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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新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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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却是嗤笑:“妈妈这说的,我倒有三分感动,但妈妈对我的好,我是用了10年来偿还了,这10年你捞的钱,不知是当时为我付出的多少倍?今天还拿这事儿来唠叨,说不好听的,全都是利益关系,何苦拽那样多虚情假意?反倒引人笑话!”

鸨母的面色一变:“陈夕颜!你最好不要给脸没皮没脸!”

夕颜讥诮:“终究撕破脸了?我可跟你说,我的卖身契,如今但在我自个儿的手上,你觉得你可以留的住我?”

鸨母的面色又难看了三分,陈夕颜精明,当时花魁娘子大赛以前,她只知道鸨母有心要抛弃她,她虽然有把握再度夺魁,却在之前找鸨母自己给自己赎身了。

鸨母彼时一心只想捧茶花,压根不在意她,只想抛弃她,她要赎身,自是随她去了,如果换做今天,她就是给鸨母万两黄金,她怕是也未必愿意的。

“你离了这儿,你觉得你还可以有啥后路不成?你还觉得哪儿能叫你像今天这样风光不成?”鸨母恼羞成怒的道。

夕颜放下了手上的茶盏,拨搞了下耳旁的头发,嘴角轻勾:“有,自是有的。”

“哪里?”那鸨母睁圆了眼。

“渝州,昭阳城,一个叫……红香楼的地方。”夕颜揭唇笑着说。

那鸨母听着就是觉的满头雾水,这是啥穷乡僻壤的鬼地方?

……

夕颜小姐离开长安,前往昭阳城的消息,一下就传遍了满长安,夕颜小姐要离京时,不知多少权贵老爷公子哥前来相送,不知道的,还觉得是哪个王亲贵族要离京一样。

倒在京师中闹出了不小的响动。

此刻,申家。

“萧青阳那里可有啥响动没?”申老爷沉脸问。

虽然萧青阳离了京,但这人素来狡黠无比,申老爷是咋也不敢掉以轻心,叫人时刻看着庆阳镇那儿的消息的。

随从说:“没有啥响动,萧相……临淄王到了那里,就几近再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是没消息,还是你们查不到消息?”申老爷沉声道。

那随从吓的面色一白,忙不迭地说:“是真没响动,临淄王现在在一个小镇上,貌似还住在乡下,平常几近都不咋出门,倒苏明明,他太太经常露面,就是也是做些小本买卖,亦或就是走街串户的,过的很平淡,貌似跟朝中没有了半分牵连。”

申老爷深吸气,才稍微放松了几许:“那便好,等再过些天,时机成熟了,皇上对这之前的权臣也淡忘了,派人黯地中做掉!”

萧青阳不可以活,他只需活着一天,就一天会成为他的要挟!

“是!”

申老爷忽然说:“今天长安怎的这么喧嚣?我刚才出宫回来时,在舆车里就听见好多人议论纷纷着啥人离京?貌似连兵部上卿的长子也去送了?”

那人忙说:“大人说的,大约是那百媚楼的夕颜小姐。”

申老爷双睛微咪:“夕颜?有些印象,仿佛是啥长安第一名伎?”

“正是,她现在风光无二,却选在这当口儿离开长安,前往昭阳城。”

申老爷听着昭阳城仨字就是面色一变:“这是不是萧青阳封地的渝州?”

随从恭敬地说:“昭阳城确实属于渝州。”

“她去那里做啥?”申老爷有一些怀疑的道。

“这事儿是她的私事儿,小的不知,就是个小小伎女,老爷不必多心。”

申老爷点点头:“那你下去吧。”

心中也是觉的好笑,他现在因为萧青阳,也变的有一些草木都兵了,一个小小的伎女往那里去,全都还惹的多心。

申老爷实际上想错的一点就是,这回,他并没多心,谁又可以知道,未来的所有变数,全都是从这小小伎女离京的这一刻,就已开始改变。

……

红香楼。

“我今天要说一个事儿,我们红香楼近来的买卖很不好,我查了下账簿,咱们伎院的买卖,几近已然是入不敷出了。”明明合上账簿,声音清淡,也没有啥情绪起伏。

貌似对现状,也没啥抱怨。

诸人面面相看,不知他是啥心眼,就也没人多嘴。

“我计划暂时停业一阵吧,我们的伎院,得好好从新整顿一下了,拖下去唯有死路,我不期盼看着众人最后被逼到无路可走的境地,因此我们的从新来过。”

曾姨怔了怔:“咋从新来过?”

明明扯了扯唇,说:“我们先停业一阵,对外就说,暂停营业,一月后,再从新开张!”

“一月后再开张,恐怕那时就真没有客人了。”曾姨赶忙道。

“一月后,咱们办一场花魁娘子大赛!不怕没有客人!”明明扬唇道。

“花魁娘子大赛?这庆阳镇的花魁娘子大赛,唯有宜春院儿办,才有人看,咱们办,恐怕……”

明明却笑说:“不必这样妄自菲薄,我前几天已然认得了众人了,也见识了众人的能耐,我觉的我们红香楼的小姐们全都非常优秀,这停业的一月,我们好好修整下,一月后,不见的比别的小姐们差!”

那曾姨听着满头雾水,有一些不敢相信地说:“这事儿,不免风险太大呀,这一停业,老顾客都直接断了。”

“安心吧,只需咱们的伎院办的好,停一月,老顾客也依旧会来的,并且……”明明顿了下,嘴角的笑更深了三分:“等到那天花魁娘子大赛,我保管咱们宾客满座!”

“为,为什么?”诸人全都是好奇,虽然把信把疑,但看着主家这样自信的模样,也不免多了三分期待。

明明眨了下眼:“暂时保密。”

夕颜已然来信,她果真还是选择来找她,夕颜这长安第一名伎的声誉,可不仅仅在长安响当当,到底10年的花魁娘子,整个大周朝提起第一名伎,全都难免想到她。

她忽然来了庆阳镇,到时坐镇这场花魁娘子大赛,一宣扬出去,怕没有人来看?

但别人来看是一回事儿,叫人看了还留住,就只可以看这些小姐们的能耐了。

“好了,如今众人先去各自歇息,我一个个地给你们做交待,到时就照着我交待的来做,明白了么?”明明冲着秋菊招了招手:“你跟我来。”

诸人全都是一阵困惑,冷清也不例外,却还是跟着明明上了二楼。

明明把一个谱子放到了她地跟前:“你来试一试看这首歌。”

秋菊怔了怔,拿起那一张纸一看,眼都睁圆了:“这……”

“咋了?”明明扬唇笑着说。

“这歌咋这样古怪?并且这词儿,是不是有些太有攻击性了?”秋菊惊道。

明明照着她的肩头坐下,笑说:“先别管这些,试一试看,听我的没有错,这首歌适合你的,你如果有能耐把这首歌唱好,必定此后一炮而红,从我见着你的第一面,只知道你可以的。”

秋菊悻悻地说:“但这歌词,唱出,会不会给人骂?到底太狂妄了下吧?”

明明却笑着摇了下头:“你啊,就是傻,等那天花魁娘子大赛,来的可都是男人,那一些男人们,喜欢美女,可未必只喜欢乖巧的美女,特别呢,有一些男人还带三分犯贱的体质,你越冷,他反倒越感兴趣,因此你的摆出你的态度来,只需你愿意,宜春院儿的头牌们可以拥有的,你也该拥有,明白么?机会我给你,这回,你把握不住,可别后悔。”

秋菊捏着手上的谱子,指腹不由轻轻使劲,狠狠地点头:“我明白了。”

活了一生,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歌,非你不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给你一回机会,改变你命运的机会,也是第一次,叫她从内心深处里燃起几许斗志。

秋菊低头看着上边叫她不免有一些心惊又不敢想的歌词,控制不住问:“这啥歌啊?我之前不曾见过这种。”

明明扬唇一笑:“这首歌呢,叫假惺惺,你以前没有见过是正常呀,如果你见过,恐怕如今早已传遍大街小巷,哪儿还轮的到你今天拿到手中来翻身?”

明明说着,就从她手上抽走谱子:“我唱遍给你听听,你找一下感受先。”

“恩!”

明明清了下嗓门,就清唱了几句。

“假惺惺,你有什么不对劲……”

秋菊听的有一些瞠目结舌,这歌词看上去就对男人非常有攻击性的感受,唱出来却莫明的多了一种别样的味儿,叫人听着,不仅仅没有啥反感和忿怒,反倒,抓心的很。

明明笑着看着她:“你觉的怎样?”

秋菊抿唇,用心地想了下,才说:“听起来非常有攻击性的模样,可却因为多了一种,恩,暧昧的感受吧,因此反倒叫人觉的,非常不错。”

明明笑了:“女人觉的不错,男人听着,可就不仅仅觉的不错了,我前阵刚从长安回来,有幸见识了场长安最负盛名的百媚楼的花魁娘子大赛。”

秋菊眼一亮:“长安的百媚楼?那可是全国最大最好的伎院了,听闻那里边的小姐们,个个貌若天仙,有个叫夕颜的小姐,更加名噪全国。”

“你也知道夕颜?”明明笑说:“我那天去看了他们的花魁娘子大赛,姿色确实超群,那夕颜小姐,也确实是不可方物,那单单看了眼她的眼,就觉的骨头都酥了,像个狐狸精一样,不得了。”

秋菊眼眸中不免有一些崇拜:“夕颜小姐名噪全国,自是姿容不俗的。”

明明却说:“但我即使看了场那般大场面的花魁娘子大赛,我却依旧觉的,缺了好多东西。”

“啥东西?”

“男人这种东西呢,他们天性不变的就是,喜欢美女,因此伎院很会迎合他们的胃口,便挑最美的小姐送到他们地跟前,但他们肯定就喜欢这种千篇一律没分毫特色的美女么?”明明说着,就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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