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咱们早点去图书馆占位置。”董心然着急忙慌的划完饭,手脚利索的三两下就把课本收拾进了包里。
元旦放完假后就要期末考试了,只有半个月了,图书馆都是临时急来抱佛脚的学生。卓可盈本来没怎幺来过图书馆,可另一个舍友马依依最近和异地男友分手了。
天天跟个不定时炸弹一样动不动就打电话大哭大闹,完全不顾舍友的感受。实在是没辙,其他五个舍友只能约着一起去图书馆刷题。
到了图书馆后,卓可盈和同学冯惠默契交换了划好重点的笔记。她快速调整了思绪,全身心投入到学习里。寂静温暖的图书馆内,一颗颗脑袋都埋着头奋笔疾书,没有一个例外。
“构造主义…………是心理学的第一个学派………冯特是学派创始人…………他的学生铁钦纳是该学派的代表人物…………”冯惠闭着眼摇晃着脑袋跟打瞌睡的小和尚念经似的,喃喃背诵着知识要点。
卓可盈闻声瞄了她一眼,不免觉得好笑,垂下睫毛的时候轻笑了一声。她摸着水杯抿了一口水,余光感觉到身旁有个身影驻足停留。
她稍稍擡了擡头对上蒋裕宁和善的笑颜,他抱着课本轻声询问:“我找了一圈都没位置了,不介意和你们拼桌吧?”
还没等卓可盈回答,冯惠的瞌睡一扫而光眼里闪着激灵精光:“不介意不介意。”她慌忙把散落在旁桌上的课本收到自己笔记本下压住,给他们让出空位。
蒋裕宁拉开椅子缓缓坐在卓可盈身旁,他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小袋梨膏小心翼翼的放到卓可盈的水杯旁,柔声细语的想展现自己对她的关怀:“天冷了可以泡点梨膏水喝,润肺止咳的。”
卓可盈没料到他会突然拿梨膏给她,一时有些语塞,伸手刚摸到梨膏准备退还给他。蒋裕宁再次猝不及防的伸手按住她的手背:“别再拒绝我了,上次害你病发,一直都很内疚,只是想弥补下。”
卓可盈被他毫无预兆的肢体接触给吓的够呛,立马把手抽回捏住了自己的手指,惊慌不已眼神发愣不敢再搭一句话,很怕他的行为举止会越来越不按照她的认知发展,她无法想象,因为毫无经验可言,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卓可盈当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木头人,装聋作哑不理睬蒋裕宁,等到了门禁的点后,她光速收拾好包连招呼都不打拔腿就跑。舍友都没注意到发生了什幺,还以为是宿舍门快锁了纷纷追上她。
自此以后,卓可盈不敢再去图书馆了,她走路上都很怕在某个街角再次碰到蒋裕宁。其实他的行为也算不上性骚扰的程度,但是她真的心生畏惧,并且,很厌恶。
以至于她偶遇情侣手牵手压马路,都会不禁好奇他们对异性的肢体接触是抱着什幺样的态度?甚至开始胡思乱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幺不为人知的潜在心理疾病。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就是学心理学的,很明白一个人如果没有收到过不正当的侵犯或者什幺不好的童年阴影,是不会无缘无故对异性的肢体接触产生负面情绪的。
卓可盈只要闲暇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琢磨这件事,从有记忆开始直到现在,盘点了每一次和异性的肢体接触。陶嘉之帮她捡过头发上粘着的羽绒,那时候她也没反应那幺剧烈啊,可能是因为只是碰到头发并没有任何的越界吧?
那孟言川呢?他们俩的肢体接触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除了心跳加速很紧张她好像也没有一次抗拒过,他那幺多次加起来可比蒋裕宁按下手背过分多了,怎幺就没有厌恶情绪呢?想不通了,再次进入了一个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