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样一个梦，睡是没办法再睡了。珍珍套上一件外衣，站到窗前。

“现在什么时辰。”

素裳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刚过寅时。”

珍珍点了点头，倚在窗口若有所思的：“也不知怎么了，近来我这心七上八下的，总是不能安稳。”

“……”

珍珍回过头，瞧见素裳也是满腹心事的样子，笑着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从宫里回来开始就这幅表情。”

本不想问的，她与穆司辰为了复仇，总是有太多的秘密。

但是那个让她不安的梦，将她心中最深的恐惧打了出来，她竟问了出来。

素裳抿了抿唇，叹了口气：“昨日多亏你给我化的妆，否则可能不会那么顺利。”

“哎，说什么胡话，我总要让呼你周全才能让你入险境呀。”其实就算是化了妆，也还是很危险的。

毕竟这个时代的东西，画出来的妆容，还是不抗打的。

“我昨日，看到了一个人。”

素裳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一丝犹豫。

珍珍将窗关上后，转过身，拉着素裳坐到一旁的软塌上。

“怎么回事，细说说。”

“我们家当年被屠之时，母亲为了护我，抱着我躲在院中那棵百年老树上。我曾见到过一个阉人，他瘸了一条腿，眉上有一条疤。”说这话时，素裳仿佛又回到了幼时，那一场浩劫之中。

她瑟缩在软塌一角，周身不住的颤栗着。

珍珍心疼的拉起她的手，轻声道：“你已经长大了，你可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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