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我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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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怕。
可以说掌权者太康帝丝毫不放在心上。他只关心姜云朗是否会有一个合格的拥有醇厚天奇血脉的继承人,而非姜北言的死活。
回东宫的马车上,才扎完金针不久,姜北言无聊时看见铜镜中扎针的自己,手不停乱动,但都被姜云朗止住。此刻没人注意自己,他就把一头顺滑的墨发挠乱成了鸡窝。
趴在车窗前用指尖小心跳开厚重的车帘,眯眼向外看,清风吹拂搭在额前的头发,额头上痒痒的,一缕长发调皮飘在半空有些好玩,他鼓起双颊朝那缕头发上吹气,企图让头发飘得更高,眼里映出人来人往的行人与走街串巷的货郎,对货箱上挂着的一串布老虎和拨浪鼓都好喜欢。
姜云朗从暗格里拿出一包蜜饯,就见姜北言手臂支在车窗蹬腿想跳下车去,眼疾手快揽住他的肩一把将他拽回来。
他把姜北言箍在怀里,后者挣了挣发现动不了,只能抬头可怜巴巴望着姜云朗。殷红的嘴唇嗫嚅,讲不出话来,垂下眼无聊戳弄乾元挂在腰间的玉佩,对盛到面前的蜜饯兴致缺缺。姜云朗无奈一笑,变戏法般拿出一包荷香酥。姜北言鼻尖一动,目光看过去,粉白的花瓣状糕点外表软糯,入口清甜。
不知是不是转为坤泽的关系,姜北言变得嗜甜,平日里昏昏欲睡,吃了甜食反倒精神许多。
有东西吃,他消了气,不计较姜云朗明明答应了带他出去玩,结果哄骗着给他灌下两碗苦死人的汤药,头叫人给扎成刺猬,还不准他下马车露面于人前。
姜北言兀自吃糕点,姜云朗单手撑住脸侧,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点,对走之前复大夫的话陷入沉思。
大夫说姜北言恢复不了,以后能重新开口说话就算万幸。姜云朗闭了闭眼,想避开纷扰,然而掩盖不了所有希冀在狂风呼啸波浪翻滚的心海中撕裂成无数的碎屑。
右手紧握成拳,指甲刺入的掌心的痛不及胸中那股闷痛的万分之一。车厢内长久的寂静,姜云朗紧闭双眼似已陷入假寐,不停颤动的眼帘昭示他内心并不平静。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扯他的衣袖,思绪回笼,侧头发现是姜北言给他递了一块荷香酥。
凝了眼荷香酥,又看了看神色懵懂的姜北言,不由想起一件包括他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忽略的事。
从小到大,属于姜北言的东西屈指可数。父皇的关爱是假的,亲生母亲昭阳公主待他并不亲和,就连与他关系最好的姜云朗也不会时时刻刻陪伴在他身边。
姜北言什么都没有,连命都不属于他自己,而今面对姜云朗是却愿意把自己唯一的东西分享出来。
北言,你究竟还有多少牵挂我心肠的一面。姜云朗默念,两年,不……十四年了,他错过忽略了多少?
原来我也是被北言表象迷惑的其中一人,认为他并不需要关怀。
眸底颜色逐渐幽深,姜云朗神情凝重到自己都不曾觉察到。姜北言注意到他表情阴郁,微微蹙起眉,歪了歪头,不懂。
于是他悄悄探过头去,在姜云朗还略残留痕迹的破损嘴角处亲了亲。
一只手伸过来摁住他的脑后,熟悉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柔兼具凶猛,掠夺着他的唇舌。
疯了的姜北言不会接吻,只会呆呆张嘴,两人唇齿纠缠的银丝溢出嘴角,顺着光洁的下颌滴落。
姜云朗睁眼就见换不了气,快被他吻到窒息的傻弟弟。即使缺氧到难受,北言还是乖乖窝在他怀里,双手垂着,不会推开他。
安静,温顺,规规矩矩像只害怕被抛弃的幼犬。不喜欢高耸到几乎圈住天空的院墙,还是任由姜云朗牵住自己一步一步踏进去,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遥望天上的云,脑子里空空荡荡,连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守在这都弄不清楚。
许多人见识过姜北言在军中和朝堂上的铁腕手段与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都认为他心机深沉,甚至在他疯了后还私底下议论他定是装疯卖傻,暗地谋划。
他们想多了。从知晓真相的那一刻起,姜北言就死了,只剩一个空空的躯壳,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彻底封闭起来,隔绝外界。于他而言,疯了反而是种解脱。
因为无法理解,无法思考,所以不知何为伤害,也就不会感受到锥心痛楚。
他的沉默,是对姜云朗最大的惩罚。
以一种沉重复杂的情绪抚摸着姜北言的侧脸,姜云朗想起自己可笑的保证,不会再让姜北言身陷阴谋倾轧中。
现实无情打了他的脸,让他见识到即使身为一国储君,依旧有许多无能为力。
与姜北言再次相遇是上天对他坐享其成的惩罚。
嘴里发苦,过了许久,姜云朗长长呼出口气,用力将姜北言抱在怀里。他知道姜北言听不懂,但他还是开口:“北言,哥哥一定会保护你。”
低头亲吻着怀中人的发顶,手指捋顺掌下杂乱的长发。姜北言挨蹭他的脖颈,原本平稳的呼吸不一会儿浓重起来。
姜云朗微微吃痛蹙眉,发现是姜北言在咬他的脖子。雪白的牙齿只拧住一点皮肉吮咬,会因此感觉到痛。嫩红的舌尖探出细细舔舐咬出的红痕,精致俊美面庞肉眼可见极快漫上异样的潮红。姜云朗欲把姜北言拉开看仔细一点他到底怎么回事,鼻腔骤然闻到燥热的坤泽信香。
他吸了吸鼻子,以为是错觉。一股足以令一般乾元彻底丧失理智的香味很快如潮水腾腾奔涌。姜北言在他怀中难耐扭来蹭去,不自觉扯蹭松了腰带,外襟大敞露出丝质亵衣,透过衣领交叠的缝隙能轻易看见晕红的乳尖若有似无磨蹭柔软的衣料,很快挺立成坚硬的红珠。
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云朗蓦地感觉到垫在姜北言屁股下的大腿濡湿了一大片,随即拉下姜北言的下裤一看,里面亵裤全湿,肉穴口疯狂翕张,透明蜜液好似永不干涸的泉眼疯狂外流。
姜北言哈着气,身体没有力气向后仰倒,纤长的脖颈后折,脆弱的命门暴露在姜云朗面前。
姜云朗见他喉结艰难滑动,看出来想说话,最后出口的只剩简单的哼气声。姜北言一只手死死攥住搂抱住自己的人的两根手指,睁开湿漉漉的黑眸十分无措看向唯一信任的人。
眼见姜北言全身漫上情潮,发出的信引香味已经浓郁到透过车帘缝向外流,路过的街上纷纷躁动开。
姜云朗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猜到定是当初将姜北言从乾元转换为坤泽的药物影响。意识到在这样下去会出大事,姜云朗果断拿出能阻隔信引的药囊挂在车内四角,封好门窗,吩咐赶车的侍从改道朝距离更近的慈恩寺去。
“北言,再忍一会儿,很快就到了。”上一次姜云朗强忍本能没有标记姜北言,可到底是尝过怀中坤泽的滋味。此时他与姜北言二人封闭在充满坤泽信香的马车中,对他而言实属折磨更甚,不仅要时刻抑制自己的冲动,还要安慰瑟瑟发抖的姜北言。
而姜北言一个劲往他怀里钻,挺翘的鼻尖追寻乾元信引,很快来到姜云朗后颈的腺体处。
姜北言当了二十几年乾元,一些残存的本能使他忍不住下嘴去咬眼下微微凸起的腺体。姜云朗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被坤泽咬住腺体的感觉,巨大的酥麻感与乾元天生的好胜欲混合直冲天灵盖。死守克制的防线顷刻一溃千里。
占有!占有!
姜云朗脑子除了这两个字再装不下其他。
一甩宽袖,他果断把姜北言压进软靠里,鼻头从姜北言的下巴尖儿顺着脖颈漂亮修长的线条滑到胸前衣襟交叠的位置吸了口气,微微抬头,眸底幽暗凝视着姜北言道:“北言,你不听哥哥话了。”
回答他的是一双主动勾上他腰间的长腿,姜北言偏过头,无意识对他吐出红红的舌尖,嘴角弯起,露出两个可爱诱人的小窝。
姜云朗见之呼吸一窒,已经抬头的肉棒瞬间胀硬挺直,高高顶起长袍下摆。
抓在软靠上的手指用力捏紧松开,随即挪动,迅捷如蛛,来到饥渴开合的肉穴口,指尖轻戳挑动,蠕动的媚肉立时缠上来咬住,热情往深处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