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不渴？”

他侧目看她：“恩。”

林芷茵便立马去倒水：“这个是热水吗？”

“没有烧水。”他想了想，说，“冰箱里有——”

“你生病了，还是冬天怎么能喝冷水？”她恶狠狠打断他的话，随后去接水烧。

楚祺渊哽了一下，发现有些时候她还挺凶的。

但好像……不讨厌。

屋子里响着烧水声，和外头大风吹树叶的声音相呼应。

林芷茵倒了水放在他面前，等他喝完粥后才拿出药：“吃吧，你吃了我就走。”

接药的手一顿，几乎是下意识地问：“要回去了？”

林芷茵正在收拾东西，所以没留意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这话应该是在赶她，于是不敢耽误，快速把袋子背上：“是啊，你吃了药睡一会，明天就好了。”

他盯着手里的药：“……我还没吃。”

林芷茵眨了眨眼，只好重新坐回去，亮晶晶的大眼盯着他看：“那你快吃。”

楚祺渊垂下眸，旋即又抬眼看她。

“盯着我做什么？”她好笑道，“快点吃，你要是不吃我就不走了。”

明明是威胁的话，可是这会听着竟然不让人讨厌。

最后那个药他还是吃了。

林芷茵收拾东西起身：“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我送你。”

“不用，你生病了。”她受宠若惊，生怕他真的要送，连忙往外跑，“我走了。”

门开启后又关上，楚祺渊一个人站在房间里。

其实今天，是楚慕瑾的生祭，虽然她活着时对他不好，但起码照顾他长大，她死的时候，他并没有特别伤心，只是本就沉淀的那一片彻底变成死海，再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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