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兼恂没料到会是这样，他脸颊热辣辣的，像火一般炙人，他装睡也不是，睁眼也不是。

“还装睡？”

严兼恂再也装不下去了，缓缓睁开了眼。他不敢直面方予璟，眼神飘忽，看哪里都不是。

“老师演技真差，昨晚我就我发现了。”方予璟的语气轻快，似乎心情很好，“老师为什么纵容我对您做这种事？”

“我只是……只是……”严兼恂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是什么？老师是不是也喜欢我？”

“没有！”严兼恂立即出口反驳，“璟儿，你还小，错把对我的感情当做了喜欢，只是我是第一个对你好的人，所以你才……”

听着严兼恂的话，方予璟原本愉悦的心情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大声喝道：“我不小了，我分得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老师何必装糊涂，我喜欢老师，不是对长辈和亲人的喜欢，是想与老师共结连理的喜欢。”

方予璟的这一番表白让严兼恂无法再自欺欺人，他说道：“你我同为男子。”

“那又如何，老师是在乎世俗的人？”方予璟声音哽咽，“老师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对不起，我接受不了。”严兼恂说完这句话，心里有一种酸楚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严兼恂不明白。

方予璟的心脏刺痛。“好。”方予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塞进严兼恂手里，握着严兼恂拿着匕首的手拉向自己心脏的位置，“老师要么杀了我，要么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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