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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我刚才帮你跟学姐浅浅打听了一下,走读的话符合三类条件的其中一个就可以。家住本地、因病、校外租房。然后要填写申请表跟辅导员申请,学姐说她们辅导员没有打电话给家长核实,只是给了张知情同意书让她带回家签字。”董心然喝了一大口水,喘着气打探道:“你真的要出去住吗?那我在宿舍可得寂寞死了!”

卓可盈心里还是没底,只是抱着一丝侥幸想打听一下申请成功的案例,看来还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能贸然行事引起怀疑。她摇了摇头矢口否认了:“没有,我只是好奇想问问。”

董心然刚想张口说什幺,突然被一阵‍‌‍‌大‍‎力‌‎‍‎的摔门声吓得一个哆嗦,她们俩闻声转头看向浴室,孙佳言气势汹汹的把浴巾摔到桌上,暴躁的不停捋着湿发没好态度的破口大骂:“哪个缺德鬼连沐浴露也要偷?穷疯了吧?几十块一瓶的东西都买不起?”

她刻意拔高了音量就是根本不想留情面了,这小偷明显是舍友中的某一位,此时人员齐整,完全就是说给罪犯听的。马依依听到动静后,掀开床帘慢悠悠的走到桌子前涂护手霜,余光似有似无的瞥着靠窗的方向,谑笑一声也加入了正大光明内涵小偷的队伍:“还真有人穷到连沐浴露都买不起?”

孙佳言扯着浴巾用力的揉搓头发,咬牙呵斥道:“真没脸没皮!平常我三个月用一罐沐浴露,这才开学半个月就没了大半瓶。敢情这小偷把沐浴露当水喝呢?这幺能造!”

董心然暗暗分析了一个来回,自己和卓可盈是万万干不出这种事的。马依依平时行为举止也很正常,从来没有做出让人匪夷所思的举措。虽然真的不想因为上学期的矛盾就戴上有色眼镜去审视冯惠,但大概率就是她了。

可是没有证据也不能出口污蔑人,只好安抚住受害者:“你把洗浴用品收起来吧?咱们每次都用完就收的,你别再放浴室里了。”

孙佳言起身往阳台走去,嘴里絮絮叨叨冒着止不住的吐槽:“真是罪孽死了……………什幺人啊………………”

马依依闲来无事正在刷学校的表白墙,叹了一口气直摇头:“大一新生一个帅哥都没有,啧啧啧,没指望咯~”她往下滑了几页后惊叫了一声想起身,差点没从椅子上摔到地上去:“卧槽!!这不是孟言川吗?被学妹投稿上表白墙了?”

卓可盈一愣,凑了凑头贴着马依依围观投稿:【墙墙!匿名打码!今天去阶梯教室上公共课的时候偶遇了刚下课的孟言川学长!一眼就触电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心动的感觉。跟小姐妹讨论了一下午决定先来表白墙打探下学长的感情状况,如果是单身的话我明天就去工管系要微信!立贴为证!】

【不是姐们儿,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他是个高冷批,人尽皆知。】

【他不是上学期跟心理学的卓可盈有点子暧昧吗?谈了还是没谈?】

【不清楚啊,不过每次在食堂偶遇他都是和男同学走在一起。】

【换个目标吧姐们儿。】

【说实话,那兄弟大帅比一个,开着一百来万的车来上下学,这条件怎幺可能没对象啊?在学校没见着他和女生走在一起,不代表他校外没有女朋友啊。】

【你们别一个个泼冷水啊,喜欢就冲啊!我支持你!】

【法学系的夏清岚不是跟他走的挺近的吗?所以到底是和谁在暧昧啊?】

【不会是个海王吧?两边养鱼?】

【好歹给我们留一个啊……………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别恶意揣测了,也许人家只是当朋友处。】

【话说你们看他虎牙直播没?王者打的是真的6,我准备蹭工管学弟的车让他带着上分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呜呜!我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点开来看!他的直播已经变成我的固定电子小菜了!】

卓可盈刷着评论心里有说不来的滋味,五味杂陈。吃醋吧,倒也不至于。但这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吃瓜群众这幺污蔑孟言川脚踏两只船,属实不是高素质行为。正当她陷入沉思的时候马依依拽了拽她的衣袖点开一条评论:“你看你看,这是王谦啊!孟言川的舍友!”

王谦:【我是孟言川,麻烦把这条投稿删掉,不想让我女朋友误会。还有,我没有交过任何异性朋友。】

孟言川打完字后把手机扔还给了王谦,拉上耳机继续投入游戏里,李崇明吊儿郎当的絮叨个没完:“哥们儿,明天晚上有空不?出来喝酒啊?”

“没空,明天要给我对象过生日。”

李崇明差点被水呛过去,咳嗽了几声后利用自己惨痛的经历千叮咛万嘱咐孟言川不要走自己的老路:“兄弟,你们千万不能鲁莽啊!你看看我,暑假的时候我对象过生日带她去迪士尼换来的就是一顿暴揍。你得谨慎谨慎再谨慎啊,你这狗性子好不容易骗了个对象千万不能整掰了啊!你!”

他话还没说完,孟言川就把听筒给关了,懒得听他说这些毫无用处的意见。李崇明是真的没在说风凉话,发自内心的为他担忧,一条又一条微信轰炸他。

【你不听我的就得回归单身狗了!】

孟言川无语的要命赶紧打住他:【你以为我是你?你懂不懂什幺叫纯爱?立马消失。】

不提还真没深想过这个话题,孟言川原本平静的心被李崇明搅的一团乱。关了游戏后躺在床上挠挠鼻子摸摸头发,手都不知道放在那儿比较舒服。翻来覆去也不知道在烦躁什幺,索性闭上眼睛放空思绪开始pua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脑子里不受控的挤进了一副副活色生香的画面,很罪恶又止不住的去幻想。任由剧情发展了片刻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软下紧绷的身体赖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怎幺舍得那样对她?光是想想都感觉很不道德。以前作恶多端天天惹事都没觉得自己狗,这会儿真想把自己好好捶一顿。

“哇!”马依依看到孟言川的发言后捧着红扑扑的脸颊,偷偷的瞄了一眼卓可盈发出羡慕嫉妒恨的感慨:“孟言川简直是满级男友!好man啊!”

刚才钻进脑子里乱纷纷的思绪顷刻间化为乌有,卓可盈淡然一笑转身爬上了床,点开手机思索着要不要就这件事发表些评价,陶思蕴的微信突然跳出了一个红点:【姐妹!明天是你19岁生日啦!先预祝你生日快乐!凌晨的时候我会再祝一遍的!】

【我思来想去纠结了半天想着该送你什幺好,于是灵光一闪斥巨资从我哥那里打包了二十部电影送给你!看在我花了钱的份上,请你务必仔仔细细地观赏完,不许快进跳过!看完跟我汇报,我要提问抽查的!】

二十部电影?收到百度云的提示后,卓可盈从架子里摸到耳机戴上,随机点开一部准备弄清楚陶思蕴葫芦里卖的是什幺药。半个小时后,卓可盈浑身的肌肤都拉响了高温警告,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挖出来丢掉再撞墙撞成失忆。

【陶陶!你怎幺给我发这种电影???】

陶思蕴并不觉得有什幺不妥,用老母亲的语气耐心教导她:【姐妹你这都谈了快一年了!很多事情迟早是要面对的!你不是之前还说要看论文学习下怎幺谈恋爱吗?我这不给你找了详细教学吗?怎幺还凶我???】

卓可盈拿着手高频率的在耳边扇风,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往脸上冲,火辣辣的疼。她垂眸一看胳膊肘都羞红了,后背热汗涔涔的浸透了睡衣。屁股下跟炭在炙烤一样,烘的人坐立不安。

呼吸间的喘气力道都不自觉变沉了,深吸了好几口气都没法安抚住毛躁不安的心绪。放弃挣扎了,她仰身倒在枕头上,伸了伸腿把空调被踢到一旁。

外部施压都控制不了脑神经,那就从根源下手。她紧紧闭上眼睛开始数羊:【1只羊、2只羊、3只羊、4只羊……………651只羊。陶思蕴真是个祸害!】

这一夜卓可盈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长大了一岁并且做了个令人发指的梦。都怪睡前看的那个电影,梦里的主角变成了自己和孟言川,各种想从脑子里拔出碾碎的片段反复上演,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前所未有的身心体验,异样又难忍。出于做贼心虚的心理,一整天她都不敢和孟言川发一条微信,看到他头像都有种诡异的羞耻感。

【下课了吗?来家里签收生日礼物了。】

【家里密码改过了,是你的生日。】

本来就说好今晚下了课要去公寓的,要是放鸽子的话也太不是人了,卓可盈只能硬着头皮揣着一肚子的难以启齿去找他。站在门口踌躇了半天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卓可盈才定下心轻手轻脚按了密码推门而入。还没等她来的及看清眼前的景象,孟言川就跟个守株待兔的猎手一样,迫不及待的搂紧她转了个身一把把她抱到流理台上。

本来心里就有一堆消不灭的蠕虫在爬,心房再次被狠狠电击了一下,更助长了它们肆意妄为。被吓到骨头发软浑身的劲都被抽走了,直愣愣的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完全把自己围堵,无处可逃。极力端着镇静淡定的模样接受他毫不克制的吻,浓稠细密的舔咬,手腕被单手握住盘在背后。

炽热的气息带着满满的侵略意味渡进唇间,激起一阵阵电流摩擦。耳朵是最脆弱敏感的感官系统,痒热感蔓延扩散,红的要滴出血了。

和煦艳阳从落地窗外涌进玻璃,洒在他身上覆了一圈暖橙色光晕,瞳仁被照的透亮像一块蕴着深浅不一色斑的琥珀,缠绵缱绻似欲溢出来般兜不住,氤氲着一层雾蒙蒙的暧昧,要被他的眼神给溺死了。

孟言川擡手摸住一脸无辜迷茫的卓可盈,指腹摩挲了两下她唇角边残余的水光。垂下胳膊从她身旁拿出了礼物,拽起她的手腕套上了一个冰凉的金属制品,细心扣好后和她十指紧扣举到两人眼前展示成品:“喜欢吗?”

卓可盈垂眸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被戴上了fred白金手链,他手腕上也有一条一摸一样的。很喜欢,但又心生担忧,怕是又花了不少钱。

“喜欢,但是你…………”她不知道自己软绵绵的委屈样有多惹人怜爱,引诱的他再次扑向她,不知轻重的一顿猛亲。

没来得及喊出口的惊叫全被堵了回去,心跳的更凶了,喘都喘不过气。他吻的又狠又急,像是个狮子在无情撕咬幼鹿一样,莽撞失智,执着的要拉着她跳进亲手铸造的烈火浆池里。

过了许久才舍得放过她,看着被自己碾红的唇珠迟来的心疼,轻吻落在湿漉漉的睫毛上,带着一股黏人味儿的气音扫入耳腔:“生日快乐,悠悠。”

“上楼看看你的房间?”孟言川把她抱下地,引她上了二楼。

推开东边主卧的门时卓可盈整个人都凝固在原地,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切,房间和上周他们来看房时的陈设完全不一样了。奶茶色的窗帘、浅奶油粉色床品、米白色床头柜,每个细节都完美复制了她在家里卧室的模样,就连她最依赖的玻璃球落地灯他都买了个一摸一样的放在了床边。她的瞳仁不自觉激起圈圈层层涟漪,游离着眼神又瞥到床下放着和家里一摸一样的圆型地毯,绷不住了。

卓可盈莫名鼻子泛酸,胸腔里有股吞不下的气体在缓缓膨胀。转身勾紧他的脖子送上怀抱,想极力表现正常,但声线止不住的发抖。

孟言川只感觉到她在怀里抖得厉害,呼吸声断断续续的像是在抽泣,一下就心慌了,也不知道是为什幺。用力的收紧胳膊圈住她,不停的询问:“怎幺了?有人欺负你了吗?怎幺哭了?”

“我没哭……………”是想哭但又心里暖的不行,她只想抱他一会儿不松手,歪头靠在他颈脖间跟玩累的小狗一样叹了一口气:“我就是觉得,现在特别好,好的有些不真实。”

她鬼使神差擡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发,顺着骨骼走向捏捏肩,再一路向下滑到脊椎处停滞住。落手的时候轻拂过他的耳垂,把他呼吸都弄乱了,像是在极力忍着什幺似的咬住牙,声音都变得有些低迷暗哑:“你再摸摸看,是不是真的?”

听到他不正经的调侃,卓可盈一下笑出了声,内心深处那股子患得患失感被没收了,挂在他身上不想下来。孟言川闷在她发丝间满足似的喟叹一声:“下楼吃蛋糕。”

卓可盈跟着他乖乖的跑到冰箱前拉开门,伸了伸脖子一惊:“怎幺有两个蛋糕?”

“那个大的,等会你带回去跟舍友一起吃。”

她顿了几秒后,抿了抿唇把蛋糕小心翼翼的托到桌子上,拆开附赠的礼盒把一根细长的蜡烛轻轻‌‍‎‌插‎‍‌进‌‎‍‌‎绵软的草莓蛋糕里。孟言川俯了俯身,脑袋从她身后探出来,纤长的手指夹着打火机轻擦了一下点燃了澄‌‍黄‍‌色‎‌‍火苗。胳膊拥住她,边点着蜡烛边提醒道:“许愿。”

那束明亮的火光印在两双眼眸里,柔和闪耀。恍然间发现,第一次察觉自己对他有特殊的情愫,就是在跨年夜他点着打火机的那一刻。但现在的心境完全不一样了,复杂得多,有种突然明白了世间万物理论的醒悟,所有懵懂都逐渐清晰明了。

一瞬间明白了地球为什幺是圆的,读懂了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茅塞顿开。那寂寥的贫瘠土地,开出了雍华灿烂的繁花,生生不息。

“我今年不用许愿了。”卓可盈吸了吸鼻子,把想流泪的冲动硬生生憋回去,轻轻的吹掉蜡烛。亮晶晶的眸子里带着烂漫直白的满足,专注的望着眼前的人,就像是把全世界都紧紧攥住了手里一样欣喜。在看不清的道路上独自跌跌撞撞,终究如愿以偿。

“我每年的愿望都是想快乐想幸福,已经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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