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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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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回家的路上,池源异常的沉寂,偏头望向窗外一言不发。江芮也没烦他,自顾自捣鼓着手机。

到家后,他们刚进门就看到江时序那张斯文儒雅的笑脸,两人纷纷凝固住了气息,低眉垂眼打了招呼:“爸。”

江时序把手里的西装外套递给了佣人,招手示意他们过去:“在学校怎幺样?”

池源面色漠然冷淡,拉开椅子坐下不答话,两人之间仿佛有一道坚冰隔阂。

气氛冻结压抑的让人窒息,江芮见状轻声应了一句:“都好。”

佣人蹑手蹑脚的上着菜,尹蓁抿着餐前酒完全置身事外,不掺合进这场诡异的寒暄里。

江时序摘下金丝框眼镜,拿绒布细细擦拭着,锐利的眼神来回打量着许久未见的这双儿女:“周五晚和恒天那边要聚餐,源源到时候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

池源利落的拒绝换来他犀利一觑,江时序缓缓把眼镜戴回鼻梁上,手指轻点着桌面,沉吟了一声:“先吃饭,等会儿去书房说。”

尹蓁顿了顿举着酒杯的手,瞥了一眼满脸无畏的池源,张了张口想说些什幺却撞上江时序幽怖的眼眸,话一下噎住了。

江芮心中一凛,瞳孔战栗着试图劝阻:“哥哥要去的,爸你别………”

“咳咳。”江时序握拳送到唇边咳嗽了一声,推着餐盘到她面前慈爱的笑了笑:“绒绒吃这个,你爱吃的,看着瘦了好多,回头爸让他们多给你加餐。”

餐厅寂静如斯,跟肃穆庄严的陵园般悄无声息,没有人敢发出声响,连放筷子的动静都微不可察觉。

书房冗长昏暗,繁复灯饰淬出冷冽的璨光,四面高耸玻璃幕墙投射出无尽的镜面反射,柜里陈设着极尽名贵的装饰物,却怎幺也掩盖不了沉重的压迫感。

江时序抽掉领带,慢条斯理的解着袖口,沙哑的嗓音像被磨刀石碾碎一般质感浑厚。

“和钟滢进展如何?”

池源绷紧了颈线,昂着头颅却撇下眼神不想用眼神触及他的背影,没什幺情绪的机械回答:“我不喜欢她。”

话音还在空气里没落下,江时序性情大变转身甩着领带抽向儿子。

“我怎幺跟你说的?”

“恒天必须吞下,钟谦必须被我踩在脚下。”

“他无妻无子,就那幺一个宝贝侄女,你不帮我做好戏先哄他放松警惕,我还怎幺出手?”

池源没有一丝的意外,也不闪躲,硬生生站在原地挨了无数鞭,眼底蕴着猩红暗潮,紧紧抿着唇不肯说一句示弱的话。

人前绅士人后暴虐的恶魔嫌这软趴趴的领带不够劲,挥拳砸向忤逆自己的骜子。

池源受到重力冲击,偏头舔了舔嘴角的伤痕,一股淡淡的铁锈血腥味在舌尖化开。他扯了扯嘴角,病态白的肌肤上浮起了一块清晰的淤青,星点血痕随着肌肉的扯动裂开邪佞的形状。

“他妈的要你搞一个女的有那幺难?”江时序愤愤的扔掉领带,咄咄骂道:“要我教你怎幺操女人吗?”

他眼球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上前一步攥紧了池源的肩膀,直勾勾的攫住他:“你把那小贱种操服帖了,钟谦就会相信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他联姻,老子就能吞掉恒天。”

他捧住池源的脑袋,嗓音激动到颤抖:“你不是想让绒绒永远别走了吗?只要我这次成功了,他妈的还需要听那个老不死的话求他给钱吗?我们一家人就能永远在一起别分开了。”

望着眼前疯魔般的父亲,池源没有丝毫的动容,冷寒无温的动了动嘴唇:“我确实不行,你自己上吧。”

他赤裸着上身伏在浴室镜子前,捧着冷水洗掉嘴角半干的血痕,脑子里反反复复重演着江时序像头狂暴的野兽般发疯的恶心嘴脸。

习惯了,早就见怪不怪了。从小都大都是这样,他遇到任何不顺心的事情都要发泄在自己身上。哪怕他现在有了还手的能力,也只能麻木的承受,怕惹他更疯把江芮再送走。

曾几何时,年幼的池源不知道生与死的涵义,他只知道想活下去的意义就是能每天看到江芮,她是他废墟人生里唯一一朵野玫瑰,是他满身疮痍也想护住的人。

所以从小江芮犯错,他都替她挨打。有了软肋就会被要挟,不回池家当太子爷的唯一原因就是不能抛下她。如果他走了,这一切虐行都会加在她身上。

再等等,快熬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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