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醒来的时候，那些鬼早就回来了，整个城市再次活了过来。

房间没有点灯，黑暗中，魏无羡只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床边。阴影掩盖了那人的眉眼，窗外的灯火透入几缕光，照射在他的下半张脸。

魏无羡动了动手，发现自己的伤被包扎好了。

他撑起身子坐起来，不确定的唤了一声：“师尊？”

床边的人应了一声，声音低沉沮丧，似压制着什么情绪，闷闷的。

魏无羡想起他昏迷前的事情，忙上前抓着蓝曦臣的手臂：“师尊，你没受伤吧？”

手上的触感有些不对劲，隔着衣服，魏无羡摸到了片片坚硬的东西，像是鳞片。

魏无羡凑近，光影随着视角变化，他这才发现蓝曦臣脖子上也有鳞片！

蓝曦臣都不能维持人形了！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

魏无羡也不顾及自己身上的痛，正准备下床让蓝曦臣躺着，可还没掀开被子，一只手遏制住魏无羡的手。

那只手冰凉，透着寒气。

蓝曦臣转头看向魏无羡，整张脸都藏在黑暗之中。

“是谁？”

愤怒与悲悯交织，蓝曦臣几乎是咬牙切齿努力平静才问出这两个字。

魏无羡一脸懵：“什么是谁？”

蓝曦臣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只觉得胸腔被一块大石堵住，难以平复！

“那个炼制你的人，是谁？”

魏无羡闻言先是一怔，忽地一下将自己的手从蓝曦臣手里抽出。他略显慌张地低下头，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比寻常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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