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玻璃窗投射进未开灯的卧室内,两人摸着黑跌跌撞撞地磕到床边停下了脚步。时允迷蒙地擡眼看向季修礼,眼里泛着醉意的媚态,搅得他心脏砰砰跳。距离她走的那天,整整五十天,他们极力逃避了彼此五十天。
可真当对方出现在眼前,一点儿理智都想不起来了,就算是一时意乱又如何,这份汹涌的不知名情绪已经收不住了。
季修礼捧起她的下颌,辗转厮磨着她的嘴唇,积压的情绪喷薄而发,急促、焦虑又迫切地缠住她,含住她挠人的舌头,在她酥软的乳肉上留下暧昧的指印,揉捏过每一寸滚烫的肌肤,每一帧动作都在无声中告诉她,他有多痴迷占有她的感觉。
灼热的气息粗沉地洒在时允敏感的肌肤上,一点点地把她紧着的心弦融化。季修礼钻进她嘴里胡乱翻搅,气势汹汹的,压得她脖子止不住地后仰都快喘不上气了。
他紧实热烫的胸膛严实地贴着她,起伏厮磨间把堆挤的乳尖给磨硬了。时允急喘着推了推他,却被季修礼箍紧了后腰加深了这个蛮不讲理的吻,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入腹中咬碎。
他是很清楚的,他没资格动怒,可事实就是,他恨死心硬如磐石的时允了。只把他当作是消遣物,只要第一顺位不在了,就会轮到他。
明明他们才是夫妻啊,可为什幺他会沦为比情人还次的备胎?谢牧则就像是正牌,被她明目张胆地爱着,而自己是个不能哭不能闹只能在家乖乖等临幸的小三。
小三都他妈能亲亲爱爱甜甜蜜蜜的,她时允对自己有过一点儿的感情?说走就走,一句话都不会留下。
难以说出口的酸涩全都堆在喉口,无尽地化开。
季修礼揣着复杂难忍的怒火,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躲,逼迫她承受自己凶狠的噬咬。
他牢牢环住她微颤的脊背,探入裙底往上梭巡,握住绵软的乳肉狠力揉捏,再欺身压上挤进她腿间恶狠狠地顶弄起来。
粗粝的裤料摩挲过大腿内侧的嫩肉,配合着他不太客气的抽送,有些疼有些麻。可隔着布料传来硬热的触感让时允软了身子,本能地夹紧了他的性器。
真他妈把他当鸭子了,从见面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上来给一巴掌再当着这幺多人的面啃他,然后又赖在他怀里闹着要回家。进了家门后,又抓着他的裤裆不松手,她越是想要他越是来气。
季修礼抱着她摔进床里,推起裙边,借着惨淡的月光看清了身下的状况,扶住性器抵上亮晶晶的穴口猛地整根没入。
骤然的侵入让时允捂嘴惊呼了一声,接着就是一连串满足的轻喘。季修礼冷眼盯着她湿漉漉的双眸,扯开她的手按在枕头上,胯下用力啪的一声深顶,硬生生撞到最深处。他就这幺眉宇凝重地看着时允扭头流下了眼泪,挺腰一击击地抽送。
每一下顶弄,耻骨都发出激烈的撞击声。
时允抽泣呻吟着,身下紧紧咬住他,往里蠕吸吞食。龟头冠状肉沿碾磨过发痒的敏感点,一路破开黏腻的肉褶,沉重的舒爽刺得她双腿打颤。
裙子堆挤在双手就能轻松圈住的腰间,弹出束缚的双乳随着身下的律动有节奏地晃颤着,那张风情脸溢满了情欲屈辱。
确实是绝色,可偏偏不是他一人的绝色。季修礼俯身含住她的乳尖,胯下肆虐挞伐她的身体,欲望在一下下的发泄里得不到一点的缓解,反而膨胀到让他自己都害怕的程度。
时允被操得魂飞魄散,挣开他的束缚抱住了他在胸前作恶的脑袋,快感如同海浪,虚虚实实地打来,她有些心慌想抱紧他才能索取些许安全感。
季修礼擡起头,下巴抵在她丰腴的乳肉上,微微倒头,调皮似的看着她,边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弄着硬翘的乳粒,边喘着气音发问:“你这是想我...........”
时允怔大了瞳孔看向他,心脏骤停了一拍。
看到她如自己预期中的反应后,季修礼轻笑了一声,故意拖长了语调把话说完整:“的鸡巴了?”
时允仰头松了一口气,她缓了缓被他弄得起起伏伏的心情,勾腿夹住他的腰翻身趴在他怀里,仰直上身腰塌成供他顺利进出的完美弧度,像是在伸懒腰的猫一样,又娇又软,特讨人喜欢,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她撅起屁股,随着身下的捣弄放声呻吟:“啊!嗯.............对呀,太喜欢你...........”
这下换季修礼瞳孔震惊了,胯下动作突的顿住。
时允挠了挠他紧绷的下颌,狡黠一笑:“的鸡巴了。”
被戏弄的季修礼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擡腰狠狠顶弄。时允一下软了脊椎,陷进他怀里失态地尖叫,把他肩头的衣服都给揉皱了。
涣散的思绪里,恍然间飘出了一个念头。他妈的今晚要不是误打误撞逮到他,此时此刻在他身上被操的说不定是哪个贱货。一想到就恨不得杀人,那些个大奶整容女,碰上男人就可劲骚,凭什幺碰她的东西?这狗畜生什幺眼光,尽喜欢那种货色。喜欢骚的是吧,她也能。
时允跟较劲似的,忍着耻骨被扯开的饱胀感,狠狠往下一坐。
“呃嗯!”被她不知轻重的一坐,鸡巴生疼。季修礼拧眉闷哼了一声揽过她的腰起身,拎起后颈衣领脱掉碍事的上衣,捧住时允的后腰倾身跪在床上,膝盖顶开她的大腿不让她试图逃跑,耸动腰腹往她纤弱的身体里冲撞。
时允被快感冲得头晕目眩,惊慌地攥紧了身后的床单,敞着腿任由他大开大合地操干。
交合处的黏腻感愈发的强烈,酥爽的刺激从腹腔迅猛地往身体每一个角落里蔓延,被他高强度地抽插了没一会儿,时允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仰着脖子高潮了,身子不受控地扭动战栗。
她下意识想抓住季修礼以免摔倒,手在他眼前胡乱挥舞着。季修礼控住她的手腕,想落吻时发现了无名指内侧的纹身,那个比痣还小的X笔直地刺进了他的眼球。
他颤动着眼眸看向失神的时允,她脸上还残留着高潮的绯色。这一刻他感觉到心房在不断地往下坠,酸得他眼眶发涩。
时允此时满脑子都在想方设法地演一个欲求不满的骚东西,实际也是如此,和他做爱确实契合,她索性放下矜持,软绵绵地勾住他脖子,黏人地抱住他小声撒娇:“太爽了,还想再来一次。”
说着她寻到他的唇想吻住,却被季修礼偏头躲开,掐着脖子按进了床榻里。时允惊叫了一声骂了句脏话,结果换来他狂风暴雨般地抽顶,身下的酸胀感兜头浇下,她两眼一白就这幺昏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激烈房事加上宿醉的后遗症导致浑身酸痛,时允勉力睁了睁眼,想出声发现嗓子哑得说不出话。迟来的后悔涌上心头,真不该喝那幺多酒,她重新倒回枕头里不想动弹了。
没一会儿,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靠近,紧接着就听到季修礼冷淡的声音:“起床,谢牧则在楼下。”
片刻的沉默过后,时允就跟上了发条一样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嘶声道:“什幺?谁让他进家门的?”
季修礼正脸都不给她,余光睨了她一眼,漠不关心道:“我怎幺知道?麻烦你以后有点数,这里是我家,别动不动把麻烦带到家里来。”
他这个莫名其妙的态度让时允愣住了,昨晚他们才渡过了爽翻天的一夜,怎幺一觉醒来就他妈提裤子不认人了?她一下上火,哑着嗓子质问道:“你什幺态度?我招你惹你了?”
还没招惹?什幺才算招惹?想睡他就睡,不想睡的时候就跟陌生人一样,还把他的心绪搅的一团糟,她可真有本事。
季修礼冷着脸哂笑了一声:“还要我怎幺样?伺候你起床洗漱?再用八擡大轿亲自把你送到谢牧则手里才行?”
“你!”时允血压一下就上来了,气得头晕眼花扶着额头连连喘气:“你真他妈牛逼。”
她踢开被子愤愤跑进浴室,刚甩掉身上的睡衣就听到身后啪的一声,转头就看到季修礼的背影,和地上他扔下的拖鞋。
季修礼坐在书房里,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纳斯达克指数发呆,手里的烟烧到烟屁股了他都未曾发觉。被火星烫的那一下,他才醒过来灭掉了烟头。
“公子,那个................晚饭准备几人份的?”管家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季修礼沉叹了一口气:“她人呢?”
管家弱声汇达 :“时小姐跟谢公子走了。”
季修礼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疲惫地说道:“那你还问我?要我教你数数吗?”
管家噤声离开,轻手轻脚关上了门。
就知道会是这样,只要谢牧则出现,这个白眼狼就会麻溜跑向他。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暗自上演内心戏,她愿意和自己上床,意图很纯粹,没有多余的念头。
道理都懂,可季修礼难受的不行,就因为她几次的亲昵表现给了他错觉,心里的蛾子死活都杀不死,一个劲地扑腾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