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江夏抻懒腰的动作,他的姿态也变得有些妖娆,他的大腿根部似是有意无意地挤压、摩擦着股间之物,而那股间之物的状态,也在那薄薄的莎里清晰可见,一丁点的细微变化都被纪泽看在眼中。
纪泽明明一个劲地在脑子里说着“不要看不要看”,可偏偏他的眼睛就是不受控制地往江夏那儿瞟,那目光甚至有点贪婪,生怕错过一丁点的细节。这也让纪泽羞耻到几乎想立马找个缝算进去……
为了避免自己的身体出现更明显的变化,纪泽赶忙想要下床逃跑,然而他却忘了自己脚崴了这事,刚一落地就“哎呦”一声直接倒地。
虽然已经恢复了不少,但扭伤的脚腕还很疼,而且完全使不上力。
原本还在床上抻懒腰打滚的江夏“腾”地一下跳了起来,喊着“怎么了”,一瞬间就蹦到了纪泽身边,赶忙将纪泽抱回到床上。
他忍不住责备道:“你瞧瞧你,着什么急啊,想上厕所倒是叫我啊,这么一来疼得可是你自己啊!再说,万一要是让伤势更严重了怎么办?不但更不好恢复,要拖得时间也会更长。”
其实被抱回到床上后,脚腕很快就不怎么疼了,这会儿纪泽低着头,反倒不怎么在意自己的伤,反而很在意自己的股间……他可没穿内裤,这会儿是全裸的。
而江夏的注意力也很快落到了他股间,立马晃着手指调侃道:“哦~小纪老师你果然是急着上厕所啊,晨勃得很厉害啊。”
但这会儿纪泽自己也说不定,他下身的状态究竟是单纯因为晨勃,还是因为紧张,又或者是因为刚才瞥见的情形。
但好在江夏并没有太过分,很快便将他抱起,直奔厕所,只是……他竟然想对待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那样——双手托着他的腿,让他两腿分开对着马桶……
纪泽甚至想不出比这更羞耻、更难堪的姿势!
江夏甚至还在他脑后吹起了口哨来“催尿”!
“小纪老师,怎么,尿不出来吗?你可别害羞啊,大家都是男人,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赶紧把我放下来!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哎,小纪老师,你别跟我客气啊,再说,都已经服务的这么周到了,你就不能顺其自然一点吗?好了好了,别闹了,赶紧尿吧,我也憋得慌,你要是再磨蹭一会儿,我可能就憋不住直接从你下面出来了。”
不知是不是被江夏这番话给恫吓的,尽管纪泽的脸已经红的几乎发紫,他还是勉强咬着牙,以这种“婴儿般的姿势”解决了今天早上的第一发小号。
完事之后,江夏还托着他的身体抖了抖,把他抱回床上后,还趁着纪泽深陷在羞耻感中没出来,很“热心”的用纸巾为他擦了擦下体……纪泽大吃一惊,险些又勃起,但好在这一次他的身体没反应那么快,感觉也很快被他给压了下去,而江夏也很快转身去厕所洗漱,纪泽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纪泽就知道,跟江夏住在一起,他的日子绝对没法平静!
而且现在的江夏还只是看了纪泽收纳内裤的那个抽屉,还没有看到他其他的“收藏”……要是被江夏看到了他的那些收藏,还不知道这小子会怎么挖苦调侃他。
但偏偏江夏实在是盛情难却、贴心过度,无论纪泽找什么样的借口,江夏也同样能找到相应的说辞来跟纪泽“打太极”,最终还让纪泽怎么都没法说服他,还只能被迫“享受”他的贴心照料。
可只要江夏在身边,纪泽的心中就无法平静,而每晚他抱着他赤身裸体地走进浴室、温柔细腻地为他清洗身体时,纪泽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和身体;而江夏只要发现他勃起,便有了充分的理由为他疏解和按摩,他便会无法自控的进一步堕落,完全堕落到欲望和快感地漩涡中……
而江夏制造的那巨大的快感漩涡,是纪泽自己自慰制造的感觉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哪怕只是简单的触碰,也胜过自己使用各种道具进行的尝试。
纪泽不是没产生过用另一个人、另一段感情来覆盖过去、忘掉江夏的想法,但考虑到这做法可能会付出的代价以及也许会产生的副作用,纪泽到现在也没有付出任何行动。果然比起那些代价,他还是更珍惜现在的自己,生怕自己会落入到更加难堪复杂的境地之中。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歌名为江夏的少年,竟会猝不及防地再度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而现在,他究竟该怎么办……
两个人就这么相处了三天,到第四天时,纪泽的脚腕已经明显好了很多,落地时的痛感已经大幅减轻,也已经能使得上力气。纪泽想以此为由中止两人之间这畸形又拧巴的关系,可他才开口,就被江夏给反将一军:
“啊,小纪老师,你该不会是刚好一点点就像把我给赶走吧?用完即弃也不带这么快的吧?”
眼看着江夏那一脸无辜可怜又受伤的样子,纪泽不禁皱起眉头,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他为什么偏偏就是有那毫无用处的怜悯心呢?为什么就是这么容易心软呢?为什么还会有羞耻感和负罪感呢?
好在江夏很快收起了那副表情,很快有些正经地对纪泽说:“小纪老师,你别以为你刚好一点就可以随便行动了,我跟你说,那可不行,还远远没到可以自由行动的时候呢,越是这种时候越容易粗心大意,所以才更不可以掉以轻心呢!”
纪泽皱起眉头,可还没等反驳,江夏就又说道:“小纪老师,你也不想等到年纪大的时候脚腕经常隐隐作痛吧?”
“……”
虽然是有点危言耸听的嫌疑,可不得不说,这招还真有效。他只能放任江夏继续暂住在这儿,继续接受他的悉心照料。
其实仔细想想,江夏也的确已经相当守规矩,除了在洗澡的时候帮他解决问题之外,他一直在克制着自己,不主动触碰、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而经常也是纪泽感觉自己快要把持不住、理智摇摆不定,可江夏看起来却相当冷静正常,似乎也没收到影响。
纪泽忍不住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冷漠了些,他明明已经做的那么认真周到,纪泽在心底明明很感激他,可却没法做出任何表示……
但这一日,江夏终于忍不住问道:“小纪老师,你能不能告诉我,当然你为什么忽然不告而别?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
纪泽略显烦躁地叹了口气:“……这件事你问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小纪老师,你跟我说实话啊……我一定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甚至讨厌的事情,对不对?不然,以当时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你怎么会……总之,我不想胡思乱想、胡乱猜测,我只想听小纪老师你亲口告诉我的答案。”
纪泽皱起眉头,深深叹息着,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低声叹息,开口说道:“……我倒是也想问问你,为什么非得就着当年的事不放?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有些人、有些事,你还是忘记比较好。”
江夏忽然有些情绪激动地紧紧抱住了纪泽:“小纪老师,我不允许你那么说,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也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些都是我最珍贵的回忆,小纪老师……我依然,深深爱慕着你。”
纪泽忍不住在他怀中开始挣扎起来,但他这会儿竟没多少力气,也根本挣不脱江夏的怀抱,看起来只像是扭动了两下身体后,他便放弃。
“……别再提起这件事了。”
“……我可以暂时忍着不提,”江夏深吸了口气,那脸色看起来有点委屈,“但是,我这份心,我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如果你真的想要拒绝我的话,那就拒绝的彻底一点,你告诉我你究竟讨厌我哪里,让我‘死’个明白。”
纪泽忍不住深深皱着眉头,将脸扭到了一边,无法再直视江夏的那张脸。哪怕只是听着他的声音,纪泽的心中都疼痛不已,更别提真正拒绝他、要对他说出难听、伤人的话语时……
他时常怨恨自己的心软。
接下来的几日,两个人的日子还是这么凑合着。大约过了一周,天气有些转凉了,而纪泽的脚腕也已经彻底痊愈,无论怎么活动都不会再感到疼,跟之前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但江夏的脸上却流露出明显的落寞。这一次,轮到纪泽调侃江夏:“怎么,看到我伤好了,你就那么难受?”
江夏赶紧摇摇头:“当然不是!你的伤好了,我比谁都开心,只是……一想到你这一次真的有了足够充分的理由可以将我赶走,我就控制不住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