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柳突然起身，拔出插在景帝心口的那把剑。

还未干涸的鲜血，顺着剑身下流，染红了莫柳的手。

她笑得嘲讽，她笑得癫狂。

“我们的女儿死了，你也死了。那我还活着干什么？”莫柳颤着声说道。

语罢，把那把剑狠狠插进自己的腹部。

弥留之际，她脑海里、眼前，都是这些年的事。

二十多年前的某天，她与景帝在红纱帐里纠缠，她以为她能自此麻雀变凤凰。

可是，换来的只是帝王薄情的命令——我要你爬上华临的床，替我监视华临！

可惜华临对夫人南宫情一片痴心，她哪有机会。

几次的失败，她尚庆幸着，还妄想着景帝能放弃这个念头，带她回宫。

可是等她后来告诉景帝腹中已有他的胎儿之时，赢得的只是景帝亲手将她送到醉酒的华临榻上。

她自始自终都是景帝的棋子，可是她那么爱他，即便是利用她，也甘之如饴。

可是用了这么久她才明白帝王多薄情，景帝眼里只有他自己，只有他的皇位。

在她说出女儿死讯的时候，他都未曾动容过。

甚至他还有心思，让她将伪造的谋反信件，放在华临房里。

“云景，如果我不曾爱过你，我的一生也许就不会这么糟糕了。

现在这样也好，至少我们一家三口还能在地府相聚。”

说完这最后的话，莫柳就咽气了。

她的嘴角还有一丝笑，带着她最后的心愿。

两人身下的血交织在一起，最终在寒风中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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