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从凌霄殿离开，回通天阁的路上竟然遇到了一个熟人。

“明媚公主。”

首座无忧，一身蓝衣，背了一个简单的行囊，一副要远行的样子。

明媚知道，这人是要走了。

“这些年，谢谢你了，给鹿鸣看病，花费你不少的功夫。”

明媚几步向前，微微福了福身子，脸上带着一抹宠辱不惊的浅笑，依旧是那般天姿国色。

“我自愿的，再说最终还是没能把人留住。”

无忧目不转睛的看着明媚，这么多年，他拜明媚所托，以卓资灵学院首座的身份留在九霄殿，暗地里一直在为鹿鸣续命，如今鹿鸣已然放弃，他便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我最后送你一次。”

无忧侧了侧身子，把路让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刚刚好的距离，却似乎又是永远难以逾越的距离。

无忧没有说话，他听说了凤离落幻灵的事情，他听说了明媚被凤十娘赶出了凤王府，他本来，想让她跟自己走的。

可是真正见到了明媚，无忧又没有了开口的勇气，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明媚会跟自己离开。

“你在这儿等我就是为了送我一程吗？”

明媚见无忧不说话，便开口打趣道，她知道他的来意，也知道他的胆怯。

只是，有些事情，当初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是呀，每次只能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注视你，现在要走了，想让你也看看我呢。”

“其实我都知道，每次我回九霄殿，你都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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