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好像突然开了窍。

比如，早上的时候，两人面对面坐好准备吃饭，周白嘴张得老大：“啊——~”

周方：“……”

再比如，周白嘘嘘的时候又弄脏了马桶圈，周方瞪着眼正要训他，周白咧嘴：“嘿嘿嘿。”

又比如，周白无聊的时候东嗅西嗅不小心竟然翻出了周方换下来后随手乱丢的内裤，周方目瞪口呆地看他先是拎着它仔细嗅了嗅，然后……然后，舔了舔！！

……

周方抓狂地冲过来一把夺下内裤，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大吼一声：“白痴啊你！！！”大家都是成年男人——起码外表都是——做出这种事情还要不要他活啊啊啊啊！！！

周白天真地重复：“白——痴。”

……周方觉得，不是他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周方利用连蒙带骗换来的三天假期教周白熟悉家里的基础设备，告诉他哪些可以碰哪些不可以，又买了很多速食堆进冰箱里，告诉他饿的时候可以吃，并教他用电视机和遥控器，无聊的时候可以看，也可以跟着学说话。周白频频点头，也能很好地照着做，然而周方还是有点担心，于是一遍一遍要求周白演示他教过的东西，时间一长，周白终于罕见的不乐意了。

说实话，周方现在倒是不担心周白一不高兴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惊世之举了，相反，他觉得很新奇。

“周白？”

周白尾巴左摇右摇，眼睛直盯着电视机，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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