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云瑶的尸体被岚仙尊和屠仙尊带走。

跟着被一起带走的还有陆灵狐，他大限早至，又见到了夏莞最后一点痕迹，心愿已了，可能也死了。

闵毅选择留下。

法讷磨磨唧唧，盯着南司雪脚边的鬼盒看，他修佛，能感觉到，鬼盒里储存的全是怨气，要是让他度化，距离他炼制轮回天又近了一步。

他今夜出关，就是算到会有这个收获才来的。

“给你。”

南司雪抬脚轻轻一踢，把鬼盒踢给了法讷。

她想守的守不住，想留的留不下，破坏别人的心愿对她来说也没用，索性成全法讷。

法讷拾起鬼盒，表情堪称是又惊又喜，虽然理智上，他们佛教讲究不亏欠，他应该回报这位小施主，但是情感上，对于南司雪这种心性的人，他实在没有好感。

踌躇着，还是走了。

“师傅应该恭喜我，突破小成，离大道又近了一步。”南司雪率先开口。

谢重不语。

她摸了摸手上的纳戒，站在雨水里，说道：“我的道侣，不会也跟师妹一样吧？”

“不是。”

谢重暗暗松了口气，南司雪还有在乎的人就好，他说道：“云昭只是普通人。”

普通到有些弱，所以需要照顾，所以离不开南司雪。

“那就好，他比师妹性子还软，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恐怕能哭得整个合欢宗都听见。”南司雪点点头。

大雨中。

她渡过了小成期，若是愿意，周身可以自动挡开雨水，但实在没精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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