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新赛季被官方塞了满嘴的刀。
想了想还是写了这篇。
主要思路还是来自弈星的伴生皮——踏雪寻梅。
所以明世隐剪梅那段没有打算删除。
明世隐走了那么久,庭院里的植物应该都死得差不多了。只有梅花还在,其实就相当于明世隐最后存在的痕迹。
也突出了“寻梅”。
弈星最后得到的其实不止是梅,也得到了明世隐的归来。
“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苦,常作去年花。”(伴生皮的描述,不知道策划为什么会选择《忆梅》这首诗。但感觉真的很有故事性。)——我被困于天涯,不舍那些春色。
原诗更倾向于表达对春与家乡的向往。
但对弈星来说,有明世隐的地方才是家。所以这也是最后他寻得的结果。
至于那个肉,嗳,其实真的很难写同人文的肉,总觉得ooc。
一个好像啥都不懂的小白白,一个好像满心“堕世之神取回失去的东西”的偏执狂。
写得时候也觉得僵硬,只好添一段就是,明世隐觉得自家弟子长大了,然后,嗯,……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情感?愿意暂时抛弃执念拾起感情了?
Orz,谢谢大家观看了。
我希望策划不要虐弈星了,他已经很可怜了。
-----正文-----
1
一夜的大雪,庭院里积了厚厚的一层。
少年推开房门,寒风裹挟着湿气迫不及待地想挤入这个不够温暖的空间。天才棋手天生畏寒,他并不喜欢冬天,不得已将身上厚厚的斗篷裹紧了些。
院子里可谓萧条。
即使他尽可能地去打理,尽可能地模仿着那个人的手艺去种植,但依旧没起什么作用。那些昂贵的花都慢慢枯萎死去,最后埋没在这场雪里。
这可能是最冷的冬了,从来没这么冷过。弈星想。
他将斗篷裹得不能再紧,几乎是密不透风,可他却还是觉得冷。
自那个人消失后,心里某一处也似乎缺失了,无尽的寒风从那缺口呼啸,让他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他该做什么呢?
有些惨白的太阳映照在雪上,雪光让他觉得眼睛生疼。大抵是染上了些许风寒,他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使不上力,头也有些昏沉。
从前闲来无事总会自己与自己对弈,这样也会得到无尽乐趣。可如今……
少年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嘲讽的幅度。
他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从前,弈棋便是他的全部。而他弈棋的技巧又偏偏来自……那个人。
与其说,棋是他的全部。
或许那个人,也是他的全部。
弈星心里不知该去何处时,脚步却还是跟着习惯慢慢向以前弈棋的地方移去。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没有看前方就知道自己离以前弈棋的亭子不远了。看着身后一排轻轻浅浅的脚印,又不由苦笑起来。
以前总是会迷路,而如今却不自觉地走到了这边,这样的习惯……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在他刚要转身离开时,倏忽闻到一股很不合时宜的香味。
那样的香味……
曾那样浓厚地存在于这个如今有些荒芜的院落。
曾那样浓烈地存在于他的心中!
那样地缠绵在他的梦境里!
弈星不敢行动,怕他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这仿若幻觉的味道消散。但又心存希冀,猛烈跳动着的心脏迫使他慢慢、慢慢转过身去。
亭子里那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就这么猝不及防,或者是如他所愿地入了他的眼眸。
弈星的唇微微张开,缓缓呼出的气又立刻在这冬日里晕成白雾。
他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他不敢说话,仿佛一说话,那人就散了开来。只是善于弈棋的纤纤手指扣紧了斗篷上雪白的绒毛,因为太过动力而指节发白。
弈星的眼前慢慢朦胧了起来,他慌乱又急促地擦去那些遮挡他视线的眼泪。哽住的喉咙作痒,他猛地捂着嘴,不愿发出一点声音。
那身影只身盘坐在亭子下,只是静静对着只有零星几枚棋子的棋盘愣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弈星从未见过这样的牡丹方士——将那高深莫测与清冷收起,只留下星星点点的落寞与孤独。
那样的情绪让弈星觉得不真实起来,他也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抹最熟悉却似乎最不熟悉的身影。
画面似乎就此静止,等到那抹身影动了动身才打破这定格。
弈星看着那人从容地、不急不缓地站起来转过身,对上站在雪地里的他愣了愣,随即悬浮在明世隐身边的浑天仪发出了耀眼的紫光。
少年见状,立刻知道明世隐此举为何。他倏忽间坚定地伸出手,划分的世界立刻变为了墨蓝色,脚下是纵横的十九道。
只是眼中的泪水又一次堆积上来。
天才棋士向来不善言辞,所有滚烫复杂的情绪全部纳在胸口,哽得他心都抽痛起来。
明世隐的浑天仪在这偌大棋盘里失了光,回归了平常的紫色,他轻笑了一声,道:“怎么了,不认识师父了?刚见面就是这般。”
师父……
他慢慢走向前,墨蓝色的棋盘掩盖不住雪地上深深的脚印。而那亭子里的人,也只是背着手静静地等着他。
亭子里的人还是那身单薄的长衫,和穿着厚重大衣的他形成了对比。闪着魅惑紫光的浑天仪安安静静地悬浮在牡丹方士的身旁,里面的牡丹花散发着醉人的花香。
走进一步,那花香就浓郁一分。
那样的花香、那样的明世隐,弈星恍然间觉得自己的师父从来就没有像此刻这样真真切切地存在过。
他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任泪一滴一滴滑落,泪痕在这冬日都冻得他脸有些生疼。
他走到明世隐面前,千言万语几乎涌了出来。
比如说,你去哪儿了?
比如说,你不要尧天了吗?
比如说,你不在乎虎、离、玉环姐姐了吗?
比如说,您,不要弈星了吗?……
他想说得太多了,情绪也辗转难消,可最终堪堪说出两个字:“师父……”
其他的,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天元消散,明世隐看向了身旁的棋盘:“你许久都不曾弈棋了吧,这棋盘都落了灰。”
“嗯。”
因为星的棋之道,都是师父教的。每次弈棋,都会想起师父。他在心里这般回答,可现实只是微微低下头,眼泪却不由地一滴一滴滑落。
晶莹的泪水有些打湿了衣领,有一些滴落到冰冷的地上,溅起些许尘埃。
“星。”
他听到明世隐用从前最寻常的语气称呼自己,而后有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将他的泪痕轻轻擦拭。
弈星抬起了头,对上了他的异瞳,呼出的热气又化为白雾。
“我以为,你有很多话想和我说。”牡丹方士的异瞳中闪着少年读不懂的笑意,却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轻柔地将那些泪痕抹去。
是的,他有。
但他现在,不想说了。
少年感受着那手指带着温柔的意蕴在他的脸颊上划过抹开,最后整只手掌轻轻贴上他的脸颊,用拇指柔软摩挲起来。
他感觉到那对他来说有些宽大的手掌顿了顿,而后摸上了他的额头。
“你伤寒了?”明世隐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
“没有关系,不是特别严重。”弈星淡淡道。
牡丹方士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道:“去卧房。”
2
浑天仪散发出的紫色光芒让弈星觉得身子都暖和了起来。
“你伤了风寒为何不好好休息,外面这么冷你要去做什么?”明世隐坐在床头问,语气有些冷。
“屋里也冷。”弈星垂眸道,“如果星不出去,星就见不到师父了,是不是?”
他看着明世隐,眼里伤心的神情清晰可见。
明世隐哑然,轻叹一声:“就是回来看你的,你先休息。”
“师父为了看星……真的吗?”弈星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明世隐轻笑一声点点头:“先休息一会吧。”
随着牡丹方士的一挥手,浑天仪发出了强烈的紫光,一股暖流源源不断地流淌进躺在床上的弈星身体里。
天才棋士向来深信自己的师父,不疑有他,只觉得在这温暖和浓郁的牡丹花香里各位地安心。
身体里的不适慢慢散去,那些日子不曾好好安睡的疲惫之意也慢慢涌了上来。
他看着明世隐的侧脸,抵不住身体本能的睡意,在这温暖里带着些许安心的笑容很快睡了过去。
3
也是那样的冰天雪地。
这般孤独无助。
小小的、遍体鳞伤的弈星在雪地上追逐着愈行愈远的牡丹方士。
他的呼唤全被那凶猛的风雪挡了回来。
倏忽间,他倒地了。
再狼狈急忙地爬起身,牡丹方士早不见了踪影。
只有呼啸的风雪,只有这白茫茫的天地。
师父……
4
师父!
床上的弈星猛地惊醒坐起身,发现周围空无一人。
他的心也随即猛地一沉。
“师父……”他喃喃起来,不管身上只穿了白色的单衣,疯了一样掀开被子快速下床闯了出去。
外面的雪又开始洋洋洒洒飘落。
些许风卷着雪花落到少年天蓝色的发上,少年却没有感觉似的,不顾那些刺骨的风、冰冷地雪,冲到了庭院里,任由大雪在他身上肆虐。
“师父……”有泪划过,他却浑然不知。
是他错了!
是他错了!
他明明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
刚才见到明世隐的时候,他明明是想跑的!
为什么还会相信明世隐的话!
就好像……就好像弈棋时,总是心甘情愿地输给他一般。
弈星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膝盖,白皙的双脚因为赤裸在雪地里如今开始发红。
为什么……
又要抛弃他……
“星……!”
一个声音猛地响起,而后他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了起来。他抬头便对上了那带着不悦情绪的异色双瞳:“你怎么跑出来了?风寒刚好。”
明世隐抱着他不由分说就走回卧房关上门,将他放到床上,刚想放开却发现少年死死拽着他的衣襟。
“弈星……”
“师父,不要走……”几乎是哀求的话,带着浓浓的哭腔。
明世隐无奈笑起来:“没有走,我是去院子里看了看还有什么活着的,看到红梅甚艳,就摘来几枝。何况,我的法器还在这里,怎么走?”
弈星这才注意到他臂弯里的几枝娇艳欲滴的红梅,以及……还在床边悬浮着的浑天仪。
他倏忽间红了脸,依旧觉得有些后怕,但还是慢慢松开了手。
明世隐没管那衣服的褶皱,只是将花插到了桌上那空了许久有些落灰的瓷瓶中后很快走了回来坐到床边。看着弈星红了的双脚不由轻叹了一声,刚准备引来法器却听到弈星唤他。
“师父……是一点都不喜欢星吗?所以,才什么都不说就离开。”弈星第一次带着倔强与反抗的意味对明世隐说道。
闻言,一种异样的情绪在明世隐的异瞳中闪动着,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徒弟眼角还带着泪问他这样的话,许多话,明明可以说出来,却还是化作了一笑。
“师父!”弈星认真起来,“星看不懂你的笑。”
他从来就看不懂,他希望他的师父,能直接告诉他。
就好像当初告诉他世间痛苦之事下棋便可忘却一般。
就好像告诉他纵横十九道内,栖息着宇宙一般。
只要师父说了,他便去做。
只要师父说了,他便……相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爱之物,因为无论如何也不想失去……”牡丹方士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我算尽一切,也得道一声‘人算,不如天算’。失去得太多,有时也会想起你劝我的话。”
方士看向他的眼神里透着温柔:“‘舍弃,也是取胜之道。’可我终究难以忘怀,那些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所做的一切,几乎都是想夺回那些失去的。可我现在所做的,并不是。”
明世隐眼中的光开始变得坚定,却又柔软。
天才棋士在弈棋时明明算得清每一颗棋子的价值,看得懂每一步棋的走法。可他现又听不懂师父的话。
在他思索时,又听到明世隐轻笑一声。
“若是我不喜欢你,就不会来见你。”明世隐舍弃那些层层叠叠包裹着的华丽语句,直言心中所想。
若是我不喜欢你,就不会来见你……
若是我不喜欢你,就不会来见你。
若是我不喜欢你,就不会来见你!
若是……
“师父……”弈星颤抖着声音,手不由攥紧了被子的边缘。
“嗯。”明世隐应了一声,扯着被子将自己弟子有些单薄的身子盖住,却被弈星握住了手。
大抵是跑去了雪地里,弈星的手冰凉,反而常年体温有些低的明世隐的手更温暖一些。
牡丹方士反握住了那凉凉的手,那些棋子的质地还算不错,即使少年的手经常弈棋,也没有什么茧子。
明世隐眸中的光闪了闪,他似乎……真的很久没有这般握着自己弟子的手了。那时候的弈星还那么小,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他牵起他还带着伤的手,一起归家……
沉溺于回忆的牡丹方士看着眼角泛红的弈星,那种被自己强行埋没的情感又一次浮出水面。他是很疲惫,但是,他难以否认弈星于心间的存在,仿若棋盘上的天元之处——似乎都是相同,又似乎都不同。
弈星还未从那后怕里抽出来,轻轻抽泣声入了明世隐的耳却俨然成为了不同的声音,他看着弟子泛红的眼角与青涩尚未褪尽、带着泪痕的脸庞,呼出的气又变得灼热几分。
被温暖的手包裹住的弈星,感受着来自师父的体温,有些出了神,回过神却对上了那尽在咫尺的红灰色异瞳。
而后,他有些冰冷的唇上,被异瞳主人温热的唇轻轻贴了上来。
5
这是一个弈星始料不及、猝不及防的吻。
牡丹方士带着他专有的强势与占有欲轻轻撬开了少年的牙关,在少年的领域开始肆意掠夺。
这个吻过于绵长,又带着那说不清道不明却汹涌如同昨夜大雪的情愫,几乎让少年招架不住,几欲窒息。
弈星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记不得那些原本铭记于心的弈棋技巧,记不得自己对明世隐的情感,甚至记不得自己身处何处。只是“明世隐,他最亲爱的师父正在吻他”这个念头,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仿若处于苍茫长夜,又置于无穷宇宙。
等到明世隐赤裸着的胸膛贴上他的胸膛,他才惊觉两人居然已是赤裸相对。从未见过的景象让天才棋士红了脸,有些羞赧道:“师父……”
这样暧昧的场景下,连这个再日常再普通不过的称呼都显得格外淫秽。处于主动方的明世隐显然也察觉到了这点,轻易就将弈星压倒在了床榻上。他伸手撩拨开挡在弈星额前的天蓝色长发,露出弟子带着诱人红晕的脸颊,他的声音低沉道:“星,你再叫一遍。”
未经世事的天才棋士在这句话中方方明白那些他不经意间看到的、让他面红耳赤的书籍中“调情”的意思。他只觉得脸仿佛喝了最醉人的佳酿般滚烫,又感觉到明世隐难以遮掩的欲望贴上了他的欲望,才惊觉自己竟也是……有了反应。
“啊,师父……啊!”欲望与欲望的摩挲让毫无经验的天才棋手不由惊呼出声,又因为明世隐微凉的手抚上了最敏感的位置而猛地收声。
“怎么了?”明世隐明知故问起来,手握着那秀气的一根用着颇有技巧的方式开始将弟子的欲望推向顶峰。
弈星原本想咬住下唇不泄出那些自己都羞愧难当的喘息声,却还是招架不住师父的手段,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胡乱间发出了如何诱人的声音。
脑中再次一片混沌,恍惚间他看到谁执白子落地——
“啊……”
随着释放,他本能地挺起了腰,浊液沾了明世隐满手。还未来得及脸红,他便听到牡丹方士的轻笑声,尚未明白这笑意为何,却感受到方士湿润的、微凉的指尖往自己的后穴探去。
“唔?师父……”他微微睁开眼,被方士灼灼的目光又一次失了神。
他未曾见过师父这样的眼神——那么强烈的情感,那么……那么浓郁深情。那魅惑如诱人的红色玛瑙石,那清冷如纯粹的云母石的双眸,尽是他的模样。
等到后穴处传来不适与微微的疼痛,他才回过神来:“疼……”
一字话音未落,明世隐的吻又一次强势地落了下来。他被吻得窒息,所有的感官又一次变得弱了起来,等到那傲人滚烫的欲望紧紧厮磨贴上他刚刚扩张好的穴口,本能的胆怯让他回了神:“啊,不……”
他自然知道会发生什么,在说出拒绝的词句后又咬住了唇。
或许,这的确也是他想要的。
“忍一下。”即使是这样令人血脉膨胀的场景,即使额头已有细汗滑落,牡丹方士依旧可以忍住些许欲望,他低头吻着少年眼角的泪痣,尽可能地抚慰着自家弟子的情绪与状态。
恍惚间弈星看到了那闪烁着紫光的浑天仪悄然变成了橘黄色。被这么一瞬的变化吸引去了目光,等他再回过神发现……
“啊!师父,唔……”从未开发过的秘密之处就这么被肆无忌惮地闯入,那入侵物开始有节奏缓慢地运动起来。天才棋士难以招架,被迫圈住自己师父的脖颈,任由师父银色的长发散落在他脸庞的四周。
他的腿被引导着圈住了牡丹方士不算健硕却也宽实的腰,仿佛他才是引导着方士进入他的领域。
弈星细碎又有些青涩的喘息成了明世隐突破欲望屏障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不再忍受难以压抑的欲望,揽住弈星纤细的腰微微抬起,在那紧致烫人的隧道中横冲直撞起来。
“啊!师、师父……慢、轻一些!”过于猛烈的快感与少许的痛感让少年招架不住,胡乱求饶胡乱呻吟起来。
但这样的求饶终究让他事与愿违,明世隐的进攻更为强烈了。
他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分不清什么棋盘上的天圆地方,分不清棋盘上的天元之处,也分不清棋盘上的星之处。
他只能看到那浑天仪散发着的暖人又浑厚的橘色光芒,只能看到师父散落的银色长发,只能看到师父满眼比那牡丹芬芳更为浓郁的温柔神色。
他只能听到师父低沉的喘息声,只能感受到那快感渐渐传遍了全身。
明世隐的第一次释放,就是他的第二次释放。
他知道师父的浊液一定留在了他的体内,就如同他的浊液打在了师父的腰间。
6
清理完后的天才棋士趴在了他最敬爱的师父的身上,而自己的腰也被身下人轻柔地揽住。
牡丹方士躺在床榻上,双眼微垂看着有些疲惫的弟子,唇角又扬起了笑:“累了吗?”
“嗯……”弈星轻若细针落地的回答还是让自己红了脸,虽全身有些酸疼,但还是凑上前蹭了蹭明世隐的脸颊。
明世隐轻笑出声,或许弈星都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就像撒娇一般。
“睡一会儿吧。”牡丹方士道。
弈星咬咬唇,忍不住问出声:“那师父还走吗?”
明世隐愣了愣,那些谎话在弈星真挚又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的眼神中消散殆尽。他笑起来:“会走,但我会回来。因为,你也是属于我的,人。”
天才棋士愣住了。
他第一次见到明世隐这般明亮的笑,也是这般真诚。棋士向来顾全大局,所以没有将意思停留在“会走”这句话上。
自己师父的意思说得那么清晰明白——你,就是我的。所以,我一定不会丢下你。
弈星笑了开来,眼角又似是带泪,委屈起来:“可是师父,你的花都被星……”
牡丹方士笑出了声,宠溺又无奈道:“没事,还有机会再种的。那红梅,你不是照顾得不错。”
因为星压根没去照顾它……弈星在心里默默回答。
“睡一会儿吧,你这样睡着,我要走的话你都能察觉到的,不用害怕了。”明世隐揉了揉他有些散乱的、柔软的天蓝色头发。
弈星伸出手,圈住了明世隐的脖颈,呼出的热气打在师父的脖颈上,看着明世隐额头那有些妖冶的花纹,还是软糯又放心的语气道:“好。”
他余光看到那桌上插在瓷瓶中美好缠绵的红梅,又看到窗外的雪景,恍惚间想到那首诗——
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
寒梅最堪苦,常作去年花。
异乡——没有师父的地方,即为异乡。有师父的地方,便是家。
他看向那闪着橘黄色光的浑天仪,又看向了身旁安稳入睡的明世隐。
这便是最美好的旭日,这便是最温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