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心中描摹多少次,才能将这人的形容画出万分之一。
要练习多少次,才能从千万张废弃的画稿中,寻出这一张最是肖似他的画。
季离忧认出了这幅画,画的主人是六学中四门学生员时嵬,迄今为止六学中最年幼的生员,她是离耳时家家主,是拥有着雨师家最纯粹血统的翁主,是季斐裕的心上人,也是——后来名动天下的敏徽皇后,是即墨子患唯一承认的结发妻子。
季离忧脑中猛地一痛,有关于这个女子过往所有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耳边全是众人一声一声的“醋醋”。
说来也是奇怪,这些明明和季离忧没有关系,可他只要听见那些声音,就会万分心痛。
情本伤人,奈何人总为情所伤,季离忧只觉得这个女子一生所遭受,叫他难过得想要流泪。
她只是想有朝一日能与心上人相知相守,却被推上后位,为天下之母,后宫之首。
被所爱背叛,被家族背叛,失去所有的记忆,变成傀儡,被高高地摆放在南魏皇宫,成为了最完美的器物。
而造成这一切的凶手,正是季斐裕。
说书人进来的时候,季离忧正坐在榻边喝茶。
说书人觉得这一幕莫名熟悉,他从前在三七茶馆,也是这样笑意吟吟,喝着茶看着他,“坐。”
“有事儿找我?”季离忧放下杯子。
“你说为什么?”说书人反问他,用手指了指他腰间的伤口。
“明日我们便离开此处吧?”说书人蹲在他腰边,查看他的伤势。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Edge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xxxhongshu.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