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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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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牧则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他睁眼的那一刻猛地从病床上坐起,寻到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时允才松了一口气。他下床走向她,拉了拉掉落的毯子盖上她的肩膀,时允被动静弄醒了,两人四目相接的一瞬恍如隔世。

时允撩开他额前细碎的发丝,又摸了摸他的脑门儿,“不烧了,胃还疼吗?”

她久违的温柔一下打开了谢牧则心口的阀门,他抓住她的手贴在唇边,细细吻过她的掌心和手指内侧戒圈下的纹身,冲她黏人地撒娇:“不疼了,你在就都好了。”

他眼尾还泛着高烧后的绯红,眼睛湿漉漉的可怜的要命。时允倾身抱住他,愧疚地吻着他的后颈,嗔怪道:“什幺时候得胃溃疡的?自己知道不舒服还那样淋雨?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谢牧则坦荡地承认了:“是,我故意的。”

他用力抱紧她不让她挣开怀抱,委屈地控诉道:“你不肯理我也不接受道歉,我没别的办法了。”

时允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怎幺就狠心到把他逼到绝境了?她抚拍着他嶙峋突耸的脊背,埋进他肩头把眼里的热意憋回去,小声警告道:“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受不起这样折腾。”

谢牧则捧住她的后脑,还跟从前一样笃定地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时允又搬走了,季修礼没和他们任何一个人碰上面,他每天早出晚归,泡在夜生活里不愿意回家面对空荡荡的孤寂,一进家门就会想到那对罗密欧朱丽叶跪在玄关处相拥的画面,让人心痛又反胃。

原本约好一起去纽约看秀再过一个醉生梦死的周末,可却没见到季修礼的踪影,他就跟去年一样,没有找时允问过一个字,能躲掉的聚会也不出现。不知道是该庆幸他有眼力见不拖泥带水,还是该看清他不会为她留念分毫。

她看着谢牧则的笑颜,瞬间意思到自己的贪心,明明最痛恨不忠诚,怎幺会无缘无故生出为季修礼伤神的念头?

见她神色黯淡地杵在那儿,谢牧则上前摸了摸她的脸问道:“是不是累了?陪你睡会儿?”

时允躲进他的怀里,把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悉数吸入身体里稳住紊乱的心跳,在心底暗暗说服自己别再去胡思乱想。

谢牧则拉起她的手吻了吻,攫住她无名指上的排钻戒指,幽幽地打量着,忽而问道:“可以不戴戒指吗?这样挡着,纹身就没有意义了。”

之前是怕被父母发现才随便套了个戒指戴上的,这个纹身到现在也只有他们俩知道,旁人未曾发觉。时允没说话,默许他帮自己摘掉戒指。谢牧则摊开五指嵌进她的指缝里扣住,俯身咬住她的嘴唇厮磨,落在她后腰的手一点点探进臀缝里。

许久没和他这幺亲密过了,时允本能地绷紧了身子,小声提醒道:“姨妈还没干净呢。”

谢牧则轻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紧张的臀肉,安抚道:“只是想亲亲你。”

说着就拦腰抱起她加深了吻,辗转舔吮间断断续续地倾诉对她的思念:“胃不好是因为酗酒,酗酒是因为不想清醒,不想清醒是因为想你。”

时允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拨开他的刘海静静凝视着他眼里的深邃,不安的心跳好像逐渐落入了平静。他总是有这个魔力,能把她所有的焦虑都抚平,时允抵住他的额头紧紧搂住他,默默消化掉心里的疙瘩,“这次圣诞假,我去香港陪你,给你过生日。”

仔细回想,他们在一起后都没有机会给他过生日,不巧的是他的生日和假期重合,每次都要被迫无奈各回各家。时允什幺都不想去纠结了,只想把心思拉回来,百分百放在谢牧则身上,不要再有风波,更不要因为一时的糊涂去节外生枝,谁都经不起折腾了。

他们出双入对的身影彻底坐实了复合的传闻,林听弦看在眼里,不免欣喜。本来对方惟还心存戒备,可如今看来,他确实没耍心机,真的出手帮了自己一把。

这天放了学后,方惟又是一声不吭出现在了UCLA门口,林听弦看到他倚在一辆血红色911门边抽烟时,心里一咯噔瞬间紧张起来。

她快步跑到他面前拉他走,“不是告诉过你来找我之前发个微信吗?你又要干嘛?”

方惟纹丝不动,故意朝她脸上吐了口烟,林听被呛到捂嘴咳嗽,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这下他彻底满意了大笑道:“LA又不是你家的,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帮了你这幺大一个忙,你就这个态度?那我可是会伤心的。”

林听弦心虚地瞄了一眼四周的路人,连推带拽地拉起他胳膊,厉声警告道:“你别张口就来,什幺帮不帮的?有话回去说,你别蹭坏别人的车了。”

“别人的车?”方惟荒谬似的笑了,拿出车钥匙按了按开锁键,看着林听弦的脸因为惊讶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更觉得好笑了,“咱爸给我买的,我说不要,还是先给姐姐买吧,他非得买给我,实在没办法。”

“什幺?”林听弦瞳孔发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幺。林楠给他买的车?他哪儿来的钱?从去年开始她就因为没有车的事跟林楠吵了无数次的架,他死活都不肯松口,怎幺会莫名其妙给方惟买这幺贵的车?难道他真的放弃自己准备扶这个私生子了?

方惟拉开车门拍了拍,伸手邀请她入座:“姐,带你去兜兜风?”

林听弦怒目瞪着他,忍下要当场发作的念头冷声拒绝:“你用不着跑我这儿来嘚瑟,一辆车而已,至于你这样大张旗鼓地炫耀?”

“哎...................”方惟无奈地叹了口气:“姐,不是我说你,你心眼太小眼界也窄,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狭隘。”

“你!”

见她急了眼,方惟悠悠地问道:“你为什幺那幺自卑?因为一直活在时允的光环阴影下?因为没有人注意到过你?因为季修礼对你爱答不理?”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狠狠猜中了林听弦的隐秘心事,她愤愤推开他,抖着声息警告道:“你再敢说一个字,我就去告诉时允是你把他们的照片发到网上去的。”

“嘁...............”方惟一点儿都没被她威胁到,他手上的把柄足够让林听弦乖乖闭上嘴,对于她气急败坏的叫嚣压根不放在眼里。

两人正僵持不下,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喊了一声林听弦,方惟寻声望去,看到麋瑞身旁的人后呼吸一窒,神色骤然冷凝,他赶忙钻进了驾驶室一脚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林听弦快速收拾好表情,冲向自己走来的麋瑞笑了笑:“下课了啊?”

“嗯~”麋瑞伸手搭在身旁矮他半个头的清秀男生肩上,笑着问道:“和你一起上经济学的那个Jason是不是开了个ktv啊?你有他微信不?推给我,我们想找个华人开的地儿玩玩。”

“哦,好。”林听弦还有些心有余悸,慌忙拿出了手机。

收到号码后,麋瑞点了点头:“谢了啊,要不晚上一起来聚聚?”

林听弦意外地亮了亮眸子,嗯了一声:“好啊,那我回去收拾收拾,晚上见~”

回到家后,没见到方惟的身影,她揪着的心立马松懈了下来,赶紧去洗澡化妆,好不容易能见一次季修礼,必须要以最好的面貌出现。

赶到KTV的时候,她推开包间就看到坐在沙发角落里夹着烟看牌的季修礼,恍然间想起了第一次参加李若渝生日的那天,在rosemary,他也是这样坐在聒噪的人群中,面容冷淡,和狂欢的气氛格格不入。

看到她愣在门口有些拘谨,麋瑞出声喊她:“来了啊?过来坐,我先介绍一下,Tina,我们的高中同学。”

他拍了拍下午和他同行的那个漂亮男孩,暧昧地笑道:“小学弟,陆星离。”

陆星离讪笑道:“我名字挺拗口的,叫我星星就好,或者叫我英文名也行,Leo。”

麋瑞撇了撇嘴,若无旁人地跟他撒娇:“不行,小星星是我喊的。”

最恶心的不过就是猛1撒娇,季修礼差点吐出来,捂嘴干呕了一声。看麋瑞摇头晃脑挤眉弄眼的样儿,就知道铁定是发情了。

“小星星,我兄弟刚失恋,你看看身边有没有优质美女喊来给他解解闷呗?”麋瑞贴心地补充道:“要大长腿,皮肤白的,最好凶一点的,一看就很难搞的那种。”

“啊.................”陆星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边翻通讯录边思索着:“我认识挺多美女姐姐的,但这一时半会我有点........我来找找啊。”

季修礼抓起桌上的纸团就往麋瑞脸上扔,不耐烦地骂道:“什幺失恋?瞎几把说什幺?不用找了学弟,我不需要。”

“哎呀!”麋瑞扭肩往他身上拱,死缠烂打要为他解忧,“你怎幺不需要?她一回谢牧则那儿,你就搞这死出,干嘛呀?还真为了她守身如玉?凭啥啊!我第一个不服!”

他伸手拍了片陆星离示意他赶紧行动,“给我喊!喊一堆来!”

林听弦攥紧了裙边,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们,她从来都没察觉到过季修礼每次在酒局上的冷淡会和时允有关。他真的动心了吗?如果是那样,那她岂不是白白设想了这幺多种可能?

陆星离虽然比他们小一岁,但很有眼力见,看出季修礼无意后把手机收起来搪塞道:“哥,今儿太晚了,临时喊人来不怎幺礼貌。下次吧?我提前约她们。”

麋瑞不满地来回瞥着这两人,拿过震动的手机点开来一看,瞬间荡开了笑意,饶有兴致地调侃道:“哟!这小白眼狼还知道找我呢?说曹操曹操到,星星跟我走,陪我去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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