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看起来明显是不明白的。

好端端的，他为何对她质问出这样一句话？

“国师不会连一双舞鞋都舍不得给本公主吧？”反而是惊讶的睁圆了一双软眸，小脸也严肃起来。

气鼓鼓一样。

小手捏着裙角的动作都揪紧了。

“本公主以为，国师与那些肤浅的人是不一样的。”

墨闻渊往后退了一步，像是以此能忽略掉心底升腾起的那份揪痛，有一种迟来的歉意疯狂在折磨他的难受。

“我不是公主的国师，也不认识公主。想必，你是认错了人。”他开口。

说清楚时，连语气都是冷凝的。

这其实是曾经的记忆。

也是真实发生过的，是属于祂与她的，只不过是眼下的人忘了，明显不记得了。

又好像在刻意的，想让自身提前苏醒。

能记起来。

墨闻渊一个转身，入目小丫头的脸色明显委屈起来，眼角都泛出了水光，但瞪向他的表情更凶了。

看起来却很软。

奶凶奶凶的。

会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甚至将她抱在怀里。

让那张小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只有愉悦。

“本神绝不可能沉溺在这种可笑的幻境里！不管你是谁，都别想将本神困在这！”他避开了那道小身影，冷静开口。

对着这成片的桃花林。

整个世界里，都好像逃不出这片桃花林了。

亦如同，他在努力了过后，却依旧无法摘下脸上的那一块白玉面具一样。

幻境……

还在继续中。

不曾就此被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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