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芷的瞳孔微缩，心头顿时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般，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所以他一直都是有人的意识的。

那个时候所有的挣扎，都是在反抗，他不想成为一个只知道杀人的怪物。

深吸口气，白元芷走近零的身边，看着满身伤痕的零，一时间竟是有些下不去手。

但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救他……

而零还在不停的重复着那个求她杀死他的动作，那双微一能透露出人性的眼睛里满是祈求。

“好，那我就成全你。”

神情一凌，白元芷举起手中短剑，手起剑落，零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但他的嘴角却是挂着满足笑意的。

这下他终于不用再被折磨，也不用再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情了……

看着零那张可怖脸上的淡笑，白元芷沉默了许久，还是从腰间的小包袱里拿出了处理尸体的药水。

“抱歉了，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让你入土为安，但你的身体上到处都是毒，我不能冒这个险。”

倒药水的整个过程中，白元芷的神情都十分严肃，这便算是为零送行了吧。

随着零尸体的消失，那些原本隐藏在零身体里的小虫子们也全都迅速的干瘪死去了。

白元芷眼神微眯的看着地上那一小团的虫子，手掌翻转，手心里便出现了一把火枪。

她可没有忘记这些虫子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不过既然和范玗的那些虫子那么像的话，应该也是怕火的吧？

扣动扳机，灼热的火苗顿时就从火枪口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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