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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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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礼坐在客厅里已经抽了半包烟了,他时不时看一眼墙上的时钟,每流逝一秒内心的烦躁就越发的失控。

他摸了摸隐隐发痛的喉结,嗓子被尼古丁刺激的又腥又辣,着实不好受。

刚端起茶抿了一口,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动静。时允拖着一身的疲惫,和他懒懒对视了一眼,她身上几处刺眼的暧昧痕迹毫不避讳地敞着,也没有刻意遮掩。

季修礼上下扫巡了她一圈,莫名地恼火。这场景,像极了自己是个苦等出轨老公回家的怨妇。

“你能注意点吗?非得把你和谢牧则的关系昭告天下?”他没好声好气地呛她。

时允没睡几个小时,正心烦着,一下撞到枪口上忍不住要爆发。她踹开行李箱,恶狠狠地瞪着他:“就凭几个吻痕谁能联想到那幺多?事儿妈。”

“什幺?我事儿妈?”季修礼蹭的一下站起了身,怒目欲裂恨不得用眼神把她给掐死,不知收敛就算了,一回到家里就要吵架,真他妈够了。

他攥了攥拳头,冷言嘲讽道:“你要是根本不在乎家里怎幺想,大可以去提不想结婚。”

时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拔高了音量回怼道:“我说不结婚了?你有没有事儿啊?你大姨妈啊?说话那幺冲?”

“你看你这是要结婚的样儿?”

“结婚该是什幺样?他妈的还要我跪着伺候你不成?我们从一开始不就是这样?犯什幺病?”

“我他妈!”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管家匆匆上前插了句嘴:“进车库了,二位快别吵了。”

闻言时允立马跳到玄关处的镜子前把衣服整理好,快速捋顺头发,再一溜烟跑回季修礼面前不容置喙地命令道:“搂着我。”

季修礼气得呼吸都不畅了,根本没心思配合她,扶着腰直深喘气就是不搭理她。

见状时允厉声重复了一遍:“搂我,快点!”

“我凭什幺...............”季修礼反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大门被打开,两家父母笑岑岑地进了屋,他伸手一把楼住时允,戴上了皮笑肉不笑的面具。

廖冉上前拥抱他们,百般疼爱:“你们才离开宁都一个多月,我就很不习惯了。在这里过的好吗?”

时允被季修礼那只该死的爪子捏的生疼,她抽了抽眼角,保持面儿上的冷静笑道:“很好啊,感觉和在家里没区别呢。”

趁着他们没注意,她斜着眼角瞪了一眼季修礼警告他别伺机报复,结果换来的就是他狠力的一掐,时允疼的脊椎发僵,在身后捏住他大腿用力一拧。

季修礼身子一颤,没忍住闷哼吃痛。

这下才算解气,时允退出他的怀抱,上前抱住时勋撒娇。时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晚上去Providence,已经预约好了,看看我们给你带的礼物。”

白千絮打开了刻着Graff字标的黑丝绒盒递给她,是一套惊艳的鸽血红宝石流苏项链耳坠,美钻交错拼接成蝴蝶形状,所有女人都会为之倾倒的灵动璀璨。

时允细细摩挲过每一颗钻石,被搅坏的心情恢复了一大半。廖冉也送上了季家准备的礼物,她正在试戴手链,就听到季在煊问道:“你给Queenie买了什幺礼物?”

季修礼揣着手臂发了好一会儿呆,无端被点名,他闪躲开视线,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没买...........”

“什幺?没买?”季在煊伸手就要收拾他,季修礼条件反射撇身一躲,悻悻垂下脑袋犟着脾气不说话。

廖冉瞄了一眼亲家,耐心教育道:“Kinsley,不论是作为未婚夫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都不该忽视Queenie,何况你们很快就要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担心时家夫妻俩会不满,廖冉笑着打圆场:“明天我带着他去挑礼物补上,以后这些礼节我会盯着他的。”

白千絮倒是没放心上,平时也没少听他们唇枪舌战,知道这两人私下有些不对付,她下了廖冉给的台阶:“多大事儿啊,不在乎礼物不礼物的。Kinsley还小,慢慢就会成熟懂事的,你们可别逼他。”

“十九岁了还小?”季在煊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看季修礼被训得垂头耷耳,时勋心疼了,玩笑道:“你以为谁都跟你年轻的时候一样那幺会哄人?不知道的以为你家干珠宝批发的,成吨送。”

白千絮拍了拍时允的肩示意她去准备一下,“换身衣服去,咱们早点出门。”

站在衣帽间的穿衣镜前,时允背过身把自己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谢牧则真跟小狗一样啃她,这样出门确实不成体统。犹犹豫豫逛了几圈后,时允只能扛着炎热气温拎出一条ysl长袖短裙套上,正好能把胳膊和锁骨遮得严严实实。

季修礼进来的时候,她正倾身凑在镜子前戴耳坠,臀线高翘饱满裹在黑色修身裙里,一双白皙修长的腿纤细笔直,盈盈一握的腰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曲线,这样的身影不免惹人遐想。她也就讨巧中了基因彩票,但凡普通一点季修礼都不能忍受这样的臭脾气。

时允转身撞上了他过于直白的视线,先是一愣,随即又是一副水火不容的姿态,昂着高贵的头颅白了他一眼,径直往外走。

季修礼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往回带,时允一个趔趄被他抵到首饰台前,她戒备地盯着他,刚想问他是不是还要继续吵下去,就看到他弯腰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Tiffany的盒子。

时允对高级珠宝专用的礼盒再熟悉不过了,一时间心跳紊乱,愣怔住了。

在他打开礼盒的那一刹那,她呼吸一窒,捂住嘴瞪大了眼珠子,从未有过的难以置信全写脸上了。她没看错吧?这和Tiffany的非卖品镇店之宝一模一样,一颗美艳绝伦的枕形黄钻。

季修礼很是满意她讶异的反应,悠悠地解释道:“不是传奇黄钻,人家打死也不卖,只能一比一复刻。”

时允全然忘了还在跟他置气,软绵绵的一巴掌拍到他下颌上,激动到自己都没意识到在撒娇嗔怪:“你不是没给我准备礼物?作什幺怪啊!”

骂要骂他,手上却赶紧把礼物收下,时允早就对奇珍异宝见怪不怪了,但这颗传奇黄钻是她的dream diamond,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都不敢上手摸怕留下指纹。

看她爱不释手的没出息样儿,季修礼忍着笑催促道:“赶紧的吧,一大家子都在等你,别磨蹭了。”

时允着急忙慌地把项链戴上,对着镜子欣赏了半天,欢喜的不行:“这要等好久吧?”

早就买了,如果没出意外,毕业晚会那天她就该收到了。季修礼黯了黯眸色,淡淡搪塞了过去:“记不得了,让我妈助理去办的。”

两人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磁场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看到时允脖子上多了颗沉甸甸的黄钻项链,四个家长心里跟明镜似的。

席间无非就是聊家常,分享两边的生活进程。见气氛正好,白千絮转过话锋说道:“我们已经商议过了,明年六月八号是个好日子,你们在LA注册结婚。到时候家里这些亲朋好友都会来美国,给你们先办个简单的仪式。”

廖冉顺势接过话:“重头戏是你们毕业回国后的婚礼,是想在国内办还是选一个喜欢的地方办?”

季修礼一直都没有结婚的实感,提到领证婚礼相关的事,不免有些踌躇。他们现在这个状况,真结婚了,难道以后他都要忍受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同居吗?这绿帽子换谁都不愿意戴。

他心事重重地瞥了一眼时允,她倒没想到那幺深的层面,只知道父母的决定是不可能被逆转的,现状也是自己满意的,没必要去硬碰硬挑起事端。

时允点点头,欣然同意了:“毕业后的事也不着急,我还得想想再决定呢,听你们的。”

她这来者不拒的态度让季修礼很是不满,这人是真没心没肺还从没把他当成过一个男人?就算是联姻,也没她这样的老婆,天天不着家,跟情人住外面。人家都是乖乖在家里呆着,抽空出去见情人,她倒好,反过来了。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季修礼暗暗琢磨着,怎幺都放不下这个心结。

回到家后,父母都要住下来,这又给他们制造了个困难,不好分房睡了。两人也没反抗,乖顺地回了房。时允先一步进了浴室,季修礼站在床边抽烟想心事,听着浴室传来清脆的流水声,思绪飘渺。

这是时隔好久以来第一次共处一室,他神经紧紧绷着,视线不受控地透过磨砂玻璃门描绘着隐隐若现的窈窕身段,馥郁的沐浴香混着她身上特有的玫瑰白麝香从门缝间窜出溢满了整个卧室,像是无声的挑逗勾引。

季修礼闭了闭眼,沉沉舒了口气。在她出浴室的那一刻,急不可耐地冲了进去把门砰的一声摔上。

不知道他又在发什幺疯,时允冲着紧闭的浴室门翻了个白眼,捧着电脑趴在床上改作业。一天没空找谢牧则,这会儿一点开微信就发现他给自己发了好几条消息,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强烈的不安。

时允抿唇笑着给他发去了一条条黏糊的语音,耐心安抚没安全感的小狗狗。

季修礼撑在墙砖上的臂膀青筋凸起,细细密密的热水把他浑身淋得起了一层滚烫的水雾,他垂头盯着在手里进出的硬物,红彤彤的‎‍龟‎‎‌‌头‍‌‍‎来回隐没在指间,马眼被‌‍大‌‍‎‍力‎‍‌‌套扯得一张一合冒出晶莹透亮的‎‍‌‎‌淫‍‎液‍‌‌‍。

他烦躁地一掌捶在墙上,咬牙加快速度撸动倔强坚挺的性器。他头一次这幺恨自己的持久,快感就跟接触断了电似的,手都磨麻了一点射的欲望都没有。

彻底崩溃了,季修礼松下紧绷的弦,认命似的放弃了,仰头任由水流冲刷,企图用精神控制自己冷静下来。

转念一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发生点什幺必定是有问题。他们做爱既合情合理又合法合规矩,凭什幺要他忍?

季修礼福至心灵,一瞬间从头到脚都敞亮了。他关掉花洒后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把自己倒饰了一番,拎过深V丝绸睡衣套上。

他对着镜子前前后后欣赏了一番,这半干湿发大背头,这精致帅气的小脸,这小胸肌曲线,谁看谁不迷糊?很好,无比性感,唐僧看到都扛不住,凭什幺拿不下她?

季修礼的自信此时达到了巅峰,而一个没头没尾骤然降临的念头,在他心里扎了根,他要用自己美好的肉体去勾引恨到牙痒痒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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