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眼光透过窗口,洒满这小小的房间,先醒来的纪泽,并没有急着起床,而是难得一次,如此认真仔细地打量着身边男人这熟睡的模样。
江夏将头紧紧靠在他怀中,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身体,像是生怕他会突然逃走似的。
纪泽不禁笑了笑,抬手轻抚怀中人的发丝。他明明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冲动稚嫩的少年,可他身上的那股少年心气似乎也并为完全消退,但这一次,他愿意给他些时间,也愿意给彼此一些时间。
合不合适,总要真正相处过才知道。
没过一会儿,怀中人忽然动了动,又拉长声音伸了个懒腰,江夏没睁开眼睛,却将身边人紧紧抱住。
纪泽揉了揉他的头发道:“这么大的人就别赖床了,快起来吧。”
江夏却还拉长了声音紧紧抱着纪泽撒娇耍赖地说着:“唔……别叫醒我,我怕是个梦,醒来之后你就不在我怀里了,除非……你赶紧现在叫我一声‘亲爱的’,再亲我一口。”
纪泽居然还真的立即低头吻了下江夏的脸颊,就在江夏因为他突然之间这么“听话”而吃惊不已时,纪泽说道:“不过‘亲爱的’就免了,我不喜欢肉麻。”
“哎——要做就做圈套啊!”江夏故意撒泼似的在被子里一通乱舞,却不小心碰到了纪泽那正处于晨勃状态的下身,他顿时一脸坏笑地看向纪泽,提议道:“哎,亲爱的,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不如就顺理成章地来一发‘晨欢’吧。”
纪泽故意拉下脸来,还直接掀开被子,“无情地”将江夏的手给拍开,然后便起身走向厕所。
“哎——亲爱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江夏在床上一通耍赖后,又迅速窜进了厕所。
在纪泽刚要扶着下身开始解手时,江夏的手却迅速伸了过来,他笑嘻嘻地说:“不过这个‘传统习惯’是不是可以恢复了?”
纪泽并没有反抗,任凭江夏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肉棒,尿液很快便顺畅地流出。
可他还是说道:“在家里可以,在外面不行,你也不可以再做这种冒险的事。”
“嗯,我知道了。在外面,特别是在学校里,我会谨慎小心一些,尽量克制住欲望的。”江夏一本正经地说着,末了,还吻了下纪泽的脸,可紧接着又说道:“我会仔细寻找一下有哪些适合我们‘发挥’的场所。”
“……”纪泽翻了个白眼,抬手便在江夏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哎呦!疼啊……哎,难道小纪老师你其实想尝试一下sm?那也行啊!哎呦——!真疼,别、别,我不胡扯了,嘿嘿……”
穿上衣服后,江夏忍不住忽然问道:“呐,纪泽,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吃饭、散步或者……做一些其他的事?”
沉思了两秒后,纪泽回答道:“一些正常的事情当然是可以的,不过,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所有可能让别人产生怀疑的事,都不可以做,你的眼神也得收敛一些。”
本以为江夏又会撒娇耍赖或是委屈抱怨,可没想到他竟相当爽快地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我会多加注意的。”
反倒让纪泽满心意外。
江夏当然理解纪泽的考量,即便现在两人的关系直接公开,也未必就是不可接受的,但为了避免影响,为了避免引来一些不必要的目光的打量,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就好了。爱情,原本就是两个人的事,他们的世界,也不需要其他人来打扰。
如果真的要公开关系,说不定江夏还要先反对。
两个人一起走在寻常的这条路上,这条路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江夏却觉得眼前的一切景色都顺眼了许多,就连空气都格外清新。尽管两人并没有牵手,走在一起的样子就跟普通的男性朋友没什么区别,但他依旧满心甜蜜。
唯独在分别之际,江夏凑到纪泽耳边说:“中午我来找你!”
明明是那么普通的一句话,可纪泽却不禁心中一动。一切似乎都已经悄然改变,他……也将不再是一个人。
但中午吃饭却不只是他们两人,还有鹿明皓和几个女同学。女孩们还在调侃鹿明皓太粘人,鹿明皓急忙解释,江夏却忍不住偷笑。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后,纪泽去围观了江夏和鹿明皓的又一场篮球赛,但他晚上还要跟贺老师上一节晚课,因此便让江夏先回去。
可昨天才发生过那种事,江夏怎么可能放心让纪泽一个人走夜路?他干脆去蹭了一节英语晚课,之后再跟纪泽一起回去。
尽管是意料之中的举动,纪泽的心中还是涌动着暖意。他的确比以前体贴多了。回去的路上,到了后半段,便会变得有些偏僻,尽管前后看去都只有他们两人,江夏还是一直忍着没去牵纪泽的手。
直到两人已经走进了楼宇门里,他才终于忍不住牵起了纪泽的手,还笑着说:“嘿嘿,就算是稍稍体验一下也行!就当是个安慰奖吧!”
纪泽只是笑笑,没再反抗,也没反驳什么。
两人进屋后,江夏脱了鞋,便迅速冲到窗边,拉上窗帘,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将自己脱了个精光,转过身来便立即抱住了纪泽。纪泽不禁暗暗感慨,这人在某些方面是真的一点都没变呢。
江夏蹭着纪泽,在他耳边说着:“小纪老师,我始终觉得,白天的忍耐,是为了晚上加倍亲密,这一点,我相信你也不会有疑问吧?而现在,好不容易到了夜晚,我们可得加倍珍惜才对呢。”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在纪泽的身上又走了一圈,先是抚过了他的前胸,又到了他下腹,又在他身下游走了一圈后,最终才落在他腰间。他将他裤子解开,任它顺着他的大腿滑落在地。今天的纪泽,穿了一条略显保守的紧身三角裤,江夏一边隔着内裤抚弄着、描绘着他的形状,一边故意在他耳边调侃道:“小纪老师,今天居然穿了一条这么保守的内裤,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随便穿的而已。”
江夏当然知道纪泽非常在意内裤这事,他的内裤根本就不可能是随便穿的,但他也不揭穿他,只是忽然将他的耳垂含入口中,同时将手探入他上衣里面,抚弄着他那娇嫩敏感的乳头。
他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他的抚摸而渐渐有了明显的反应,就连姿势也在无意识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身体稍稍前倾,双腿打开,臀瓣翘起,同时又挺直了身体,简直……就是在邀请着他赶快进入。
江夏也不禁暗暗得意,终于在他鼻腔里已经发出难耐的呻吟时,将手从他身前挪开,来到他下身,拉下了他的内裤,将他那已经被包裹了好一会儿的性器给释放了出来,果然,它已经高高挺立、完全勃起了。
他为他脱下内裤,用手将自己那也勃起了好一会儿的性器挤入他下身,一边从后面用性器磨蹭着他的臀瓣和睾丸,一边用手撸弄着他的性器。
纪泽不打算指挥他做什么,反而打算任他发挥,只是强撑着最后的理智,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把衣服脱掉,别、弄到衣服上。”
江夏在他耳边轻笑着:“嗯,我当然知道。”
江夏迅速为纪泽脱去了上衣,拉着他来到床边,可这时他却忽然注意到了房间里的穿衣镜。
“哎,这面镜子很不错啊!”
他紧紧抱住纪泽,故意问道:“小纪老师,你说用什么样的姿势,能让你好好看着我一点一点进入你的身体呢?”
纪泽瞬间脸颊烧了起来,可他竟也不禁期待了起来。
最终,江夏还真的拉着纪泽找到了个角度,只是姿势稍微有点难度。他让纪泽扶着墙,侧身对着镜子,又将他的腿抬起,而他从后侧方进入,尽管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算是能让纪泽亲眼目睹自己的身体被江夏攻陷、占有的过程。
纪泽望着镜中自己那放荡不已的姿态,眼看着江夏拨开淫穴,将性器顶上来,又一点一点地进入……他的羞耻心被狠狠折磨着,身体却变得更加敏感。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身体因为被江夏顶撞而晃动着,身前那肉棒也淫糜而羞耻地晃动、摇摆着;他看着自己的身体与江夏的身体渐渐契合,律动愈发统一,心中的满足感也变得越来越强……
他甚至忍不住声音,在江夏的身下发出羞耻淫糜可与他而言却极为悦耳催情的声音。
“小纪老师,快看看你的样子,简直……太好看了,呵呵……我喜欢你的样子,小纪老师……”江夏一手扶着纪泽的身体,保持着律动的节奏,身下的肉棒在纪泽的后穴中有规律的抽插着,故意保持着一定的节奏去触碰他的前列腺,而另一只手则扶着他身前的敏感点,嘴巴也在疼爱他的脖颈……他几乎不忍冷落他身体的任何一处敏感点,可却又没法同时疼爱他身上所有的敏感点,心中的焦急令他地动作也变得有点急躁。
在一阵略显粗暴猛烈的冲撞后,江夏将浓厚的精液射在了纪泽的身体里,而纪泽则因为强烈的高潮来临而腰身一软,身体瞬间脱力,几乎要直接从墙边滑落,却被江夏及时扶住,两个人最终一起倒在了床上。
江夏闭着眼,不禁感慨道:“好爽……我感觉自己的阴茎都要融化在你里面了……小纪老师,你呢?这样的做爱,能让你满足吗?”
纪泽翻了个身,将脸靠在江夏胸口,这样的问题,他可不好意思回答。可如果这样的性爱还不足以让人满足的话……纪泽简直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为了避免误会,他还是在他耳边小声说:“已经够了。”
江夏这才顿觉安心,他翻了个身,将纪泽抱在怀中,一边吻他一边说着:“唔,虽然我感觉也不错,但这样的做法,每天晚上得至少两次才能满足,两次而已,不过分吧?”
纪泽叹了口气:“……还是先去洗澡吧。”
他可真怕两个人做过之后再去洗澡,洗着洗着又擦枪走火。
果然,两个人在浴室里又做了一场。
果然,又是在涂抹沐浴乳的时候“擦枪走火”,江夏说自己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将纪泽按在墙边,后入了他。这样的姿势原本就很方便,而江夏也做的比刚才更激烈了些。
纪泽忘了自己已经几个小时没上厕所,回来就跟他做,竟将上厕所这事给忘了。于是做着做着,纪泽便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睁开眼,他发现自己果然被江夏给……插得射了尿。
他瞬间脸红不已,紧紧咬住了唇,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每次随着身后江夏的抽插和律动而射出尿液,纪泽的脸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儿搁。可江夏似乎并未察觉,只是沉浸在性欲享受中。也许是是因为水流帮忙掩盖了这份羞耻,并很快将“证据”冲走。
纪泽拼命想要忍住,不让那羞耻的液体喷射出来,可没想到身体竟完全不受控制,但这大约也是因为江夏的每次冲撞都很深,会顶撞到他的膀胱,才会造成这样的事。可即便想通了这个道理,纪泽依然过不了羞耻心这一关,他仍觉得是自己失禁了……
可偏偏羞耻心越是强烈,他身体中能感受到的快感也会跟着加倍,仿佛这已经成了固定的条件反射,他竟忍不住一边在心中责骂自己淫荡不堪,一边却在拼命地享受着比之前更加强烈的快感,甚至腰晃动的频率和幅度都在无意识间增大了许多。
最终,两人几乎同时狠狠坠入高潮的快感中,双双瘫倒在地。甚至在瘫倒之后,纪泽的射精还没有停止,他的身体依然在江夏的怀中扭动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