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我没有什么对不起靳然,我对他们姐弟俩都是极好的,对待靳然,我更是当成亲弟弟一样照顾。
直到现在,我后脑勺上的疤还没有消失,下雨天那条疤总会又疼又痒。那条疤是我为保护靳然拼命来的,我从来没有怨恨过靳然,和靳怡分手后,我和靳然说,以后有事还可以继续找我。
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因为我心疼靳然。小时候的靳然瘦瘦小小白白的一只,又不爱说话,很孤僻的一小孩,看着怪让人心疼。
我花了好长时间去接触靳然,不为别的,只因为我爱靳怡。直到我替靳然挨了一板砖,靳然才算是真正为我打开心扉。
我为靳然上药,带靳然去玩,帮靳然补习,给他做好吃的,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我还去他校门口接他放学接了好长一段时间,跟靳然靳怡在一起的时候,那的确是我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
在福利院里我最大,平时也是经常照顾那些比我小的弟弟妹妹们,因此照顾起靳然我很顺手,那个小豆丁也从刚开始的防备变成了跟在我屁股后面跑,看着那张冰冷的小脸上重新绽放出纯粹的笑容,我是打心眼里的高兴。
我没有什么对不起靳然,我不知道靳然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实在是很冷很冷的眼神,像是被一条冰冷狠毒的毒蛇盯上,但是很快,靳然的眼神就收敛了回去,之前那道冰冷的目光跟我的错觉似的,青年对我弯起了唇角,很自然地拎起身后的礼物递给我,没有再看苏廷敬一眼。
“念慈哥,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这段时间里,靳然不是第一次来找我玩,也不是第一次给我带礼物了。靳然给我带的礼物可以堆满一个桌子,里面不少是价格令人咋舌的奢侈品,那些东西实在太贵了,就算我打工十年我都不可能舍得给自己买,我不收靳然的礼物,靳然居然还会难过,那张俊美非凡的脸蛋上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看得我头皮发麻,只好收下放了起来。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我才知道这些年来他们姐弟俩原来是出国了。靳氏集团唯一的正牌继承人意外死亡,靳家才想起原来他们还有一位藏在外面的私生子,连忙把靳然接了回去,连带着靳怡一起。
这些年来,靳然是脱胎换骨,成为了真正的靳氏集团继承人。曾经瘦瘦小小的小男孩长大了,长得比他还高,这小子小时候就长得可爱,现在更是气度惊人,一张俊美非凡的脸蛋跟电影屏幕上的大明星一样,完美到找不出一个死角。
靳然笑起来的时候,感觉就像春天花开了似的,让我也不禁柔和了眼神,对他露出了笑容。
靳然没理苏廷敬,苏廷敬也没怎么搭理靳然,但是苏廷敬看见我对靳然笑,眼睛居然微微眯了起来,再然后,苏廷敬就把手臂搭在了我的肩上,不留痕迹地把我带进了他的怀中,坦然到我压根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念慈,这是谁,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苏廷敬向靳然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两个大男人身高差不多,他俩刚好可以平视。只有我长不高的世界还是达成了,明明初中的时候我最高,可是个子也好像就停留在了那时候,只有一米七九。
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俩介绍,在我绞尽脑汁的时候,靳然主动朝苏廷敬伸了手,淡淡道:“靳然,幸会。”
他们就这么握了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背脊骨有些发麻。自从那天以后,靳然来找我的次数更加频繁了,甚至天天来我家蹭饭,理由是一个人刚回国,没有朋友。
靳然说那句话的时候神情有些落寞,让我一下就想起来了他的小时候。我心一软,还是忍不住去摸了摸靳然的脑袋,告诉他,有什么困难还是可以继续来找哥。
就像小时候那样。
在我的小出租屋里,因为天色太晚,外面又下了雨,所以靳然想在我家借住,但是又因为出租屋太小只有一间房一张床的关系,靳然今晚会和我睡。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靳然有些无措地坐在床沿,T恤被旁边杯子里的水打翻弄湿了,好大一块腹肌的轮廓被湿衣服现了起来,那结实漂亮的肌肉轮廓让人无法忽视。
靳然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低声给我道歉。
“对不起,念慈哥……我……”
这小子手长腿长的,在这间狭小的出租屋里显然放不开手,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算作安抚了,又替这小子找出了一件干净的T恤换上。
可是靳然显然和我不是一个码数,我的衣服穿在靳然身上太小了,靳然明显被衣服拘束得不太舒服,最后还是脱了上衣,才能舒舒服服地躺下。
这小子长得帅就算了,身材居然还那么好,完全看不出小时候那么瘦弱的平板身材可以变成如今这幅模样,我望着那小子闪亮的六块腹肌和结实的肌肉,心中大为羡慕。
我有一个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秘密,因此不管我怎么健身、运动,身上的皮肉仍然是白皙紧实,怎么都练不出靳然那样漂亮结实又健康的肌肉。
很久没和靳然一起睡觉了,上次和靳然睡觉的时候还是好多好多年前,转眼就从我抱在怀里的小豆丁变成了身形能把我完全笼罩的大男孩。靳然和我说了好多好多话,这么多年里,靳然过的其实也没那么好,为了当好靳氏集团的继承人,靳然的确是吃了很多苦,受到了很多磨难……听着听着,我就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靳然就因为公司里的事情要提前离去,所以我醒来的时候就没看见这小子人影。床头柜下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念慈哥,谢谢你”,漂亮潇洒的字迹后,还画了一个大大大大的笑脸。
我忍俊不禁。刚想下床,就感觉腿一软,差点摔到了地上。下身难以启齿的地方居然变得湿润,我去厕所一检查,才发现那里居然微微红肿。
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湿了,这让我大为窘迫。这的确是我从未与人诉说的秘密。这么多年来,那个地方很少会有感觉,我开始反思自己这几天是不是吃的太热气上火了,为了招待靳然,我买了好多小孩子爱吃的东西,靳然吃不完,当然是我和他一起分掉,会上火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在我没有发现的隐蔽角落,有一处暗光闪烁,悄无声息地窥视着这房间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