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就要撤开她的手，看看她的状况，可安锦锦察觉到司澄要有所动作，反而更紧地抱住了他。

司澄无奈，略偏了下头：“打疼你了？”

安锦锦摇头，柔软发丝摩挲着他的脖子。

“让我看看。”

“不要。”安锦锦眨着带泪的湿眸，鼻音浓浓的。

她不是气他绵软地拍了她两掌，她只是被他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担忧和关心弄得眼睛发酸发胀。几天的提心吊胆，加上对他的内疚，全都化作酸涩的泪，她知道自己这么做矫情得很，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趴他肩膀上哭一会儿，撒会儿娇。

司澄看着像只猴子般攀在他身上的女人，气恼闷怒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哪怕全世界都在传她骗他，哪怕她是这样的任性妄为，哪怕她不负责任地逃之夭夭，可他怀有的念头始终只有一个：找回她，不辞代价地找回她。

“锦锦，”他指尖蜷缩了下，还是抚上了她的后背，“你以前是不是不见过？”

怀里的身体一僵，司澄扣紧了手指：“你不能再不见了。”他远望着郁郁葱葱的山林，声音低沉，如海底最深的波澜，“我也是个普通人，我也是会怕的。不管位置做到多高，在我心里，还是会有一处软肋，击中了，会很疼。”

那是种漫至血骨的疼，痛彻心扉，无药可医。

他的话让她联想到了秦嫣给她讲的那段往事，她想，那时的惶恐应是刻入他生命里，哪怕记忆不在，深深的不安依旧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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