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加被扔在了山林里。
他只是一个亚兽,即使他是族长的孩子,在部落中也无法得到任何地位,最多也就是不至于沦为奴隶而已。自从他的阿姆死去后,他的父亲就再没见过他,直到今天,亲自把他带出了部落,将他留在了这片陌生的山林里。
传闻亚兽是兽神造物失败的成果,没有能够在险恶环境生存下去的体格和化兽的能力,虽然兼有雌雄的生殖器,却几乎没有生育能力。在偏僻地带的部落甚至有生祭亚兽的传统。
纳加父亲所统领的森塔部落强大富饶,是东部颇具威名的部落,自然是养得起几个亚兽的。但纳加在他身为统领的父亲眼里却是耻辱一般的存在——兽人们普遍认为强大的勇士不应该生出废物亚兽。
在阿姆死后,纳加就做好了准备,现在他快成年了,也终于要被抛弃了。
纳加自出生就从未走出过部落,他跟着父亲出了门,走了很久的路,从清晨走到正午,走到他双足几乎被鞋履磨破,气喘嘘嘘才停了下来。
他们已经走出了部落的狩猎范围
统领扔给他一个布袋,冷道:“我的儿子不能成为奴隶,将你驱逐出部落,交给兽神处置。”
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父亲走了,纳加也就不再强撑着姿态,干脆做在了树下。他先看了看自己疼到发麻的脚,麻草编的鞋上沾着些血迹,有打开了那个不算沉的布袋,里面
只有三个不大的粗饼,没有水也没有武器。
那双桃花眼里蓄满了水光,灰色的长耳恹恹得下垂着,细软的发几乎被汗完全浸湿。
他将那个布袋绑在了自己的身上,坐在树下歇了许久,才起身继续向前走。他也不认得路,只是往来时相反的路走去。
现在正是收获期,野兽躁动,要为即将到来的漫长的冬季存储足够的粮食,这段时间的野林——也就是未被兽人部落划为势力范围的地区,是最容易捕猎到猎物且最为危险的时候。
纳加竖着他那对长长的兔耳,细心听着周围的声音,也许是他足够幸运,走了一天也没有遇到什么大型的野兽,甚至在夜晚即将到临时找到了一个不够干净却足够他容身的山洞。
夜间比白日凉了太多,纳加窝在山洞的角落,也不敢生火,抱着自己就迷迷糊糊地睡过了去,他今天走的路几乎能比得上过去的总和,已经没有精力在
保持警惕。他睡得太沉,以至于没有察觉在他睡着后不久,这个山洞又来了一个人。
对方举着火把,显然是闻到了纳加没有处理的气味,直径走到纳加躲着的山洞深处的角落。
娇小的亚兽蜷缩着躺在地上,穿着一件轻薄的细麻长袍,似乎是因为有些冷,长耳短尾一颤一颤地。来人固定好火把后蹲下,拨开亚兽遮住了脸的浅灰色的短发,看到一张有些消瘦的稚嫩的小脸,唇色发白,脸上还带着泪痕。
他摸了摸亚兽的脸,触感柔软细嫩,又看到对方脱掉的仍在一边的草鞋上沾着血。
没吃过苦的亚兽,不是私自逃出来的,就是被部落抛弃了。
还是只小灰兔,肯定不是胆大到敢逃跑的。
他没有再管这个私自闯入他的临时居住地的小灰兔,重新回到了洞口处理自己今天狩猎到的猎物。
纳加睡了很久,直到饿到抽痛的胃将他叫醒。他揉着眼睛做起身,抬头就看到坐在了自己对面的人。
胆小的亚兽发出一声尖叫,却被背后的山壁挡住了退路。纳加后知后觉地闻到了这个山洞里的味道,那是属于一个雄性的兽人的气息,是他入侵了对方
的领地,他不由自主得想起来传闻中的那些部落对亚兽的残忍对待,心中充满了恐慌。
兽人没有为难纳加的意思,主动问道:“你是哪里的亚兽?”
“我叫纳加。是被森塔部落驱逐的亚兽。”纳加细声说道,又想起了昨天抛弃他的父亲,鼻尖泛酸。
纳加,在兽人语中意为无用。兽人若有所思,西部最强盛的森塔部落首领有一个亚兽儿子在这片地区不是什么秘密。就算他们部落从北部迁移来的时间还算长也有所耳闻。
他看了看低着头的纳加,一个娇养的亚兽,柔软又瘦小。他们的部落只有兽人,没有这么柔弱的亚兽。
亚兽没办法在前几年那场迁移中活下来。
他想了想,对胆小的亚兽说道:“在野林里你活不过三天。”
“……”纳加沉默不语,紧咬着自己的唇,不敢抬头看自己对面的那个兽人。
“如果你愿意依附我,我可以把带你到我的部落。”
纳加终于抬起了头,看清了那个兽人的长相,粗短棕色的发,硬朗的五官,面无表情,似乎是一位沉稳的兽人,只是看不出兽型。
对方赤裸的上身,健壮的体格没有丝毫遮掩得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听到兽人用低沉好听的声音继续说道:“我叫亚顿。”
亚顿,高山。
和面前这个兽人去一个也许能够让他活下来的部落,或者独自在野林里撑上几天后成为野兽的食物。
纳加跪伏在了他的面前,颤声道:“主人。”
纳加在山洞里用那些干粮填饱了肚子。他的新主人检查过他脚上的伤后就让他待在原地,自己独自出了山洞。
回来时带着散发着清甜香味的草药,亲手敷在了纳加的伤上,又用随手撕下的布料蒙住了他的眼,背着亚兽拖着猎物便打算回到自己的部落。
草药缓解了脚上的疼痛,不用忍着痛走路让纳加松了一口气,乖乖地伏在兽人的背上。
兽人高于亚兽的体温通过相触的地方传到他的身上,让纳加有些脸红,他低下头,侧脸贴上了亚顿的后颈。
亚顿听到了自己背上亚兽渐缓的呼吸,顿了顿,脚下的步伐慢了许多。
等他回到了部落,已经是黄昏,部落里的嘈杂声响都没能将他背上的小亚兽吵醒,反而迷迷糊糊得蹭了蹭他的脖颈,然后抱得更紧了些。
负责处理猎物的雌性接手了他带回来的猎物,问他怎么背了个亚兽回来,亚顿也没有回答,他本来就是沉默寡言的人,部落里的人也不见怪。
他把亚兽背回了自己的屋子,锁了门,去了首领那。
他要把小亚兽的来历说清楚。
***
纳加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兽皮上。这兽皮放在了床边的地上,铺了几层,他陷在里面,身上没有洗掉的灰尘泥土弄脏了白色的皮毛。纳加有些羞
愧,用手蹭了蹭,反而更脏了,他也就没敢再碰那块兽皮,坐在上面,看了一圈这个石搭的屋子。
比他过去在部落里住的还要小一些,也更简陋,也就一张床,一张矮桌,角落摆着几个大大的箱子。
一张大兽皮当做了隔开内外屋的帘子。
这就是他以后要住的地方。
他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回想了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被磨破的脚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被碾碎了的草药还粘上面。他没发多久的呆,屋子的主人就掀了帘子进来。
“主人。”纳加主动叫道,又因为这个称呼涨红了脸,说不上是羞还是恼。
亚顿应了一声,在他面前蹲下,先看了看他脚,先前用的草药药效很好,小亚兽的伤已经止血结痂。
“我已经和族长说了你的来历,他同意你作为我的奴隶留在我们部落,”亚顿说道,“以后你的一切都由我负责,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走出这间屋子。”
纳加点了点头,低声道:“知道的。”
亚顿揉了揉亚兽低垂的脑袋,将纳加抱起,用抱着幼崽的姿势,他的身形几乎是大出纳加一倍,单臂就能抱稳这个小亚兽。纳加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抱
住了对方的脖颈,将自己紧紧贴了上去。
亚顿看了他一眼,见纳加紧张地看着自己,便低声道:“吃饭,然后去洗个澡。”
晚餐是一块烤肉和一些甜果,还有一杯掺了蜜的甜水,摆在外室的矮桌上,正正好是一个亚兽的食量。
纳加几乎是惊喜,他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得到这样的事务,他曾经见到过哪些成为奴隶的亚兽,几乎是都面黄肌瘦,他们的食物只有那种用谷壳做的饼,
更何况是蜂蜜这么难得的东西。他睡了许久,腹中早就空空,很快就将那些食物吃尽,然后向自己的主人道谢。
亚顿随意点了点头,又将人抱起,出了门。
夜已经深,月光却明亮,纳加才影影约约看到许些亮起的火把,就听到亚顿肃声道:“别乱看。”
纳加被吓了一下,将脸埋进兽人的肩膀处,不敢再抬头。
直到听到了潺潺的水声,那是一处小潭,同部落的距离不远不近,潭边的水深恰好到收到的胯部,换了纳加,大概要没过大半身子
他被放在了潭边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
“自己洗干净。”亚顿说完,也不走开,就站在一边坦然看着。
纳加不敢犹豫太久,也不敢完全背对着自己的主人,只能忍着羞赧脱下了身上唯一的那件衣服,后腰那圆短的尾巴也露了出来,他用手遮掩着自己的下体,走进了小潭,冰冷的潭水逐渐没过了他的腰腹,私密的部分也被水潭隐下。
亚顿看着亚兽在月光下莹白的肌肤,身姿纤细,比他见过的所有兽人或者亚兽都要小得多,小亚兽似乎是害羞,撩着水往自己身上泼,那双总是带着水
光的圆眼还一瞥一瞥得看着他,立在脑洞上的灰色的长耳一颤一颤的,前胸的浅色的小乳也随着动作或隐或现。
亚顿又想起了刚刚看到的小亚兽的那短短的尾巴,以及尾巴下的,圆而翘的肉臀,露出了没一会儿就被潭水浸没。他突然生出些烦躁,伸手脱了衣服,也下到潭水里,走到了小亚兽身边。
纳加听到身后的水声,转身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兽人,边缘较浅的潭水才刚刚没过亚顿的膝盖,纳加一眼就看到对方坦然露在外的狰狞的阳具。小亚兽立刻撇开了眼,听到自己越来越快速的心跳。
“主人?”他叫道,带着询问的意味,心里对亚顿收留自己的原因有了猜测。
亚顿没有回答,伸手摸上了小亚兽的前胸,因寒冷而有些挺立的乳尖抵着他的掌心,那么柔软。
纳加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被亚顿捉住了手往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赤裸的肌肤若有若无地贴在了一起,兽人的体温温暖熨帖,让他有些失神,伸手抱住
了对方的腰,只觉得自己几乎被对方完全包裹着,周身都是亚顿的气味。
“躲什么?乖一点。”亚顿问道,那双手顺着覆上了他的后背,带着力度抚摸着,这只亚兽又小又瘦,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贴着骨头,手感算不上太好。
纳加呜咽了一声,身体颤抖,他从未被如此对待过,那双手摸过的地方发烫发麻,有些痛,更多的却是些说不上的感觉。
那双手逐渐往下,紧紧贴着纳加被潭水淹没的地方,水声逐渐大了起来,纳加听到对方逐渐加重的呼吸声,抓着自己臀肉的手收紧,又揉又捏。
纳加忍不住发出了细细的喘声。
“好软。”亚顿说道,他就着这样的姿势,让亚兽和自己贴得更紧了些,已经半勃的阳具抵上了亚兽柔软的小腹。他低着头,一直看着怀中人的神情,果
然见到了对方的脸上露出了许些惧色,原本紧贴着自己柔软的身体也有些僵硬。
亚顿放开了被掐到疼痛的臀肉,捏了捏纳加的短尾,沉声道:“今天放过你。”
纳加脑中一片混乱,满脑子都是刚刚亚顿下水时匆忙瞥到的巨大的阳具,听到此话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胡乱点了点,又乖乖放松了身体,靠在兽人的身
上。
亚顿松开了颤抖着的短尾,顺势下滑,从后方摸进了亚兽的双腿之间。
亚兽兼有雌性和雄性的生殖器,纳加稚嫩的阴茎下方,就藏着一道肉缝,他的体毛稀少,从未见人的下体光滑柔嫩,是与兽人完全不同的触感。
有着潭水的缓冲,亚顿用手指撑开阴唇抚摸着那道肉道口的动作不算温柔,但也没有给亚兽带来太多痛苦,强忍着恐惧在兽人的怀里颤抖。亚顿看着纳加流着泪的小脸,按了按那最敏感的肉珠就松开了他。
“这么怕?”亚顿问道,纳加慌乱地摇头否认。兽人抿了抿唇,却也没再说什么。
纳加几乎被上下摸了个边,特别是那对淡色的小乳,最后用拇指抵着那两处按揉,等到纳加喘着气,几乎要动情时又放了手,拉开了纳加抱着自己的手
,要他自己把剩下的地方洗干净。
纳加浑身泛着热,在潭水里呆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之后又被面无表情的兽人抱回了家。
洗干净的纳加没再被放在地上,亚顿脱了他的衣服,将软软的赤裸的亚兽抱在怀里,躺了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纳加白天睡了太久,现在反而没有太多困意,兽人的怀抱有些坚硬却足够温暖。他渐渐适应了黑暗,就看着亚顿,静静得看着他在睡眠中逐渐舒展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兽人的腰上,做出了怀抱的姿势来。
好暖。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