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虐崽崽中。
居然一点都不心疼,我果然是后妈!
喜欢看纯剧情吗?还是夹着来?
小可爱们给点意见?
-----正文-----
自腊月二十四后,澹台堇没再见过长公主殿下。
在长公主府,所有人都听命与陆珂,她不想见一个人只需要知会一声,便有侍卫小厮侍女,重重把关,将他隔得远远的。
澹台堇根本无从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只能日日到寝殿门前守着,从站着等,到跪着等,除了玫生偶尔来劝他回去,连远远看一眼长公主都做不到。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眼看着马上要除夕夜阖宫夜宴,陆珂在京中,宫里定然会来请。虽然陆珂并不喜欢那种场合,但没有要紧的缘由一般不会缺席。
今年本来想着,留在温泉行宫,等过了时间再回京,皇上也不能责怪她。
澹台堇素来知道陆珂的性子,一切都是筹谋好的,她不会拒绝的样子。
二十九这日,宫里的太监总管特意送来皇帝的赏赐,是二十个绣娘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绣制的礼服。大袖长裙,摇曳生姿,赤霞红的裙摆里有牡丹暗纹,行动间花开千万朵。
这重工绣制的衣裳,除了皇后和功勋卓着的熙国夫人,只额外给了她。
收受重礼自然不好意思再推脱。总归是打着家宴的名头,陆珂应下,说会去,正好与熙国夫人叙叙旧。
三十中午,该动身的时间,陆珂却迟迟没有出发。
“堇儿今日没来?”他天天闹着要见他,阖府上下防他和防贼一样,忽得不来了,很难不注意到。
从前的除夕宫宴,她总心疼堇儿一个人异国他乡又不能同她一起入宫,会早早安排好烟火、戏班子之流,给他解闷儿。
今年没来得及安排,又因着闹别扭,真要留他冷冷清清的独自在府中,她不忍心。
玫生点点头,“殿下要不放心,我去看看。”
“别……”看了又能怎么样。索性一直冷着,他自己想开了,或者忍不下去,一走了之,她反倒轻松。
“走吧,再晚就失了礼数了。”
陆珂乘上马车,刚刚驶离长公主府所在的街巷,伺候澹台堇的小厮就跑得气喘吁吁追上来,“长公主殿下!堇公子高热不退,请您快去看看吧!”
陆珂愣怔了下,原来是病了的缘故吗……
玫生见她不语,知道是心软了,“反正殿下烦着朝中那些说闲话的,不去也就不去了。我拿着殿下令牌走一趟,代您向宫里告假。”
说着就要下车,被陆珂拉住手腕。
“病了就请郎中,叫本宫看便能看好吗?”话是对侧窗外的小厮讲的。
“可是……可是堇公子是为了您……”
“本宫总不能叫皇兄皇嫂同满朝文武等着吧?孰轻孰重你不知道?有这些啰嗦的时间,给他的药都该煎好了!”
陆珂放下帘子,马车再次行驶起来。
“殿下明明在担心。”玫生看她倔强的样子,轻轻将人揽在怀里。
陆珂揪住他胸前的衣襟,狠狠攥了攥,“他和他父亲一样,惯会做戏。你真当他病了?不过是看准本宫不愿意到宫里去,想让本宫去看他罢了。”
“长公主殿下真这么说?”澹台堇从床榻上支起身子,不可置信的问。
小厮点点头,“小的为您请了郎中,正在殿外,您还是好好珍重身体吧。长公主殿下会有消气的那天的。”
“要什么郎中!赶走!”澹台堇忽然红了眼眶,冲他吼道,“她不是以为我没病吗,没病请什么郎中!”
小厮为难地看着他,明明人都要烧傻了,开始说胡话了。
见他还杵在跟前,澹台堇坏脾气地将枕头、香炉,手边能拿到的东西都朝他丢过去,“滚啊!”
小厮不敢触霉头,赶忙退出殿外,对等候的郎中招招手,询问不看诊能不能估摸着开个方子,总要先喝着药,免得真坏了身子,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
屋里没人了,门窗紧闭,各处昏昏暗暗,澹台堇才安静下来,手臂不住地颤抖,方才一番动作透支了他的力气,现下他连被子都拎不动。
只能枯坐在床上,胸膛起起伏伏,低着头,啜泣声溢出来,不复方才的凶厉。
他有想过,长公主会很生气,但不是这样,将他置之不理。一想到长公主说出那么冷漠的话,胸膛中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手玩弄与股掌之间,疼得喘不上气。
哭了半晌,澹台堇越发没有力气,栽倒下去。
为了装病,他在凛冬的夜里站了一整晚,晨起便开始发作。怕不够重,拖到中午长公主动身才准小厮去请。
方才胡乱发脾气,倒病的更重了。浑身上下从内里往出发火,一阵胜过一阵,热得难受,他索性将被子也踢了,只着绸质中衣躺在床上。
即使如此,还是不能够舒缓。
澹台堇隐隐约约想起,那日用了春宵也是这个感觉。要是长公主在就好了……
这么想着,眼前竟好像真看见了她款款走过来,穿着极为艳丽的红裙,居高临下地看他,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长公主殿下……垂怜我……长公主殿下……别走……堇儿会好好服侍你的……”
澹台堇呢喃着,在床上弓起身子,手摸到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