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辰啸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声音打颤，“是我，害死了师傅。”若不是穷奇控制了他，师傅就不会有事。

所以真正害死师傅的人，是他啊！

房里静的只有段辰啸的抽泣声。

片刻后，韩北尧拍了拍他的肩：“是穷奇的错，与你无关。”

“可是——”

“师弟！”

两人的话被易泽打断，连忙看过去。

只见楚祺渊红着眼走到门口，若不是被易泽拦着，他怕是早就破门而出了。

韩北尧起身：“你要去哪？”

“我要找回她。”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和我道歉。

那时她明明说过了。

可是他却不信。

甚至对她做了过分的事。

“是我们百遥门误会了她。”韩北尧凝视着楚祺渊，“既然她已离开，便让她走吧。”

“她不是离开！”楚祺渊骤然提了声音。

几个人都愣了下，

他努力缓和自己的情绪：“她不会离开我，我也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

“师弟，她是异兽啊。”

“你们似乎忘了。”他的唇边扬起一抹笑，“我比她更可怕。”

“我是凶兽。”

“饕餮。”

这一声如言辞坚决的斩首，将所有的后路都一刀斩断。

所有人都望着他。

那目光一如既往的畏惧。

其实楚祺渊早就习惯了。

门中弟子看似与他交好，但更多的是惧怕他体内的力量。

就像很早以前，他听见他们说。

——“只要安抚他，就能安抚饕餮之力。”

——“我还是怕，若哪天他发疯了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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