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运动结束后，柳岚倒是没像往常一样抓起枕头就往汤兆阳身上砸，一言不发地下了床，带着满身痕迹就进浴室洗澡了。

汤兆阳连防卫的姿势都做出来了，却挡了个寂寞。

浴室被柳岚占据着，哗啦啦的流水声隔着门传出。汤兆阳站在浴室门前，透过雾蒙蒙的磨砂玻璃，窥见那个影影绰绰的曼妙身影。他想开门而入，和小妈腻歪地洗个鸳鸯浴，岂料门把手纹丝不动，被柳岚反锁了。

里面的水声停了。

柳岚察觉到继子的企图，调整着呼吸，努力让语气平缓冷静，“你干什么？我还在洗澡。”那层磨砂玻璃很好地将他所有的情绪阻隔住，不必暴露在汤兆阳面前。

已经冲洗过一遍身体的柳岚赤裸着身子站在雾气里，光洁的皮肤上沾着水珠，头发湿漉漉的，耳尖仍在泛着火烧似的红。

他的心脏仍在剧烈地跳动。明明羞耻也好、快感也好，都本该在性事结束那一瞬间都消失不见，可是心跳就是无缘由地急促。

他摸上心口，隔着皮肉感受到的跳动快速有力，像是被激烈敲打的鼓面，每一下都敲在他耳边，巨大的响声让他茫然又恍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汤兆阳的‌‌‍‎性‌‍‎‎‍爱‎‍‌‌‍结束后，他就会被久久的心悸网住，无法逃脱。他强迫自己忽视这异常，强迫自己从这段畸形的关系中走出来，再次回到正常的“母子”关系中，恢复成汤兆阳监护人的模样。

这次也一样，他会很快走出来。

刚刚听到的那句爱语，不过是少年人泄欲时无意识的呢喃罢了。

又或者，是他在极乐时的幻听。

“我……我也想洗。”继子的声音响起。

少年人长得挺快，前几年还是个矮个子小毛头，现在就快要是成熟稳重的男人了，虽然还带着几分稚气。清亮的少年音也变得低沉有磁性。

想到继子在床上用男人的嗓音说出的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柳岚又差些烧起来。

“我快洗完了。”柳岚扭开冷水，冰凉的水柱劈头盖脸地浇下，冲掉所有怪异的心绪。

＊

被小妈拒绝的汤兆阳也不气馁，决定做一个体贴的情人，套了件衣服，溜到厨房里给柳岚准备早餐。

丰盛的早餐他不会做，只简单地煎了荷包蛋和午餐肉，夹在两片吐司之间当三明治。

他打开冰箱，想倒杯橙汁或者牛奶，眼尖地瞟到最上层放着一个圆盒状的保鲜盒。汤兆阳好奇地取出来，打开，里面装着一袋奶。

和小妈前天晚上丢给他那袋类似。

他一想到小妈自己在家里撩起衣服，用吸乳器吸乳的场景，下半身又有些按捺不住。

汤兆阳拿着那袋奶在原处站了片刻，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等柳岚洗好了澡，穿上居家服走出来，看到的就是继子坐在餐桌旁一副乖巧的模样，桌上放着两份简单的早餐，做早餐的人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像一只讨要奖励的大狗。

“小妈，来吃早餐。”大狗摇着尾巴邀请。

柳岚也不好意思抚了他的意，入了座。

早餐很简单，一人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牛奶，还有一盆洗干净的小番茄，鲜艳的红色泛着水光。

柳岚咬了一口三明治，咀嚼了两口，还没咽下，就见大狗疯狂摇动着尾巴，期待地问：“好吃吗？”

鸡蛋洒了胡椒，午餐肉煎得刚好，确实挺好吃。

柳岚淡淡道：“还行。”

他吃掉大半个三明治后，拿起杯子，稍带疑惑地在继子期盼的目光下喝了一口牛奶。

牛奶又不是他烹饪的，为什么还要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待特别的奶香味在舌尖漫开来时，他终于明白继子那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他含着自己的乳汁，面无表情地起身，进厨房吐掉了。漱了个口，清凉的自来水把柳岚想要用榴莲暴砸汤兆阳的怒火带走了大半。

柳岚回到餐桌上，扬起一个淡笑，把杯子往继子面前一推，“你喝，我喝不惯。”

汤兆阳惊诧地看着柳岚，他还以为柳岚会把他暴打一顿。

他经常故意惹恼柳岚，他想看柳岚那张好看的脸孔上露出更多的表情。羞恼的柳岚表情很灵动，比淡漠时要好看上百倍。

但现在他发现，柳岚淡淡的笑容更好看，右脸颊上还有个浅浅的梨涡。

汤兆阳有些飘飘然地就着小妈的表情喝下了那杯乳汁，只觉唇齿之间的乳汁的香甜都不及柳岚的笑甜。

＊

很快，汤兆阳就知道柳岚那个淡笑的深意了。

“今天也没带作业回来吧？”吃完早餐，柳岚倚在厨房门口问道。

继子回家向来不会带书本和作业，该做的作业周六就写完了，该看的书周日晚上回学校再看，在家的时光一般都是压着柳岚在床上做运动。

“啊？”继子洗着碟子，回头瞥见嘴角带笑的柳岚，一时间又有些心神荡漾，“没带。”

“行。”柳岚得到想要的回答，满意地离开厨房，去阳台上物色一根质量优等、不易折断的衣架。

汤兆阳还处于飘然状态，甩着水走出厨房，正想去抱住小妈，去亲吻他那张会扬起美妙弧度的唇，就看到柳岚在掂量手里的衣架。

汤兆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柳岚注意到他的动作，轻轻一笑，拿着衣架朝他示意，“过来。”

那笑容仿若春风，汤兆阳却心下悚然。

他迟疑着走近。

笑容可掬的小妈衣架轻点半空，指向客厅方位，“看到了吗？”

“什么？”汤兆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柳岚瞬间变脸，收起了笑容，厉声道，“沙发！你看看沙发变成什么样了？”

昨晚上默默承受着二人激烈运动的沙发上一片狼藉，浅灰色的沙发罩上印着各种各样干涸的精斑，大块的呈放射状的也有，星星点点似晕开墨点的也有。靠枕和沙发下丢着的衣服都无一幸免。

“去！罩子拆下来洗！”柳岚的衣架还是没舍得打到继子身上，拐了个弯敲到了椅背上，“快点！”

在床上占绝对支配权的继子被震慑住了，火速滚进客厅，开始麻溜地拆卸沙发罩。

柳岚双手抱臂来回踱步，像巡视领地的女王，监视着汤兆阳干活，“快点，拆这么慢，没吃饭吗？靠枕也拆了。”

“还有，”柳岚皱起眉头，一脸嫌弃地拎起地上那条裤子的一角，“我裤子和衣服也拿去洗。”他顿了下，补充，“手洗，沾着这些东西休想进洗衣机。”

汤兆阳终于把沙发罩和靠枕套都全拆出来了，正一脸绝望地抱着往浴室走，柳岚又一次发出了魔鬼的声音。

“对了，我床单也去拆下来洗。”一想到那张混合着汗水、‌‎精‌‍‎‍‌液‍‍‌‎‎、‍‎淫‍‌液‌‌‍‎、乳汁还有尿液的床单，柳岚又羞又恼，气不打一处来，提高音量再次催促，“动作快点！”

＊

汤兆阳坐在小板凳上，长腿委屈地收起，用力地搓洗着床单上的痕迹。柳岚站在浴室门口监工，继子动作一慢，他就用衣架抽打墙壁，美目一瞪，像极了压榨底层劳动力的黑心工头。

要说后悔，汤兆阳肯定是后悔的。

但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把小妈操到喷奶射尿，最多把战地转移到浴室，这样就不用洗床单了。

他真的很讨厌洗衣服。

＊

临近正午，汤兆阳才洗完所有的东西，不仅有床单沙发罩，还包括小妈从他书包里搜出来的隔夜校服和昨晚脱下来的衣服。他把衣服带回来就是不想手洗，没想到回到家还是逃不过手洗的命运。

柳岚监工结束，在汤兆阳晾床单时简单地做了顿午饭。

在微风中摆动裙角的床单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混合着厨房飘出来的浓郁饭菜香味，调配出平凡的日子里的生活气息，嗅一下就能收获简单的幸福。

“商量件事。”柳岚放下碗筷。

汤兆阳腮帮子鼓起，正在咀嚼一块红烧肉，手里筷子不停，夹了块肥瘦相间、色泽油亮的肉放进柳岚碗里。他忙吞咽下去，才张口，“什么事？”

“刚刚收到了班主任的信息，说是要注意准考生们在家和在校的作息，回到家不要日夜颠倒，在学校也不要熬太晚。”柳岚右手食指无意识地轻敲餐桌，酝酿着用词，慢慢说道：“离你考试还有不到三周对吧？我希望你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学习上，平时晚上那件事就别做了……”

一听小妈要斩断他下半身的‎‌‌性‌‍‎福‎‌‍，汤兆阳立马争论道：“我上课很精神的，我每天下午还有去打篮球！”

哦，柳岚这下可算知道了，原来继子白天上课，下午打篮球，晚上自习完还要来西门干他。这个畜生精力是有多旺盛？

“我说不做就不做。”柳岚一拍桌子，一锤定音。下一秒就见继子露出了大狗狗样的委屈神情，心有不忍，让步道，“周末回家再做。”

大狗眼睛瞬间亮了，得寸进尺道，“怎么做都可以吗？”

“那里不行。”柳岚可没忘这王八蛋一路惦记他的‌‎‎乳‎‍‎‍头‌‍‎‍‎，赶忙把继子的路断了。

“其他都行？”

柳岚盘算着到时候继子玩太过分，大不了直接把他踹下床，于是点头答应了，匆匆结束了话题，“行，但是弄脏的地方自己收拾。行了赶紧吃饭吧。”

他低头拿起碗筷吃饭，错过了继子眼里闪过的坏心思意味的光芒。

＊

一中的周末假期其实只有一天，从周六下午到周日下午，周日晚上要上晚修。

汤兆阳回房收拾书包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发现书桌台灯下压着几百块现金，桌上放着一袋零食水果。两个人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后，柳岚关心他就成了这样别扭的拐弯抹角了。

汤兆阳笑了笑，把现金收进了钱夹里。拜班主任所赐，柳岚把家长会上那句“给孩子多一点零花钱，让他在学校吃好一点”牢牢记住，近几个月每周的生活费都放很多。不过汤兆阳在学校按常规饭量进食，也没有每顿去豪华饭堂改善伙食，因此攒了一大笔钱，都在钱夹里收着。

他把零食和水果压在书包底层，塞进烘干的校服，又捡了几支笔芯进笔袋，拉上笔袋和书包拉链就算收拾完。

四点半，汤兆阳洗了个澡，晚上就不用在寝室洗了。吃过晚饭，他和柳岚一起出门返校。在西门和柳岚告别后，汤兆阳走回高三教学楼，回自己班上自习。

八班是普通班，在隔壁重点班全部齐人并开始晚读时，班上才到了一大半人，稀稀拉拉地分布在教室的每个地方。吃零食的、聊天的、偷偷摸摸玩手机的、贼眉鼠眼抄作业的，全都有，和隔壁正整齐大声朗读英文的七班比起来，宛如一支溃散的散兵队伍。

汤兆阳坐在位置上刷题，开学时学校每个科目都发了好几本厚厚的复习资料，自己又另外买了些，做了几个月，自己补充的那几本还是有大半本空白。他也不着急，每天刷两页，做到哪里算哪。

“老汤老汤。”前桌兼舍友赵宇单肩背着包冲进来，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抱着椅背，眼睛对汤兆阳放电。

汤兆阳眼皮也不抬，继续解他的函数题，“干嘛？”

“借我读书笔记，我抄你前几周的应付一下，不然明天又要被老头念死。”

老头是他们的语文老师，省里有名的特级教师，八班能被他教也是沾了七班的福。老头平时作业也不多，但是每周的读书笔记却让人头疼得要死，尤其是赵宇这种不爱读书的。他的作业本交上去，在办公室里打了个转，就带着有老头特色的尖刻又恨铁不成钢的评语回来了。上周，当了赵宇三年语文老师的老头忍无可忍，当众处刑，把赵宇的读书笔记当堂念出来，全班哄然大笑。

汤兆阳的语文并不出色，平稳地飘在中游，每周的读书笔记平平无奇。但对于每周都要被老头重点关注的赵宇来说，能安全通关就足以让他放鞭炮庆祝三天三夜了。

汤兆阳终于把数字算出来了，利落地在括号里填了个D，放下笔开始谈生意。

“可以是可以，作为交换，借我淘宝账号买些东西。”汤兆阳来学校的路上就盘算了半天要找哪个人借手机，既然赵宇自己撞上来，那他就不客气了。

汤兆阳自己也有智能手机，不过现在正关机躺在柳岚卧室的抽屉里。

一中明令禁止带手机，尤其是智能手机。每次社团汇演，全场嗨到极点时，级长就拿着环保袋进场馆，半小时后收获一袋手机，满意地离开。

班主任高一时就在家长会上建议没收孩子手机，或者把孩子的智能手机换成老人机，既可以联系家里，又可以有效防止学生沉迷网络。那时候汤兆阳和柳岚还处于僵持状态，别说没收手机了，连柳岚碰一下汤兆阳的书包，都会演变成争吵。直到汤兆阳摸上柳岚的床，某次家长会上班主任又强调了智能手机的危害，在门外等待的汤兆阳听到了，当晚折腾完柳岚后脑子一抽，主动上缴了手机。

从此，他的手机从苹果变成了能抗下八级强度打砸的诺基亚老人机。他空闲时间里的娱乐活动变成了打篮球、玩贪吃蛇、以及去西门玩柳岚。

赵宇爽快地答应，“行，你现在就要用吗？我怕被抓。”

赵宇藏匿手机的技术很高超，加上他小心谨慎，三年来都没被抓过包。

“第二节晚修下课吧。”汤兆阳想了想，那时是八点半，办公室的老师走了大半，连七班的尖子生们都会在走廊上光明正大地看鬼畜视频。

“成交！”赵宇期待地搓手，“本子本子！”

＊

眼保健操音乐一结束，赵宇就揣着手机领着汤兆阳躲进三楼的小角落里，这个地方隐蔽性好，夜间时灯光昏暗，还能随时观察走廊上的动向，简直是摸鱼冲浪的圣地。

赵宇把生命之火交到了汤兆阳手上，自觉地给他放风，每隔五秒钟就换一个观察方位，时刻准备着在老师出现在楼梯口那一瞬间撤离。

汤兆阳手指划着页面，手机屏幕的亮光映到他眸子里。

“赵宇！干什么呢？”清亮的女声响起，炸得角落里做贼心虚的两人汗毛竖起。

汤兆阳背对着声音来源，快速按下电源键，熄灭屏幕，用小幅度动作慢慢垂下手，打算转身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手机塞进裤袋里。

赵宇心脏被吓到骤停，僵硬着脖子转头，窥见来人样貌时长舒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我的声音你都认不出来了？才分开两小时哎！”突然冒出来的女生叫周乔清，是赵宇的女朋友，也是七班的班长。她左手水瓶右手手机，一看就是学累了出来放风的。

汤兆阳也放下心来，跟周乔清打了声招呼。

“你俩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周乔清疑惑道。

“就……”赵宇连忙编了个借口，“老汤想看今晚球赛结果。”

汤兆阳配合地点头，“对对对。”

周乔清对体坛盛事不感冒，哦了一声，转了话题，“这周给你的书看完了吗？读书笔记写完没？小心明天老头又搞你。”

周乔清是老头的得意门生，在老头眼里，这个近乎完美的女孩只有一个缺点：男朋友是赵宇。不好拆散有情人的老头只能对赵宇多加上心，每节课都要点赵宇回答问题。岂料赵宇烂泥扶不上墙，语文成绩的提升微乎其微，上周老头忍无可忍，才把赵宇瞎写的读书笔记当堂念出来，一下课就传到七班去了。周乔清笑到趴下，立马给赵宇送过去自己的读书笔记让他借鉴。

“看了看了，刚刚两节课都在写。”实际上都是抄汤兆阳前几周的。

“行。等下放晚修给我看看。”周乔清撂下一句就跑了，回去继续解题。

汤兆阳摁亮屏幕，递给赵宇示意他输密码，“你真不自己写一篇？她不是都给你书了吗？”

赵宇低头输密码，“书我看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写，我对着作业本就头疼。”屏幕一闪，回到了汤兆阳方才正浏览的页面，赵宇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我靠老汤，你这看的什么玩意啊！”

手机上是一张商品大图，旁边硕大三字写着“‎‌‍‎龟‌‍‎‍‎头‌‍套”，男性‎‌阴‎‍‌‌‎茎‎‍‍模型套着一个似钢制的套，上面遍布螺纹和凸起的颗粒。下面一行广告词：武装‎‌‍‎龟‌‍‎‍‎头‌‍，让她尖叫。

汤兆阳夺过手机，故作淡定，“随便看看。”

他也没想到淘宝店铺卖的东西会是这么刺激！本来只想买个震动棒的，谁知道下面的相关推荐不仅有同类型的震动棒，还有跳蛋、肛塞、乳夹、‎‌情‌‌‍‎趣‎‌‍‌内衣等等。曾经只看过几部不靠道具真枪实弹肉搏的A片，上了小妈后就再也没浏览过‌‍‎‍‎色‍‌‎‎‍情‌‍‌‎网站的年轻人看得口干舌燥。

汤兆阳好歹是有性经验的，像赵宇这种只跟女朋友牵过手亲过嘴的纯情处男在图片冲击下羞臊得不行，但是心下又抓心挠肝地好奇。他四周环顾一圈确认周乔清不会再次出现后，挪着身子凑近了汤兆阳。

屏幕上，商品详情的动图中，三头跳蛋在剧烈跳动，其中一个蛋装了一个小舌头，接触到水面，立刻水滴四溅。

“靠，这个也太那个了吧！”赵宇惊呼

汤兆阳从狐狸尾巴肛塞下面的相关推荐点进了另外一种类型的肛塞页面，六个尺寸一个赛着一个粗长。

“妈耶，这怎么进得去！”赵宇惶恐。

汤兆阳错手点进了延时喷雾里。

“老汤，你肾不行吗？”赵宇担心。

“你才不行！“汤兆阳给了旁边这个聒噪怪一拳，让他乖乖闭嘴。

预备铃响起来时，汤兆阳匆匆返回购物车页面点了结算，填了地址姓名，递给赵宇让他填手机号顺便结账，“手机欠费了，等等给你现金。”

“地址，X市一中西门保安处，收件人，高三八班黄鑫。”赵宇念道，“靠，老汤你够狠！”

正在做英语阅读题的黄鑫打了个喷嚏，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被用来买了一大箱不可描述的东西。

＊

柳岚这几天过得清闲。

自从周日跟继子约定了上课日都不做后，汤兆阳每晚过来都只是亲亲抱抱摸摸，亲得他面红耳赤、下半身起了反应就停手回宿舍了。

今晚也一样。

汤兆阳昨晚跟他说舍友买了一箱零食要寄到西门，说是为庆祝六一儿童节准备的，今天白天老大爷帮忙签收了，现在那一箱东西正放在地上。

门被敲响，柳岚转头，果不其然，继子走进来了。

汤兆阳反锁了门，走近，从后面环住柳岚的脖子，含住他的耳垂，像一只树袋熊一样粘腻地抱着他不放。

“有想我吗？”汤兆阳问。

“昨晚不是才见过？”柳岚避开正面回答。

一个深吻过后，汤兆阳放开柳岚那张从来不会给他期待答案的嘴，在柳岚脖颈处蹭了蹭，“可是我好想你。”

很快，保安亭内的温度上升，气氛也变得淫靡，亲吻发出的水声让人面红心跳。

汤兆阳揉捏着小妈圆润挺翘的屁股，舌头在小妈嘴里尽情掠夺，扫过他的牙齿，勾着他的舌头共舞。

柳岚搂着继子的脖子，面色绯红，眉目间满是春情。

二人的身体贴得紧密，汤兆阳敏锐地察觉到小妈被自己亲得缺氧快没了力气。两人的下半身都起了反应，柳岚的蹭到汤兆阳大腿上，汤兆阳的顶到柳岚腹下。

“不做……”虽然汤兆阳前几天都规规矩矩，感受到继子硬挺正抵着自己，柳岚还是出声说了句。

汤兆阳忍不住在柳岚那饱含水光的眼睛上落下一吻，“不做。”

他抱起柳岚让人坐到桌上，低声说了句，“周末再满足你。”又吻上柳岚的唇。

柳岚不自觉地搂紧汤兆阳的脖子，双腿夹上继子的腰。明明身上穿着保安制服，身处工作地点，却被穿着校服的继子吻化了，就快瘫软成一汪春水。

汤兆阳摸着柳岚腰侧，想着周末回家就可以在柳岚身上使用脚边这箱快递里的东西了，身下更是胀痛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