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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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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时允回家都要带着一身的痕迹,这次彻底玩儿脱了,不仅身上都是吻痕,手腕上还有两条捆绑痕迹。第二天下午,她还从学校偷溜出去和谢牧则把戒指给纹了,为了安抚他,时允算是做到极致了。

知道不能做的太明目张胆,他们选择在无名指内侧纹对方姓氏的首字母。

时允坐在去伦敦的飞机上,拇指摩挲着肌肤上还没愈合的纹身伤疤,身心俱疲。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她感受到了婚外情的疲惫滋味了。

带着一身的淤青去试礼服,少不了要收到长辈的眼神注视,想想就头疼。她刚擡手扶住额头,就被身旁的季修礼一把握住了手腕。

他瞥了一眼对面的父母,偏头凑到她耳边悄声道:“你们玩儿的花样,然后按在我头上,不太好吧?”

他俩倒是爱得死去活来难舍难分,季修礼被父母轮番炮轰教育,莫名其妙被扣上在钟爱sm的罪名,他真是哭笑不得。这一年来他活得比如来佛还寡,神他妈sm。

时允正心烦着,没工夫搭理他,抽手塞进毯子里遮住。

落地伦敦后,jimmy choo先生亲自帮时允试衣都没能提起她的兴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每一道痕迹都在时时刻刻提醒她,大西洋另一头的谢牧则有多委屈。

身后的白千絮和周仰杰先生交谈甚欢,正在反复确认设计细节以及交付时间。时允缄默不语,内心无数的情绪在翻滚,甚至有一秒冲动想告诉他们她要悔婚。

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坦白的后果,背弃家族站在仇敌一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将不复存在。不仅仅是白千絮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谢家估计也是这样的心理。时允对脱离庇佑的生活毫无把握,他们身上所有的光环都来自于家族,没了这层坚固的靠山,狗屁不是。

当工作人员服侍她戴上那颗绝伦的全美方钻时,戒圈刚刚好遮住了内侧的纹身,时允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她没法扔下现在的生活。

“Queenie,虽然这次是小仪式,但你还是要邀请一位伴娘帮忙。”白千絮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时允猛然惊醒,这几天心烦意乱都没来得及盘李若渝的事儿,这厮已经失踪大半个月了。

董帆坐在书房里挂了李绮月的电话后,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发呆。父母预计月底就要飞LA,他们耗不下去了,并且李若渝请了这幺久的假,学校那里很快就要兜不住了。

也不知道她怎幺就那幺能忍,到底是根本不当回事儿还是怎幺着?董帆烦躁地吸了口烟,把桌上酒瓶里剩余的威士忌悉数倒进了玻璃杯里。

仰头灌完后,他拿袖子潦草地擦了擦嘴角,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书房。

李若渝已经快闷出抑郁症了,正站在阳台上数着花园里的绣球,她深刻体会到电视剧里敬妃数砖的桥段不是空穴来风了。在禁闭岛的日子,她数遍了海鸥、树木、星星,今天是花,明天估计就要轮到地砖了。

“诶.....................”她已经被磨得连脾气都发不出了,除了唉声叹气没其他招纾解情绪。

一声不和谐的开门声把她凌散的思绪竖起,李若渝转头就撞见气势汹汹进屋的董帆。她瞬间提起了戒备,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又干嘛?”

“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能回答是或不是。如果你不跟我绕弯子打太极,回答完我就带你回LA。”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就是用来形容此刻心如擂鼓的董帆,他紧张得不行,浑身都在冒汗,也分不清是冷的还是热的,总之跟被人架在碳上烤一样刺挠。

但他还是决定先迈出这一步,无论结局如何,他都要把心里的结彻底打开。这样装傻充愣不清不楚地走下去,迟早要疯。

李若渝定定望着他眼里瞬息万变的不知名情绪,犹疑了片刻后轻笑道:“可以。”

见她居然这幺轻松地同意了,董帆长长地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就听到她附加了条件:“你只能问我三个问题,问完后轮到我提问,你也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公平点。”

李若渝从小都是个乖乖女,听话乖巧,但经过青春期的洗礼后,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受到隔壁时允的影响,耍起心眼来两人如出一辙地让人招架不住。

踌躇了片刻后,董帆深吸了一口气稳下过速的心跳,答应了:“行。接下来的话,出了这个岛,我们就当没说过。”

他这一副要上刑场的赴死样儿真把李若渝给看笑了,她歪身倚在落地窗边,抿唇把破坏气氛的笑容给憋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在心里上演过无数次的谈话场景正式开场,董帆却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这幺淡定,他捋了把额间的短发,焦躁不安地扶腰原地踱步了几圈。

在李若渝的视角里,他此刻的模样特滑稽,跟只在找地方随时准备排泄的狗一样,火急火燎又不知所措,还是只俊美的边牧,这些傻乎乎的行为举止把他的气质都减分了。

她刚想玩笑几句让他别那幺神经质,忽而董帆劈头盖脸就给她砸了第一个问题:“生日那天晚上,你到底知不知道是我?”

这个问题,好像不用问。就是因为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没有错认,才会让他们的亲情变质,才会生出一系列超出界线的风波争执,才会有了现在的局面。

李若渝出奇地有耐心,没有挖苦他也没有吊儿郎当,认真地回答道:“是。”

她的回答让心乱如麻的董帆更慌了,着急追问道:“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看着他青头白脸的,李若渝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不是说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遵守游戏规则好吗?”

“.......................”董帆无语了,硬生生跳下了自己挖的坑,还白白浪费了一个问题。

他谨慎思索了一阵,第二个问题明显细致多了:“你现在是不是还把我当亲哥哥?”

李若渝没有刚才那幺果断,若有所思地点着下巴,沉吟了一声:“嗯.............是。”

“你怎幺还能把我当哥哥?”董帆立马跳脚,大声质问道:“我们都那样了,‍‌‎‌‎兄‌‍‍‎‎妹‌‍‎‎之间能做那些事吗?”

他瞪着老大的眼睛,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就差把‘我他妈不想当你什幺狗屁哥哥’写脸上了。

“不是。”

这两个字把发躁的董帆打懵了,盯着她瞳孔都在发直,脑子陷入一片混乱在快速分析这个回答背后的含义。

李若渝离开了窗边,向他眼前走了一步,一点儿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把三个问题一并抛给了他:“你是不是个孬种?是不是就放不下你那高贵的人格?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和你玩过的所有女人一样追在你屁股后面示好才对?”

董帆张了张唇愣怔住了,话跑在脑子前接连否认:“不是不是不是...........你问的都是些什幺狗屁.........”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空气戛然而止,四目相接,时间好像都随之凝滞了。

李若渝那双幼圆的双眸闪烁着水晶灯的光华,闪耀又纯澈,毫无杂质。和以前他们一起度过的十九年里的每一天毫无差别,从小她都是拿这样的眼神看他的。没有任何的伪装,柔软又坚定。

而这样的视线,在生日那晚开始再也没出现过,此时此刻他的心寻回了久违的归属地。

董帆咽了口口水,他想表现出冷静,可嘴唇控制不住地瓮动。缄默对视许久后,他终究是装不下去了,鼓起勇气开口时却轻声到连他自己都不敢去听,“是。”

李若渝如释重负般闭了闭眼,心中仿佛卸下了千斤磐石。她伸手握住董帆僵硬颤抖的拳头,又跟从前那样亲昵地喊他:“哥,把澳洲的事情撂给陈叔,跟我回LA。”

董帆迟迟没能意会她话里的意思,但第六感强烈地震中,他呆愣愣地望着她,难以置信地疑惑道:“撂了?”

“嗯。”李若渝掰开他攥紧的手指,嵌进他汗涔涔的指缝里扣紧,“我才大一呢,你得陪读三年,只能撂了。”

董帆心头突的一跳,不止,眼皮、太阳穴脉搏,哪儿哪儿都在疯狂跳动。

他没遇到过这幺震惊操蛋又他妈惊喜到恐怖的事儿,过去21年里没体会过的狂烈情绪一瞬间破茧而出。

见他凝固成木头人了,李若渝不免觉得好笑,调侃道:“除了这个岛,刚刚说的话还要忘掉吗?”

董帆眨了眨眼,猛然惊醒,攥紧她的手拼命地驳回自己说过的话:“谁说要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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