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下移，能清楚地看见系上他手腕上的红线。

这样的红线……

这与谁套上，却终究成不了这段缘，遇上那个人，这根红线便不是缘。

是债。

还不清的债。

螟神低头看向灵儿，灵儿也直视着他。

她转头看向远处的燕盏凰，她朝着他挥了挥手，她嘿嘿一笑。

燕盏凰点了点头。

螟神看去，问道：“你可喜爱他？”

灵儿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灵儿也不知晓。”

螟神又问：“那你可喜爱的你的爹爹？”

这次灵儿没有丝毫有点，重重点了点头，“喜欢！最喜欢！”

“那为何你不喜爱他？”螟神又问，他观察着她的表情。

这是一个让她烦恼的问题，她不知道为何不喜爱燕盏凰，她知道不是她喜爱，她只是……有点怕而已，她看着螟神说道：“怕他。”

“怕他？”螟神想过不少的回答，唯独没有想过这个回答，“为何？”

“因为……每次看见他这里都很难受，很难受很难受。”灵儿按着自己的心口，她皱起了眉，似乎如今她说起来，就让她难受，随后她又咧嘴一笑，“不过现在不难受了。”

看见他都不难受了。

“为何？”如今由螟神来问问题了。

灵儿还是不知道原因。

为何不难受了……那可能是了却了一个她心中一直没有解开的执念，但是那执念是什么，他也就不知道了。

让着这个孩子和那个人待在一起，螟神不太能明白潋未在想什么，若是知晓他数万年前做的那些事的人，现在他又这样，任谁也不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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