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郝梦里真没觉得自己对裴实有多好。从前世到现在，他倒是懊悔过好几次有段时间脾气太大，总板着脸对裴实。

“当然有。我那副模样来你家，里里一点嫌弃的模样都没有，给我拿药买药；告诉我家里的布置、日常需要的东西放在那里，挨个教我家里的电器该怎么用；看我不自在就提醒我别紧张怎么随便怎么来；郝叔叔喜欢开玩笑一开始我不习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你看到了就跟我说，他瞎说呢，；怕我缺东西不好意思张口，主动拿给我，给的时候还要找借口，是怕伤我自尊对不对？”

“嗯，一看你就自尊心很强。”

“对你没有。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怕被你看出来，又总是担心自己表现得太蠢，紧张得不行，像个傻子一样。里里是不是生过我的气？”

“嗯。怎么跟你说话都没个笑脸，一开始以为你是刚来不习惯，后来时间久了发现你还是那样，并且就对我冷脸。但我想着我也没怎么你啊，我还以为你就是讨厌我呢。”

“是我不好。太紧张了，越喜欢你越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即使我惹你生了气，你也没有真的不理我。有好吃的会给我带，买需要的东西直接买双份，只是懒得找借口了，看也不看直接丢给我，话都不跟我讲了。”

郝梦里笑了。这么想起来，那时候他们两个别别扭扭真是够傻的。

“注意到我衣服破了，看到孟老师要去逛街偷偷跟她说让她带上我；知道我回家，担心我和我爸发生冲突，跑去接我，安慰我。”裴实亲亲他的鼻尖：“想回到你五年级的时候，把欺负你的那几个小混蛋全打死。”

裴实乐了：“你怎么那么狠啊，还打死。并且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告诉你都有……好几个月了，还记着呢。”

“记着。你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告诉我，等我以后把他们找出来再打一顿。”

“哈哈哈哈行了你，几岁了啊？”

“几岁了想到也会生气。”裴实紧紧抱住他：“不能欺负里里，谁都不行。”

“我还没说完呢。”他抱住郝梦里：“自从我来到你家，学校里有什么事，你都会提醒孟老师也帮我想着……还给我买了生日蛋糕，我很少过生日，也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蛋糕；容忍我，愿意给我机会让我离你近一些……”

还有很多，还有他现在不能说的很多很多。即使前世里里把他视为假想敌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希望他过得不好，在后来有限的相处里总是表示着关心。

郝梦里一边听一边回想，自己对他有这么好吗？说的事倒全是真的。

“里里最好的地方就是对人好自己却不当回事，就你自己没察觉到你有多……”

“行了行了。”郝梦里去捂裴实的嘴。

别再夸了，这么夸法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行。”裴实搓揉着他的腰：“干嘛对我那么好啊？让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

为什么对裴实那么友善？

可能是因为第一眼看到他时觉得他很可怜？并且直觉这个人还不错，所以想让他待得舒服一点。

“看你长得帅。”郝梦里挤挤眼。

裴实笑着抱住他，他用腿勾住郝梦里，把他完整地拥在怀里：“要是能让里里到我心里来看看就好了。”

“干嘛？让我看你的心脏循环流程吗？”

“那去我脑子里看看。”裴实把头往他胸前拱：“给你看看我有多喜欢你，除了你还能不能装下别的人。”

“大脑皮层全是沟，怪吓人的。”郝梦里咕哝着乱揉他的头发。

“小坏蛋。”裴实拱上来呢喃着吻住他：“我爱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郝梦里的嘴角不再听从他的使唤，一直向上飘。

纵使听过裴实这样细致的剖白，他仍不觉得自己对他的那点好足以值得他如此的深情。

郝梦里手指微顿，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是因为太少人对裴实好过，所以自己那点好才会被他如此看重视若珍宝吗？

他偷偷睁开眼睛看着在自己唇上温柔辗转的裴实。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这个小孩到底吃过多少苦？

他觉得心口一紧，心脏像被人偷偷攥了一下。

他拉着裴实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我这里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

“不知道，你亲一下，看会不会好一点。”

裴实笑起来，他先亲了下他的锁骨，用牙齿扯开他的衣领，嘴唇向下移到胸口。

里里很爱撒娇，也很会撒娇。并且撒娇的时候总是理直气壮、坦荡敞亮，又可爱又……很帅。

虽然见过他长大后的模样，也知道他现在已是24岁，但裴实总觉得他还是17，或许在他心里他永远都是他第一眼就爱上的那个少年。

“那要是以后也有人对你很好……”

裴实抬起头，他力道突然加重，把他压住狠狠咬住了他的下唇。

“唔……我不问了……不问了……嗯疼……还不行吗？”

拉扯间他扯松了裴实的衣领，看到上面仍然清晰的牙印。

“我咬的？”

“不是，是别的对我很好的人咬的。”裴实仍有些不快。他说了那么多，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他。

小坏蛋坏死了，太会折磨他了。

“还真生气啊？我错了嘛，不问了，别气了。”

裴实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心眼比针眼还小。”郝梦里手伸到他大腿间：“白长那么根大屌。”

裴实冷不防被他逗笑，表情一缓和，冷面孔怎么也挂不住了。

“笑了就不准再气了。”郝梦里亲了亲他的嘴唇，用指腹碰了碰肩膀上的牙印：“还疼不疼？我怎么咬这么狠。”

“不疼。”

“不疼我再咬一次。哎呀，怎么还拉着脸，难看死了。”

裴实没办法，笑着捞起郝梦里：“咬吧。这次咬一个消不下去的，让我一直带着。”

“你皮不想要了？肩膀上一个牙印，以后让人看到了你怎么解释？”

“我就说我家养了一条小狗，特别皮，又会气人又爱咬人。”

“你才是狗！别动，我给你吹吹。”

郝梦里攀住裴实的肩膀，轻轻吹气，然后在最深的那处痕迹上舔了舔。

裴实肩膀一抖：“痒。”

郝梦里一脸得意，又要凑上去舔：“谁让你平时老挠我痒。”

“是你太敏感了，怕痒的地方一碰就有反应。”

“胡说！”

裴实伸进郝梦里的衣服轻抚他的后背：“我在里里里面的时候，一摸你后背你就会喘，尤其是这里……”

郝梦里差点喘息出声，他忙趴在裴实肩上。

“还有这里。”裴实手滑到郝梦里的大腿内侧：“用手指轻轻划下去大腿就会抖，后面也跟着夹紧，可爱死了。”

“还有屁股……”

“别摸了！”郝梦里按住裴实的手。

裴实和他十指紧扣，低头吻他。

郝梦里感觉全身各处都开始泛上痒意。

啊，才刚做了一次啊！

啊啊！现在可是在家里啊！

啊啊啊！刚才不那么快洗澡就好了。

他松开裴实的手去摸他的裤子口袋，竟然真的摸出一只安全套。

他推了下裴实，猛地把安全套举到裴实眼前：“知道你过来就没想好事。”

裴实笑着把他拽到怀里：“那里里摸我口袋干嘛？”

“我摸摸有没有金子。”

“金子没有，但你往旁边摸一下……”裴实拉着他的手往自己下面放。

“这么烂的荤段子你要是敢讲出来，我佩服你。”郝梦里揉了下他的阴囊。

“能摸到……精子。里里佩服我吧。”裴实把他按在身下，拉他的裤子。

郝梦里笑着踢他：“要不要脸啊你，没脸没皮到一定程度了。”

“不要了，就要没脸没皮地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