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纳兰拥和这个人！”

经历了白天的事，罗媛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恨，她恨温国公把她当一件东西给了穆修染，她恨穆修染使用卑劣的手段占有她的身体，她恨刘婆婆背叛她，她恨纳兰拥和的出现，甚至，她还恨司寒羽不该带她去春香楼。

如果没有去春香楼，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而，司寒轩出征剿匪定会回府，他们或许还可以见上一面，诉说一下未来一些时日不可相见的思念之意。

如今，人匆匆离开，别说一句句话，就连面儿，都没见上。

“夫人原先不是这样的人”，秋霜跪在她身旁，小声嘟囔，眼底是她没有看见的怨恨。

“原先是原先，如今是如今。打从及笄那天掉进荷花池开始，纳兰容月就已经死了！”

罗媛不紧不慢，仿佛在讲一个故事一般。

纳兰容月在那天，是真的死了，之后的都是她，罗媛！

她不会像纳兰容月那么软弱，也不会像她那般选择默默地接受不该接受的事情。

比如，白天的耻辱！

“好了，你出去吧……”

“是……”

秋霜缓缓起身，倒着退出祠堂，临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罗媛。

夜很漫长，长到她觉得自己，都可能等不到黎明的到来。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光明正大的睡着了，可能对于她来说，司家的列祖列宗与她无关吧。

睡梦中，她看到司寒轩满身是伤，面部带血，凌乱不堪的头发随风飞舞，他手持长剑，抵在她的喉间，忍痛问她，为什么要背叛他，为什么要选择做三皇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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