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启蛰后，司空震穿好那身启蛰服走下台阶。

春雷过后的天格外晴朗，一望无际的苍穹绘出万物新生。

本想回房的他看到了阁楼上的人——那人靠在朱红色的栏杆上，身上是万年不变的治安服。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卷轴，眉间微蹙，严肃的样子又似乎思索着什么。额上一缕棕发垂下遮住了他的一些视线，他又用手拂去。

长安治安官感受到司空震的目光，将视线落到人身上，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司空震唇角微抿，与后槽牙绷起的直线让人觉得难以靠近。他上楼，面对着近在眼前的狄仁杰道：“找我有什么事？”

“司空大人……”

“有什么事进去说吧。”司空震第一次打断了别人说话，他琥珀棕的眼眸闪着异样的光——他能猜到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此举也只是找个借口让人进去罢了。

02

“司空大人不必斟茶，不过是些小事。”狄仁杰拒绝起来。他刚落座，放下手中的卷轴，就看见司空震拿起了茶壶。

司空震却恍若未闻，清香的茶水带着热气暖暖注入瓷杯中，一滴未洒。他将瓷杯置于狄仁杰面前，再给自己斟了一杯。

“今日难得得空，慢慢说也不急。”司空震拿起茶杯轻吹一口，“可以试试这茶，很不错。”

狄仁杰也没再拒绝，拿起瓷杯小饮一口，茶之清冽在嘴里蔓延。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开始交待起一开始想说的事。

对面的司空震也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看着手中分毫未动的茶。他的思绪却隐隐飘到了雪中茶楼的那番交谈。

交谈之事令他记忆深刻，但抖落一身风雪的、来找他谈话的人亦让他记忆深刻。若第一次相见一般，也是在白茫茫的大雪中见到了这位早有耳闻的长安治安官。

长安治安官纵有敏锐的鹰眼，在雷霆之王的眼里却化为了信赖与探知。

更让他难以忽视的，便是他们都为了长安更好的未来。

这样强烈的共鸣让他自己都觉得震颤，又更为坚定——所以，女帝的政令，他都可以接受。

“司空大人，您在听吗？”

狄仁杰的声音让他回了神，他看到对方空了的瓷杯，淡笑了一下：“我知晓了。”

“那我就先不打扰了。”狄仁杰起身，却不想身子忽地一晃。不明原因的他未来得及反应，一只带着茧子的大手便掐住的他的脸颊。

“茶的味道如何？”

03

思维一向敏捷的长安治安官，闻言便明白了所有，他艰难地颤抖着撑起身子却被司空震按到了案上。

“司空大人！”狄仁杰挣了挣身子，案上属于司空震的茶杯里晃出不少茶水，打湿了一边的书籍。

司空震掐住狄仁杰脸颊的手指摩挲起来，看着狄仁杰不能说细嫩的脸颊在手指的动作和药物的催动下渲染上红色。而后他不由分说地对着那开始变得红润的唇吻了下去。

狄仁杰瞪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司空震。对方用一贯的强势以近乎掠夺的方式闯入他的口腔，加上药物的催发，长安治安官的身子开始发热发软，双手欲推动身上的人却堪堪搭在了启蛰服冰冷的挂饰上，仅仅从鼻腔发出些许抗议之声。

当雷霆之王将人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才松开了身下人的唇。药物和这吻引得狄仁杰满脸通红，不住地呼吸起来。

这呼吸入了司空震的耳却成了诱人的喘息，他结实有力的手又化为桎梏，一手将他的双手按住双腕控于其头顶，另一手暴力扯开身下人贴身的治安服露出人的胸膛，再搂住了那对司空震来说还算纤细的腰。

“司空震！……”在司空震吻上他的脖颈时，狄仁杰终于寻回些理智，唤出了身上人的名字。他推搡不得，由着司空震在他的脖颈和胸膛上烙下印记，“荒唐……”

听得他缓缓吐出这两个字的司空震竟停下了动作，搂腰的手换成按上了狄仁杰的‌‌‎私‎‍‎‌密‌‌‍‍之处。那层层柔软布料下的炙热坚挺一探便知，感觉到狄仁杰身子一颤，司空震难得唇角勾起，带着戏谑道：“狄大人的荒唐可是指这个？”

“茶……”长安治安官的解释被司空震隔着布料的安抚打断，鼻腔里发出不知何意的闷哼声，眼角泛红地看着身上人褪去了那身精致的启蛰服，又俯身下来粗暴地扯去了他的下身衣物。

而后，有个炙热坚硬的巨物和他的厮磨在一起。狄仁杰的呼吸一滞，一向思维敏捷的他一时竟无法思考，大抵是药物让他变得迟钝，只得问出声：“为何？”

“无他。我想。”司空震冷峻的眉目变得柔和许多，他用自身的欲望蹭着治安官脆弱的大腿内侧，那白皙之处很快变得燥红。

从未被如此对待过柔软之地如今被滚烫摩擦，本该觉得不适的狄仁杰如今偏偏变得敏感，颤着身子咬着牙关不想发出分毫声响，却依旧在司空震舔舐上他的欲望时泻出了声。

他低下头就看到司空震闭着眼含住了他的欲望，他看不到司空震的表情，只能看到司空震银白色的头发像往常一样一丝不苟地梳起——以前因为身高他总得微微抬头，而如今却是轻而易举看到雷霆之王的头顶。

那象征着强者的人如今跪伏于他的身前，有条不紊地吞吐起他愈发强烈的欲望。

这样的画面与身体上的感知刺激着未经情事的长安治安官，他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司空大人……”

压抑着的呼唤引得司空震的欲望不断生长，他起身将案上的茶壶取来，对着身下人的性器就缓缓倒了下去，茶水顺着腿间打湿了地上的衣物。

微凉的茶水和突然少了的刺激让狄仁杰倒抽了口气，他不明所以地看去就感觉到司空震的手指沾着茶水碰上了他的‌‎后‎‎‌‍庭‌‌‍。

“忍忍。”司空震低哑的嗓音似是劝慰，他俯身舔舐上狄仁杰柔软的耳垂，在狄仁杰分散注意时，慢慢挤进了一根手指。

索性药物让狄仁杰的身体变得敏感，体内分泌了些许肠液，借着茶水，第一根手指进入得还算顺利。

“啊……”自尊心上带来的难堪依旧让长安治安官轻微叫出了声，但他的思绪又被司空震咬上他胸前的乳尖打乱。

司空震一边撸动着狄仁杰的欲望算是抚慰，在人喘息之时又挤入第二根手指缓慢‍‌抽‍‍‌‌‎插‌‌‍扩张起来。

“唔……”狄仁杰咬着唇，他有些分不清疼痛与快感，腿不由地踢动起来，他的双手推动司空不得，胡乱地在桌上抓着，把书籍卷轴噼里啪啦扫了一地。

“怀英。”司空震在他的耳畔唤着他的名字，又吻了吻他的发鬓，神情温柔得仿若不是世人印象中那威严的“司空大人”。但他手中的动作却不得身下人逃脱分毫，将欲望推到一个顶峰。

手指在温热的体内探寻，配合着药物的催化，狄仁杰总算在司空震的吻中适应了些许。司空震又极有技巧地服侍着他的前面，他的喘息也渐渐转为轻微的呻吟。

看肠液分泌得足够了，司空震不急于塞入第三根手指，开始用双指加快‍‌抽‍‍‌‌‎插‌‌‍的速度，不时触上那柔软的前列腺。

“啊、嗯……”前后的刺激让初次体验性事的狄仁杰招架不住，随着司空在他脆弱的铃口上拨弄一下，白光之间，带着腥味的体液沾湿了司空震的手。

04

被褪去全身衣物的长安治安官仍在不应期，司空震轻易拦腰抱起他就压到了床上。

因忍耐着欲望，司空震的额头分泌出些许细汗，打湿了他的发鬓。他将头埋于狄仁杰的脖颈间，嗅着属于这位长安治安官的味道。腰间又撑开狄仁杰的双腿，用欲望厮挲着身下人已经湿润的‍‌‎‎‌穴‍‎‎口‎‌‍‌‍。

感觉到炙热的来临，狄仁杰还是不安地动了起来，可终究没有吐出什么拒绝的话。

荒唐至此，他便不再循规蹈矩。现如今的正经只能显得更加可笑。

他咬住牙关，只鼻腔里发出轻哼。他看着司空震紧蹙着的剑眉，倏忽觉得那与双鬓黑发同色的眉尾，像是黑脊蛇，明明那么亮丽的颜色，其实不带任何毒素。

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凑上前，在司空震的右眉尾，轻轻吻了一下。

而这轻轻一吻，使向来稳重的司空震彻底不能控制那压制住的欲望，若启蛰时在心中酝酿的雷霆之力，将无不披靡的雷霆尽数释放——他不再做着那些虚伪的调弄，直接进入了长安治安官的身体。

“呃啊……”狄仁杰招架不住，双手掐住了司空震结实的肩膀，抓下了几道红痕。他的腿不由挣了几下，想减轻着身下的钝痛。

司空震喘着粗气，没把肩上的小伤当回事，只是俯下身又吻住了狄仁杰的唇，将呻吟与喘息全部堵了回去。

这次的吻更为猛烈，加上司空震抚摸着他的背部安抚着，狄仁杰慢慢适应了体内的巨物。他的身子慢慢变得软了起来，搭在司空震背上的手也变成了搂住了人的脖子。

司空震看他状态回来了许多，便慢慢动起身子。听着身下人的喘息从轻变重，脱离了不应期的性器也再次挺立了起来。

“唔嗯……”狄仁杰的双腿顺着司空震的动作变成夹住了人的腰肢，一手又被抓着摸上了那结实魁梧的胸膛，感受着胸膛之下强有力的心脏跳动。

随着司空震的动作越来越大，水渍声、拍打声，和狄仁杰的胡乱喘息交杂在一起。长安治安官已然不知道自己在喊着什么，只觉得身下传来的快感一波高过一波，让他分不清方向与虚实。

他微睁着眼，对上了司空震的眸子，那他看不透的神情转变了满目是自己模样的柔情。银白色的眉与发让他恍惚想到了他们的初见……

初见之时，从未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吧？

他再次挺起的性器抵在司空震的腹部，流出的前液与司空震的汗水交织在一起，随着司空震的动作时不时地摩擦着。随之而来的，是第一次被开发的‎‌‍‍‌后‎‎‍‍穴‎‌‍‌传来的、他抵不住的欲望。

“司空大人……慢、一些！”狄仁杰被他越来越激烈的动作顶得喘不过气来，只好开口道。

司空震看着求饶的狄仁杰，从未见过的泛红脸庞与眼角让他的欲望又增了几分。他的大手抚上狄仁杰那两缕翠绿和蔚蓝的柔软头发，他第一次见到这色彩，就让他想到了他在朔城见过的最美的鸟也是这种颜色。

在他眼里，长安治安官要比那鸟更美几分。他未曾伤害过那些鸟类，也并未私自圈养过。但是他如今却要用欲望将长安治安官淹没。

于是，他俯身吻了吻狄仁杰的额头，将整根性器撤出。给了狄仁杰喘息的机会，又不会使他觉得空虚之时将狄仁杰整个翻了过来，让他呈跪趴的姿势。

司空震的性器贴上那臀，有了刚才的动作，很快再一次顺利进入了狄仁杰的身体。

“啊！……”狄仁杰被这么一下又是猝不及防，狠狠把身下的被褥抓在了手中。

司空震从后抱住狄仁杰的腰，贴着他细条优美的背部再一次‍‌抽‍‍‌‌‎插‌‌‍起了自己的性器。他将吻落到身下人的耳边、脖间和唇边，给身下人送去抚慰。

“嗯……哈、啊……”渐渐进入状态的狄仁杰将半边脸埋在枕间，发出轻声的喘息。他感受着身后司空震炙热的胸膛紧贴着他。那愈发变快的速度让他跪着的双腿渐渐打颤，但司空震又一臂揽着他的腰使他不能逃脱，另一手覆上他的左手背紧紧相扣。他甚至能看清司空震手背上的青筋。

“怀英怀英怀英……”司空震再一次唤起了他的名字，这一次不再拘束，唤了一遍又一遍，仿佛长安街头只想得到糖果的孩童。

深沉的嗓音成了这场‎‌‍‍性‎‌‌‍‎爱‌‎最好的催化，狄仁杰的呻吟也不再拘束，伴随着身体上的如潮快感不带阻隔地喘了出来。或许是药物的关系，或许不是，也是他甘愿沉沦于此。

司空震的每一下深入，狄仁杰都会颤一下身子喘出一声：“呃、司空震！够了……快结束吧……”

性器拍打在一起的声音刺激着两人的耳膜，狄仁杰隐约觉得自己的腿间又有液体滑落。他微微仰起头，呼出的热气都带着欲望。

“结束？”司空震的手再一次覆上狄仁杰挺立的欲望，在‍‌抽‍‍‌‌‎插‌‌‍的动作之中，他在狄仁杰的耳畔轻笑了一声。

长安治安官还没弄明白这轻笑为何，就感觉身下一阵微弱的电流穿过，这样的刺激让他一下清楚了起来：“不要！司空震！……呃啊……！”

他的话没有说话，又一阵电流让他整个身子颤了颤。

司空震能感觉到，他每一次释放的电流都能让身下人的身体紧绷起来，那一瞬的紧致让他发出一声声舒服的喟叹。他细吻着人的脸颊，又运起适量的雷霆之力，注于身下人的身体里。

当电流再一次通过全身时，狄仁杰招架不住，浊液再一次打湿了司空震的手掌。而在他释放的时候，司空震也终于将欲望释放在了他的体内。

司空震撤出他的身子，抱起发软的狄仁杰按到自己的胸膛处，带着安抚的情绪抚摸着他有些凌乱的头发：“……怀英，抱歉。”

“司空大人觉得这样的道歉有用吗？”狄仁杰贯会反驳别人，但这一次却没带着什么不满。

荒唐之下，这些都算什么呢？

司空震哑然，没有作答，只是扯过被褥盖在了他们俩的身上。

在狄仁杰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有人敲响了门。

05

“司空大人，狄大人，女帝召见。”门外的人高声禀报道。

“知道了。”司空震回道，又淡笑着看了看怀里的人。

狄仁杰没有理会，只是听着那人走远。

“狄大人的衣服，不小心被茶水打湿了。”司空震看着凌乱的地面，难得带着戏谑道。

狄仁杰瞥了他一眼，起身下床就开始将衣服往身上套。

“不怕流出来吗？沐浴一下吧。”司空震看着他不由分说就将衣服穿好了，还是提议道。

“我现在回去换了。”狄仁杰整理着衣冠答道。

“不，”司空震起身，从后面抱住狄仁杰，“我是说，现在，一起沐浴。我叫人去取你衣服便是。”

“不要，女帝还在等着。”

“尽快就是。”

“不要。”

“怀英，尽快就是。”

“算了……那快一些。”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