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惜的样子，任谁看不出她有问题。只是，上官阳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即便有姬元赫撑着，姜若惜也觉得快扛不住了。她敢保证，只要姬元赫一松手，杯子立马就会落地。

姬元赫赶忙为姜若惜辩护：“母后，若惜有心疾。前些日子才去青云观休养了几日，本已经有所恢复了，只是昨日又因为一日……未休息而犯了病。所以，这会才没精神。这一切，都怪儿臣，是儿臣没有护好自己的妻子。”

坐在上官阳右下角的姬元瑞提醒道：“母后，四皇兄说的许是对的。儿臣听若雪说过，她这四妹从小患有心疾，时常发作。四皇嫂儿臣也接触过，她不是那种会偷懒的人。”

姜若雪只能顺着姬元瑞的话往下说：“母后，我这四妹确实打小身体就不好，隔三差五就得生病。尤其是她的心疾，没少让家人操心。如今嫁入四王府，兴许可以沾染点皇家的福气。总归来说，她还是有福的，可以成为皇家的儿媳，得到您的关爱。”

姜若雪的话让上官阳很受用，她最后还是接了茶：“罢了。你们先起吧。”

有了理由，姬元赫就敢明目张胆地扶起姜若惜。

姬天晱也难得多看了姜若惜一眼，这孩子虽少了年幼时的机灵劲，但他还记得小小年纪的她在太祖面前的那一番言论。那时候的姜若惜，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像他这样的父亲的注意。

姜若惜五岁的时候，随着姜茂汶入宫。在那次宫宴上，她为冒犯了太祖的一个宫女求饶：“皇上，这位宫女姐姐虽然犯了错，但是罪不当死。每个生命都有其存在的价值。您心怀天下生灵，尝替一头即将被主人杀死的耕牛求情，而后还设立了休耕日。您的故事，也早已成为街头巷尾谈论最多的美闻。今日，若您能饶过这宫女，岂不是一桩更大的美事。日后，宫女会记得您的宽容，百姓也会记得您的心善。君之徳，意在教民。您的行为，是对百姓最好的教化，是给臣子最好的榜样。若是您的德行，得天地感之，得世人记之，岂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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