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和纪瑶都没有唱歌，KTV里还放着谢竹点的流行曲，温柔的男声环绕在耳边，纪瑶微微往后靠了点，她抬手，打开了两人这边的灯。

KTV里也不都是低暗的光，一束暖光被打开照在两人身上。

时墨只露给了她一个侧脸。

男人的眼睛半垂着，光从头顶上打下来，在睫毛下打出一片阴影，他细密的眼睫毛闪了两下，微微抬起来一些，带着些微迷瞪地看向纪瑶。

在暖色光下也显得红润的脸颊，看得纪瑶微微一愣。

她后知后觉地去看时墨手边的杯子，这才意识到他把酒喝完了。

纪瑶靠过去，抬手拖住时墨的脸，他一张脸又热又红，纪瑶手心有些凉，时墨下意识蹭了两下，舒适地眯了下眼睛。

像只小猫。

纪瑶眯起眼睛笑了，她索性就又挨近了些，“今天怎么喝酒了？”

时墨现在哪里还能回答她。

一杯倒就是一杯倒，他现在还能好好在这坐着就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纪瑶当然也没指望他说什么，只是偏着头过去，就着灯光看时墨的脸。

时墨虽然容易醉，但酒品很好，喝醉了也只是不声不响地坐着发呆，如果不是纪瑶和他说话，他能乖乖在这坐一个晚上。

时墨的眼睛平时是微微上挑着的，显得他精明而且带着点距离感。

但眼下喝醉了，一双眼睛微微垂着，眼尾往下耷拉着，看着可爱又无辜。

纪瑶双手捧着他的脸，温柔问：“还能站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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