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把人带来就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桑蔓和陈缙。

她决定救他。没有他，她不可能恢复成现在这样。坏一点，在司令塔里时就去世了，好一点，可能现在脑袋还泡在容器里。

他救了她。而他的心灵和大脑，决定此时能救他的，也就只有她。她望着陈缙，发出一声绵长叹息。若要她概括她和陈缙之间的恩恩怨怨，她只能说出两个字，孽缘。

桑蔓仰面倚靠在床上，冲陈缙发出指令：“过来。”

陈缙向她走过来。

“跪到床上来。”桑蔓说。

陈缙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跪在她面前，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没有波澜。“把衣服脱掉。”桑蔓继续说话。

陈缙于是照做。他脱掉军装，还有里面的衬衫，露出精壮的肉体。他的皮肤不白也不黑，是那种很健康的麦色。他现在拥有的是一具人造身体，但看起来没有瑕疵，和原生身体没什么两样。

桑蔓这才想到，陈缙跟她做爱时，好像都不怎么脱衣服。所以她不曾仔细看过他身体，不知道他原来的那具身体有多少伤痕。总之，现在这个身体看起来十分干净，没被任何东西破坏过。

桑蔓抬起赤裸的足，踩住陈缙胸膛，自足下传来的温热，令她小腿肚子轻轻战栗了一会儿。她平复一番心绪，足尖向下滑去，留在他小腹处，轻轻踩踏。

陈缙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并不意外。新身体似乎十分敏感。她能感觉到她足下结实的腹肌紧绷起来，皮肤正在发烫。

“把裤子脱下来。”桑蔓继续发出指令。于是陈缙解下皮带，脱下外裤。桑蔓的目光不由往下望去。陈缙的‎‎鸡‎‌巴‍‎‎‌还在‎‎‌‌‍内‌‍裤‌‌‎‎里，但已经有了反应，看起来被勒得不行。

她看着他的‎‎鸡‎‌巴‍‎‎‌，想到他之前对她做的种种，目光不由暗了暗。她隔着‎‎‌‌‍内‌‍裤‌‌‎‎踩住他的‎‎鸡‎‌巴‍‎‎‌，不由自主地用了点力。在做这些事之前她就默默打定主意，要用脚帮陈缙释放，然后看他反应。反正，她是不会让他‌‌‍插‎‌‍‌‍进‌‍‌来的。之前他亲过她脚背，她想，他应该也不排斥这种方式。

她时轻时重地踩着他的‎‎鸡‎‌巴‍‎‎‌，感受到他呼吸越发粗重。‎‎鸡‎‌巴‍‎‎‌越发硬挺，‎‎‌‌‍内‌‍裤‌‌‎‎都要包裹不住。陈缙望着她的一双漆黑眼眸隐隐发颤，逐渐缀上了痛苦的色彩。她难得见他这样。

她慢悠悠地用脚趾拉下他‎‎‌‌‍内‌‍裤‌‌‎‎，于是硬挺的弯屌跳了出来。她听闻他呼吸急促，却不着急，雪白的脚收了力道，轻飘飘地磨蹭他的‎‎鸡‎‌巴‍‎‎‌，像是羽毛在抚弄。这不痛不痒的碰触无疑是一种酷刑。桑蔓在陈缙眼中看到越发明显的痛苦，不知为何，心底竟生出一股欢愉。

她绷起足背，用脚趾轻轻勾勒弯屌上越发明显的青筋。陈缙终是承受不住，他一把按住她的脚， 低喝：“桑蔓！”

桑蔓一阵诧异。这是移植手术后，他第一次喊她名字。他果然好转了。“陈缙，你有反应了。”她轻声开口。

陈缙望着桑蔓的眼神，明晰了许多。他望着她，眉头微锁，像是有些困惑，又有些茫然。他如同昏睡已久的人，忽然醒来发现自己来到了新世界。“你在做什么？”他问。

“治疗呀。博士说这样做，你会好起来。”桑蔓的足尖，俏皮地点了点陈缙小兄弟的粗大‎‌‎‌龟‎‎‌‌‍头‌‎‍‎‍，“是不是觉得很荒谬？我也觉得。”

她定了定神，抬眼望着陈缙的眼睛：“我们变成现在这样，很荒谬。”

陈缙亦定定地望着桑蔓，神情看起来像是在沉思。桑蔓又看看他嚣张到青筋暴涨的小兄弟，觉得这个时候，并不是很适合沉思。

“好了，快射出来吧。”她说。她踩得已经有些累了，于是就把脚伸到陈缙面前，“脚借给你，你自己想办法射出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陈缙看着她。她担心陈缙不安她的游戏规则来，便补充道：“别想做别的，龙魄会生气。”

陈缙闻言垂眸，一只粗糙大手抓紧桑蔓柔软细嫩的足。他并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一下就把她抓疼了。他抓着她的脚，将之按在他的小兄弟上，来回摩挲。

桑蔓感觉她的脚被铁钳钳住，还踩在滚烫火棍上，每一秒钟都异常难熬。她的脚底都要擦出火来，可陈缙就是不射，她都要难受死了。“唔……”她手肘撑着身子，仰起脖子轻吟一声，“哈……陈缙，你弄不出来吗？”

陈缙停下动作，凝视着她。“我想亲你。”他简单直白地说话。

桑蔓深吸一口气：“你别得寸进尺。”

“你说要治疗我。”陈缙淡淡道。

桑蔓默默看着陈缙。他大脑功能还没恢复完全，她想她也不能和一个伤患计较。如果可以早点射出来的话，那亲就亲吧，不然她脚底板要着火了。

她点了下头，于是陈缙立刻抓起她的脚，一点点亲吻。从足尖，到足背，再到足踝，然后沿着小腿一路向上。他亲吻她膝关节内侧，然后是大腿内侧。

“啊……停！”桑蔓被亲得头心发麻，立刻出声制止，但陈缙并没有停。他在她大腿内侧逡巡片刻，然后攻向她柔嫩‍‌‎‌小‌‌‍‎穴‍‌。他手指拨开她‎‎‌‌‍内‌‍裤‌‌‎‎，一下一下轻啄两片贝肉，敏感‌‌‎穴‎‎‌口‎‌一下便湿润了。桑蔓去揪陈缙头发，但是陈缙依然做自己的。火热的舌头探入紧闭的‍‌‎‎‍肉‍‌缝‌‌‎‎中，搅动一片泥泞。

“啊！”桑蔓的双腿情不自禁颤抖起来，双腿间喷出一股‍‍‌‌‎淫‍‎‌‌‍液‌‍。陈缙顿了顿，舌头越发卖力地在她穴中搅动，发出隐隐约约的水声。

“不行，不行！陈缙！停下！”桑蔓挣扎着叫喊。这次陈缙终于听从了她的话，抬起脸看她。他英俊的面孔没有表情，显得格外冷硬，一双漆黑眼眸是有压迫力的。但他伸出舌头舔了下被‎‍淫‌‎‌‍‎水‎‎‌‍‍喷湿的薄唇，整个人，多了一份淫靡。

桑蔓顾不得害羞，拉下裙摆，往床后缩了缩。她看着陈缙的眼睛道：“我看你好得挺快，今天就到这里吧。”

“还没好。”陈缙说。不知道指的是他自己，还是他的‎‎鸡‎‌巴‍‎‎‌。

桑蔓无声叹息。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眼前这个陈缙，比以前还要难搞。她定了定神，确实有点想知道他现在恢复成什么样了，于是试探着问：“陈缙，你现在，想得起以前的事情吗？”

陈缙垂眸，微微蹙起眉。过了会儿，他抬手捂住额头，像是有些痛苦。回忆对他来说，依然有些吃力。

他这样都好多天了。桑蔓决定给他一点不一样的刺激。“你当时，找钟银睡我，你还记得吗？”她问。

陈缙望着桑蔓的眼睛，而桑蔓亦望着他，两人在无声中凝视。

陈缙沉默得太久了，久到桑蔓都要放弃了。而也就在这时，陈缙忽然开口：“我那时……很生气。”

桑蔓诧异地望着陈缙。

陈缙垂眸，一边回忆，一边缓缓说话：“你家族没落，但你竟然宁愿去陪酒，也不找我帮忙。”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坠入泥潭，就可以任你摆布？”桑蔓静默片刻，轻声问。

陈缙沉默许久，才开口：“不是。”

他顺着她的话，逐渐找回不少记忆。那时他是觉得，她在经历过男人后，就需要她保护了。但其实他那样对她，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在战场上杀了无数海盗，也决定了无数人的生死。他手上早已沾满鲜血。他时常觉得，他就算顶着元帅的军衔去找桑蔓，也依然配不上她。他一片乌黑，而她依然高洁纯白。或许……或许，她多经历些，多被玷污些，他就能配得上她了。她会好好看他的。

在她面前，他的爱与本性，始终是阴暗的，他难以自控。

桑蔓静静地观察着陈缙的眼睛。他看起来是回想起了很多，眼中翻滚起挣扎，和隐痛。她不由就笑了。她抬起手，轻抚他的面孔，这一刻，她想起他少年时的样子。他曾经那样意气风发，身上的锐气，难以掩藏。

“陈缙，我曾经喜欢过你。”桑蔓靠近陈缙，看着他的眼眸逐渐被错愕的情绪塞满，“当初你告白，我是想接受的。但我父母不让。”

错愕，震惊，以及痛苦。这些情绪如她所想，在陈缙眼眸深处交替出现。他近乎脱口而出：“不可能。”

“那时的我，无法左右自己的婚姻。我怕答应你，最后又要和其他人结婚，反而伤害你。所以我拒绝了你。”桑蔓望着陈缙的眼睛，露出轻柔微笑，“我那时，一点都不想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