入冬的草已经有些泛黄，小花园的树也大多开始落叶。

焦黄的叶子打着转儿，从高空缓缓落下，跌落到池塘的水面上，溅起阵阵涟漪。

“离开的时候有媒婆去家里提亲，提的是帝京城外杨家的姑娘。”木婂望着那些被风吹得随着水流缓缓飘向远处的枯叶，忍不住和锦绣说起心事来。

“杨家据说祖上是有爵位的，后来家道中落，到了杨家姑娘爹爹这一代更加入不敷出。无奈只得卖了在帝京城中的产业，举家搬到城外。”

原来是替木沉选妻，锦绣暗暗观察木婂的样子，似乎不大满意那位杨姑娘，不由得问：“你可见过？”

木婂点头：“见过的。媒婆曾带杨家姑娘来家里，爹让回去看看。奴婢躲在屏风后头悄悄瞟了几眼，长得倒是端正，可是眼睛一直东瞄西看，总觉得不是个踏实的人。”

说到这里叹一口气，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寻常相看人家，都是双方长辈互相了解，可他们杨家一个人都没来，就让杨姑娘一个姑娘家来相看。先不说杨家的态度如何，那媒婆三番五次都在问木沉的月例和家中产业，杨姑娘一直闷不做声，瞧着倒像是她的主意。”

“会不会是因为杨家生计艰难，所以对钱财比较看重？”锦绣问。

木婂沉闷了一会儿，露出一丝苦笑来：“如果只是这个倒还好说，可是奴婢托程峰私下里打听过，杨家人……实在有点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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