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来了。然后我把我和我继父还有我和路维宜的事请，全都告诉她了。”

沈适在沙发上坐下后，连一口水都没喝，直接开门见山，讲明自己要说的事。

俞时度拿着水杯，愣在了原地。

沈适瞥了一眼水杯里的热水，转而问俞时度：“有酒吗？啤酒也行。”

“没有啤酒。”俞时度将水杯放到沈适面前的茶几上，“你要喝的话，我现在去给你买。”

沈适笑道：“那还不如去我家拿红酒呢。”

俞时度向他伸出手掌：“给我钥匙，我去拿。”

沈适抬起手臂，握住俞时度的手掌：“别去。坐这儿，跟我聊会儿。”

俞时度在沈适的牵引下，坐到了他的身旁，膝盖抵着他的膝盖，鞋尖碰着他的鞋尖。

沈适垂着眼眸，搓着俞时度的手指，轻声地说：“路维宜偷看我的手机，趁我睡着的时候。”

俞时度没有搭茬，一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二是因为他早就猜到了是这样的情况。

“你之前会说那些话，是不是因为他跟你说了什么？”沈适看向俞时度，为了求证，也是为了解释，“我这边没有记录，有可能是被他给删了。”

俞时度本不打算说，因为回忆起来他就很生气，同时他也怕沈适知道了会难过。可是，沈适已经知道了路维宜偷用他的手机，俞时度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

“他什么都没说，只给我发了一段视频。”

“视频？什么视频？”沈适摊开手掌，向俞时度讨要证明，“还有吗？给我看看。”

俞时度握住他的手：“别看了……”

沈适猛地一拉，将俞时度拽入自己怀里，然后抱着他说：“我可以不看，但是你得告诉我里面是什么内容——我想知道你是看了什么，才会做出那样‘伟大’的决定。”

“是他和你的——”话到嘴边了，俞时度意识到这样定义不准确，于是修改了说法，“是他欺负你的视频。”

“欺负我？”沈适的视线，从俞时度微红的耳廓慢慢下滑，最终钻进了他的衣领里，“他怎么欺负我的？”

俞时度不回话，因为他难以平心静气地描述那些“欺负”的细节。

“难道是……”沈适猜测，“他‍‎肏‎‍我的视频？”

俞时度气恼地推开沈适：“别说了。”

沈适拽住他，态度强势：“不，我要说。”

俞时度没再反抗，只是担心地看着沈适。

“你既然看了视频，就应该知道：和他做，我一点都不快乐。”沈适埋怨道，“而你竟然劝我和他做亲密练习，甚至让我喜欢他——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啊？”

俞时度低下头，狡辩：“我就是希望你……不要那么痛苦。”

“以毒攻毒是没有用的。”沈适说，“只有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我才不会继续痛苦下去。”

俞时度也明白这个道理，然而他当时没有提出这个解决办法的底气。与其让沈适和沈适的母亲感到难过，他宁愿伤心难过的是他自己。

“不过，以后他就无法继续要挟我了，也不能用我和他的事情伤害我的母亲。回头我会找机会跟他说清楚的，为以前的事跟他道歉，让他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沈适捧着俞时度的脸颊，让对方转头看着他，“所以，你还愿意……继续陪我进行治疗吗？”

俞时度没有说话，以吻，作为回应。

沈适无法确定，他是喜欢温柔的性事，还是因为温柔对待他的是俞时度，所以他才会如此欢喜——他从没有和俞时度以外的人做过这样的事。

他也从没有如此主动直白地表达过自己的诉求：“进来……小俞，快点进来！”

“沈哥，我们是在做练习。”俞时度轻轻揉搓着沈适的‌‍‍‎‎阴‍‍‌‌茎‎‎，那里湿漉漉的，但是没有变硬。

“做个屁的练习啊！”沈适翻身，将俞时度压在身下，“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想和你做爱啊！”

俞时度还在犹豫：“可是，你还没好……”

“又不用我的‍‎‎鸡‎‌‍巴‍‌。”沈适握住俞时度的‌‍‍‎‎阴‍‍‌‌茎‎‎，硬硬的，有些烫手，但他还是用它堵住了自己的‎‌‌‎后‎‍‌‍庭‌‍‎‎‌。

“还没有扩张！”俞时度提醒，“还没有戴套！”

“小俞，我实在等不了了……”沈适说着，狠狠地坐了下去，然后扬着脖子，尽情地呻吟，“啊！嗯……好爽……”

俞时度抓住沈适的胯骨，弓起腰背，打了个激灵，直接交代在了沈适体内。

猝不及防的冰凉触感，让沈适惬意飘然于身外的灵魂，瞬间摔落回身体里。

“你……‌‎‍‎‍射‎‍‌‎‍了‌‍‎？”他难以置信地问。

俞时度羞恼地叹了口气：“抱歉……”

沈适伏低腰身，含住俞时度总是喜欢道歉的嘴巴：“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一晚，直至人叫哑了嗓子，501卧室的吊灯，才愤愤不平地结束了自己的照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