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有心事？”自从了解了轮椅的功能，长恨就不曾让别人推过她，都是自己用手转着轮子走。

“恨姨，这些支票你收好，我和别人合伙做生意，每月都有固定的银钱入账，我把这几个月的收入都提出来了，估摸这些钱能维持好长一段时间。”

艾琉璃把叠银票放到长恨手中：“还有，这是我的印章，如果花完了，就让老季拿着它去汇通钱庄取。”

“这是什么意思？”长恨眯起眼睛，不肯接。

“恨姨，我该离开了……”艾琉璃说得惆怅。

长恨身子一震。

“你不是说我们是你的家人吗？既然家人都在这里，为何你要离开？还是说，你根本从未把我们当作家人，你只不过看我们可怜罢了！”

“一个孤独的老头子，一个残废丑陋的老婆子，一群没人要的野孩子，反正你有钱，就随便施舍给我们一点！”

长恨说道最后，竟然有丝哽咽。

“恨姨！”艾琉璃蹲下身，紧紧抱住长恨。

“对不起恨姨，我无法长久的陪伴你们，可是在我的心里，你们真的就是我的家人，我从小无父无母，你和季叔就像我的爹娘一样！我也舍不得大家，可是我和别人有过一月之约，我又怎能失信于人！”

“一月之约……这么说，你是非走不可了！”长恨拉开艾琉璃，手吃力的替她擦掉眼泪。

“嗯，非走不可。”

“是和男人的一月之约吗？”

“恨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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