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锦荣和锦程，锦绣眼底软了几分，但是随后便恢复冷静，面容冷冷，声音亦是没有一丝温度：“王上肯善待锦荣和锦程，妾身心底自然是感激，可用此来威胁，是否有些下作卑劣了？”

下作卑劣……

殷不悔的眉峰狠狠拧作一团，是不是在她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耻卑鄙的？

他为了她，将已经打下来的大好城池丢弃，头也不回地撤兵。

他为了她，屡次冒着危险进入帝京，只是为了一睹她的面容。

他为了她，费尽心思想了此次议和，只是想让老皇帝看到她的价值。

……

他觉得，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为什么她就视若无睹，连一个笑脸都不肯给他。

他沉默地看着她，明明心里痛苦不已，却没办法生出一点火气。他觉得自己真是窝囊，连对她发火都做不到。

这个女人！他怎么就这么爱之入骨呢！

“你真的不跟我离开？”他低三下四，小心翼翼。

就看见她眉眼中闪过的一丝歉意，在她开口之际抢先开了口。

“对不起，我不该逼你的。”

沉闷，冗长的沉闷。

锦绣心里其实是感激他的，可是仅仅是感激。如果硬要将这份感激化作情谊，她做不到。

她喜欢的人不是他，她也不可能辜负了宋煜，与其给他希望，不如让他彻底忘了的好。

“王上……”她才刚张嘴，就看见他疲惫且失落地笑起来，摆了手：“本王不需要安慰。”

他唇角含笑，已经恢复通身的帝王之气，他说：“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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