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和首辅大人学习了孟夫子的言论，孟夫子说人性本善。可是什么是善呢？”顾渊懵懂地仰头看着黎无忧，眼中闪烁着好奇的神采。

黎无忧一下一下顺着顾渊柔软的发丝，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走到了他的课桌边，拿起桌上的书册。

没有人教过她何为善恶，书上也只是笼统的几句话，没有解决她的疑惑。

“太子殿下，小世子殿下，微臣有一拙见。”首辅大人温和的嗓音就像山涧幽泉，缓缓流过。

“小世子，民间有一趣谈，原这北山之上有一尊野神，名为青山神。这青山神极为灵验，向其许愿供奉的百姓不在少数。一天，一位云游的道士途经此地，只一眼就认出这青山神乃是这北山之上的一棵千年梧桐树精所化，登时就将这个树精收了。从此之后这青山神也就只存在于百姓的口口相传之中了。”

他的语气之中不乏几分可惜的意味，引得黎无忧侧目多看了几眼这位年轻的首辅大人。

“小世子可认为这个道士又是善是恶呢？”他低头看着严重都是单纯的小世子殿下。

“学生以为这位道士的责任是降妖除魔，虽然这位青山神看上去是在造福百姓，为这天下的人排忧解难。但古人有云，每个人生下来便有自己的命数，青山神作为精怪插手人间，破坏命数可对？”

首辅大人轻笑两声，“善与恶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里，是善是恶，全看自身的选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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