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大便面前，人人平等。——安吉拉·卡特

-----正文-----

【我低头亲吻米兜的下颌，吻到颈侧，一双干燥的嘴唇擦过。温热，颤动，像幼鸽欲飞的双翼。】

“天还早，要再去哪里逛逛吗？”从电影院出来，宥白问道。

米兜腰酸腿软，打了个哈欠，无可无不可。那去师大那边吃点东西吧。宥白跳上宥青的背，高高举起一只手，握拳。冲啊！宥青双手托住宥白的腿弯，慢慢地走在林荫道上。米兜跟在他们身后。疼不疼？啊？米兜不确定宥青是不是在问他。宥青刚刚问兜兜——宥白搂着宥青的脖子，雪白的侧脸贴着他乌黑的头发，对米兜坏笑——他在电影院的时候那么粗鲁，有没有把你的下面弄疼啊？

米兜慌忙看了看左右，脸一下子红到脖子。还、还好，没有很疼。怎么会不疼呢？兜兜流了那么多水，下面都肿了，啊——宥白捂住嘴巴，睁圆眼睛。我是不是应该下来，让宥青背兜兜才对啊？他的绿眼珠在日光下几近透明，泛着无机质的光。米兜莫名在热天里打了个冷颤。就快到了。宥青淡淡打断他。你少说几句。米兜低下头，跟着拒绝。不用的。那你就走快点啊！宥白像骑马一样拍了下宥青。驾！嘻嘻哈哈的笑声招来路人注目。宥白浑不在意。那是他的哥哥，他理所当然占据最佳的宝座。

“唔，好吃！”

在师大附近的一家冰店吃了冰，宥白又拉着米兜跟宥青四处闲逛。从书店到超市，从超市到网吧再到两元店，他们三人穿行在城市的经络里，用卡特的话来说，彻头彻尾散发着纯正存在主义英雄的漫无目的。

天慢慢暗下来，却还是闷热。他们猫在一家奶茶店里吹冷气。对街的霓虹灯闪烁，亮得晃人眼睛。人流量突然多了起来。大多是男性。偶尔有一男一女停下脚步对谈，不过几分钟，勾肩搂腰地离开。米兜忽然反应过来，那里是个红灯区。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他不太习惯晚睡，问宥白和宥青。不急啊。宥白眯眼笑，慢悠悠搅动着杯里所剩无几的珍珠。夜生活不是才刚刚开始吗？米兜大概猜到，宥白是又想玩了。

推开奶茶店的玻璃门，夏天的热气扑面而来。宥白率先走出去，大踏步走到公共厕所前，张开双臂，迎着新升的明月高呼：

“大便面前，人人平等！”

路人纷纷侧目，忍俊不禁，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爱怜宥白俊秀的脸孔。宥青的嘴唇线条向上，笑意弥漫眼底。米兜背过身，假装不认识。

“哪，你们快猜啊！”宥白不在乎，叉着腰，只看他跟宥青。

米兜当然知道这句粗鄙的至理名言是出自哪位大家笔下，但他犹豫了一下，只作不知。兜兜又输喽。宥青说出答案后，宥白笑着把脸凑到米兜的面前。五官夸张地放大，在霓虹灯的光影中被切割成红红绿绿的色块。眼下的那两弯青黑，呈现出鬼魅的艳色。

“兜兜啊，你试过站街吗？”

宥白把米兜带到一家店，集化妆和造型于一体。宥青跟在一边，负责结账。要这件上衣……这条皮裙不错……有红色的吗？在宥白的指挥下，米兜像洋娃娃一样任人摆弄。‍‍‌大‍‎波‍‎浪假发，露脐吊带，红色短皮裙……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在跟一个陌生人对视。兜兜，你好美啊。宥白在自己的嘴唇上涂抹上艳丽的口红，一边赞叹一边亲吻米兜。红到俗艳的膏体在他的唇上留下斑驳的印痕。他仿佛已经是个被蹂躏过的妓。

“来，兜兜。”宥白牵着米兜，在红灯区的一角站定，“就站这里哦。”

他的眼睛被黑布蒙着，整个世界只剩下宥白那只冰冷的手。别……那只手也被抽走了。米兜惶恐地抱紧自己。除了一条红皮裙，他的下面毫无遮蔽。偶有微风吹过，他敏感的女穴就瑟缩着流水，短小的‍‌‌阴‎‌茎‍‌‎‍也可怜地缩成一团。兜兜，你要再骚一点哦，不然没有客人会停下来的。米兜动了动耳朵，单边蓝牙耳机里传来宥白的声音。这、这样吗？他小心翼翼地勾起自己的皮裙，完全不知道下体有没有暴露。裸露的大腿上被晚风撩起一层鸡皮。

“哇哦！”宥白吹了一声口哨，兴奋道，“有人过去啦！”

的确有一团热源在向他靠近。不知道体型，也不知道长相。米兜舔舔下唇，咽下一口唾液。一只宽厚而温暖的手掌随之落在他赤裸的大腿上。指腹上的薄茧轻而慢地摩挲他敏感的皮肤。三、三百。米兜怯怯地竖起三根指头。那只手顿了下，在他的手心里塞了三张纸币。啊……皮裙被掀到腿根。那只手摸进米兜空荡荡的下体，五指猥亵他的女阴。米兜下意识向后一缩。

“兜兜，”宥白的声音幽幽从耳机里传来，“我没说停，惩罚就不算结束哦。”

唔……米兜只能夹紧双腿，咬牙忍受那只手的入侵。湿成一缕一缕的耻毛被拨开，渐冷的夜风灌入被刻意扒开的‍‌‍‌肉‌‎‎‍‍唇‌‌‍‎‎，像冰凉的舌头舔过内侧密布的快感神经，又跟那只手联合起来蹂躏他的整个外阴。嗯……勃起的娇嫩‍‌‎阴‎‌‎蒂‌‎‍‌被两根粗糙的指头捏住，时轻时重地掐揉。米兜仿佛一只被掐住后颈的猫，露出最脆弱的肚皮，一动不能动地任人玩弄。

“兜兜，你好享受啊，”耳机里又传来宥白的声音，带着恶意的笑，“摸你的男人其实很丑哦。满脸痘痘，还秃头。”

米兜根本无心分辨宥白在说什么，整个世界只剩下那只给予他快乐的手。别、别……淫靡的湿响在黑暗中回荡，他腿根一阵酸软，无力伏倒在对方宽厚的肩膀上，发出断断续续、无耻的哼叫。兜兜，你太‍‌淫‍‎‎荡‎‌‎‌‍了。宥白夹着喘息的声音飘进他的耳朵。白白的屁股和水水的粉屄都露出来了。经过的人都停下来，色眯眯地看着你们哦。

啊、啊……一想到自己居然堕落到公然行淫，在路人的目光里放荡，米兜的下腹就仿佛有一团火在冲撞——进来、进来……他穿着尖高跟的一条腿勾缠上男人劲瘦的腰，完全暴露的下体在那只粗糙的掌心上来回摩擦，像蜗牛一样留下湿黏的水痕。唔……粗重的呼吸在耳边突然放大。对方撩开他颈侧的长卷发，吮吻他绷紧的下颌。两根手指猛然刺入他溃湿的下体。嗯……米兜夹紧那两根指头，用柔嫩的内壁感受他指腹的纹路。对方却没有柔情的打算，悍然破开他甬道里的肌肉，曲起指节摩擦他上壁的一处凸起。啊、啊……米兜仰起头，像骤然离水的鱼，圆张着嘴唇，急促呼吸。

甬道里的欲液推搡着奔涌。那两根手指在他的体内越动越快，越搅越猛。像神搅动风雨，推他入波涛汹涌的海洋。米兜在无边的情潮里被淹没，要想苟活，只能紧紧攀住对方的肩膀。

“兜兜，有第二个人过去喽。”

宥白的声音刚落，他的手心里又被塞入了三张纸币。不、不……米兜摇着头，想避开，另一个人却从后面箍住了他的腰。湿润的嘴唇游移在他的后颈。别……他的皮裙被粗暴地从后面推上腰间，吊带也从肩颈滑落，被猛拉到胸部下缘。不、不要……米兜的臀完全暴露在空气里，乳尖也在冷风中挺立。他慌忙伸手去抓自己的衣物，声音里带出哭腔。

路人的目光仿佛化作无数只手，或轻或重地抚摸他‍‌淫‍‎‎荡‎‌‎‌‍的皮肉。

后面的人顺势抓住米兜的一只手腕。手心里被塞进一根滚烫的硬物。前面的人则低下头，湿热的嘴唇裹住他左胸的乳。啊……米兜仰头靠在身后人的肩膀上，一手被迫侍弄他勃起的性器，一手紧抓身前人的发根，在高温的口腔里摩擦自己发骚的乳粒。蒙蒙的黑雾里，他的身体浓缩成一只手跟一粒‌‍‎‎‍乳‌‍‌‍头‍‌。上面遍布敏感的神经末梢，轻轻一碰，就激颤着发抖。

“啪！”

过了三秒，米兜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屁股。紧跟着，两只手捞起他的大腿。米兜被迫挂在身前人的腰上。熟悉而清新的纸墨香钻入他的鼻腔。

“啊——”

一条舌头舔上米兜的下体。本就湿得不成样的‍‌‍‌肉‌‎‎‍‍唇‌‌‍‎‎被舔得更开，湿热的晚风灌进来。呼、呼……啊……身前人的性器突然挤进他大张的女户，撞散他急促的喘息。米兜像暴风雨中破碎的木舟，在无边的欲海里颠簸、摇晃。嗯别、别……他的女穴里插着一根‍‌‌阴‎‌茎‍‌‎‍，臀缝里又挤进一根炽热的硬物。湿漉漉的‍‌‎龟‎‎‌‍‌头‎‌‎‍‍在他比一般男人肥厚的臀肉里，借着汗液来回摩擦。唔……前后两处热源把米兜紧夹在中间，他连续承受猛烈冲撞的下腹，充血一样酸胀。不行了，不行了……米兜抱紧身前人的脖颈，肿胀的‍‌‌阴‎‌茎‍‌‎‍紧贴他紧实而平滑的小腹，在濒临‌‍高‌‍‎潮‎‌的边缘，摩擦，摇摆。

像是感应到他剧烈的情动，女户里的性器猛然加快‍‎‌‎‍抽‌‌插‍‍的频率，次次猛攻他深处的湿软。

“啊、啊……”

米兜的蒙眼布被撞散开，眼眶里撞入宥青英俊而汗湿的脸——宥白引他到的地方原来只是一处无人的暗巷。这条长而窄的巷道里，他们三人被夹在高高的两道墙中间，抬头只能看见一线灰蒙蒙的天。换我喽。宥白的声音哑而低。他把米兜从宥青身上扯下来，箍进自己怀里。粗长的性器略显急躁地从身后挤进他才‌‎‍‎‍被‎‌‍‌‍干‍‌‎‎到外翻的湿滑女穴。

宥青的‍‌‌阴‎‌茎‍‌‎‍乍然脱落，还没有得到释放，有些可笑地挺在胯间。他上前一步，低头亲吻米兜，把性器塞进他无措的左手。唔……米兜脑子昏沉地被双生子夹在中间，下面的甬道承受着暴风般猛烈的冲撞，上面的嘴唇则迎合着温柔又强势的掠夺。大腿绵软，下腹酸胀。快感一阵阵窜过脊梁。

“要‎‌‎射‎‌‍‌‍了‍‎‌‎‍，要‎‌‎射‎‌‍‌‍了‍‎‌‎‍……啊、啊——”

空寂的巷道里回荡着放肆的吟叫和湿润的淫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