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后,两家人一起吃了饭。
两边家长对这件事都是乐见其成。
陆启南和陆深父子俩这是多年来第一次同桌吃饭。
饭后,陆启南问他:“有钱养媳妇吗?”
陆深目不斜视:“有钱,不劳您操心。”
陆启南哼了声气:“之前就你一个人在外面野就算了,现在有媳妇了,走出去别丢我们老陆家的脸。”
陆涵在后头悄咪咪地探听两人说话,立马意会她爹要还他哥钱了。
当年陆深伤到手之后还一意孤行地想要从事电竞行业,陆启南一怒之下直接让人冻结了陆深名下所有的流动资金和证券股票,只剩一些不动产和几辆车。
那张黑卡是去年才解冻的,但照她哥那性格,肯定从没用过,后来就直接给早早了。
具体数额陆涵不清楚,反正这么多年下来,肯定只会增不会减。
……
赫兹年会那天,宋禾早见到了比I国那条更华美的裙子。
陆涵替她穿上,对着镜子里的人感慨自家小姐妹的美貌:“早早,记不记得姐妹前几个月大赚特赚了一笔。”
宋禾早任她折腾,颔首:“记得的,怎么啦?”
陆涵笑眯眯地看着她:“其实你不知道,那个冤大头就是你老公啊。”
“……”
宋禾早转过头去:“……你刚才说,这裙子是多少钱来着?”
陆涵一边笑她是她哥的小管家婆,一边冲她比了个手势,笑得像只小狐狸。
宋禾早看到之后,只觉得身上的肉都在疼。
她穿的不是裙子,是钱。
……
陆深和宋禾早在情人节那天领了证。
情人节也正好是宋禾早的生日,陆深晚上送了她三张云萃华顶的房产证。
“这又是你什么时候买的?陆深,你又背着我乱花钱!”宋禾早震惊地看着他。
“这怎么能叫乱花钱呢宝宝,这是老公给你的婚房,想知道的话喊一声老公就告诉你。”
男人期待地看着她。
宋禾早默然。
从双方父母吃过饭后,他就一直想让她叫老公,但她又觉得这个词很难以开口,总是有种莫名羞耻感,有时候晚上被他磨得实在是受不住了,她才会这么喊他。
然后陆深就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能一直疯到早上。
“……”
宋禾早偏过头去,小声道:“不说就不说,我才不稀罕知道呢。”
之前说着要打通两间屋子的事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既然知道他连着上下两层也买了,就顺带一起装修了。
陆深抱着人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宝宝喜欢哪种风格?轻奢、欧式、简约还是别的?”
宋禾早指了一款和陆深现在的家很接近的风格:“这个吧,这种挺干净的。”
陆深:“好,这是室内设计师发来的楼层设计图,目前只有我们现在住的这一层的。”
宋禾早仔细看了一下,感觉还不错,随口问道:“那楼上要怎么装?”
“楼上暂且做储物室吧,房间可以先空着不装。”
“对了,以后宝宝的房间呢?”
“宝宝的房间?宝宝的位置不就是我怀里吗。”
“……不是啦,我是说小朋友,万一以后有小朋友了呢,有个像你的男孩子呢?”
“男孩子。”陆深突然皱了下眉。
“对呀,万一以后有小朋友了呢。”宋禾早没注意到他的语气。
“那就睡楼上。”
“但你不是说楼上仓库吗。”
“男孩子睡哪都可以,别来烦我们就行。”陆深有点嫌弃。
“……”
“而且不会是儿子,肯定是女儿。”
这人对女儿的执念,果然没有一点消减。
……
宋禾早后来有一天晚上问他,为什么要在中午求婚,一般求婚不都应该在晚上吗?
陆深说,人在晚上的时候普遍感性。
虽然他觉得感动这种情绪也不错,说不定她心头一热就答应了,毕竟他其实也没有很大的把握,不确定她愿不愿意和自己结婚,但他更想把这段关系的主动权交到她手上。
那天晚上,等陆深睡着后,宋禾早趴在他枕边,安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又俯身凑近他耳边,很轻很轻地喊了一句:“老公。”
她刚想缩回被窝,整个人就被压在了身下。
宋禾早瞪大了杏眸:“你怎么没睡?!”
陆深埋在她颈侧闷笑:“我听到了宝宝,你刚刚叫了老公。”
宋禾早顿时感觉有点腰酸腿软:“我没有,你听错了!”
“听错也来不及了。”
“我不……唔。”
夜色静谧,余生漫漫。
她贪恋他的温暖,所以在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时候,更珍惜他的喜欢。
他们不是荆棘鸟,还可以有无数个春夏与秋冬来相爱。
月光透过玻璃窗,倾洒在两人十指紧扣的婚戒上,闪烁着点点令人沉醉的光芒。
还有一个只有月色知道的秘密,他的温柔会上瘾,而她永远屈服于温柔。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