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渣作突然惊讶地发现可以看见哪些小天使给自己送了礼物，嗯，在此之前，我可能是个傻子。

渣作想感谢一下这些小天使，然后，发现给自己送过礼物的小天使的名单实在是太长了……我果然是个傻子。

感谢所有给我送过礼物的小天使，感谢。

这里重点地感谢一下自2018年以来，给我送过礼物的小天使。

感谢柠檬大侠的【草莓蛋糕】，傻鹿的【么么哒酒】【催更鞭】（这是什么鬼，没有，划掉】【么么哒酒】，日曜星辰的【甜蜜蜜糖】，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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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唐东冲了进来，挡在暴怒的明诚面前。

明诚跟唐东有过对峙，当然知道对方的武力值跟自己设定在同一高度，如果不是立场不同，他几乎对唐东产生了一点惺惺相惜的感情。所以他没有贸然进攻唐东，给王豫趁乱逃走的机会，只是断然喝道：“你不要再为虎作伥了，让开，我要杀了他。”

唐东的回答是很干脆地握起了拳头：“要动先生，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王豫并没有对唐东说什么“没有我的命令，你为什么擅自进来”这样斥责的废话，因为他觉得唐东再不进来，他可能就要被明诚打死了。

如果在宴会上遭受性侵和‎‍性‍‌‍‎虐‍‎‌‎‌的是慕容沛，甚至是莫绍谦，王豫不会这样懊恼，但偏偏导师顶着王豫的脸，顶着教导的名义重创的是明楼，只是个投机分子，没干太多负心薄幸违法乱纪的破事的明楼，王豫忽然产生了一点负罪的情绪。

当然，这一点负罪的情绪，绝不至于让王豫一心求死，要死，该死的也是导师。所以这样刚刚好，王豫被明诚打了一顿，伤得不轻，负罪感消了，但也不致死，又能够把轮椅变态的人设捡起来。

“咳咳咳咳，”王豫咳嗽着，想把倒在地上的轮椅扶正，他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更觉得刚挨了打的浑身剧痛，也懒得扶轮椅了，索性就坐在地上，“明诚，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也别想离开这里。”

明诚的下颌呈现出十分紧绷的线条：“我不怕死，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王豫摇头，唇畔带了一抹自嘲的苦笑：“你确定，你跟我这种人渣一命抵一命，是明楼希望看到的吗？”

明诚眉头一皱。

“走吧，明楼现在应该很需要你，”王豫疲惫摆摆手，“唐东，送明诚先生出去。”

握着拳头唐东一愣，没有猜到王豫居然如此轻易地放走刚将他暴打了一顿的明诚：“先生？！”

王豫又摆了摆手，语调和神色都很坚定：“去。”

唐东怒瞪了明诚一眼，终于放开了拳头，立正一抬手：“请。”

王豫那句“明楼现在应该很需要你”牵动了明诚的神经，的确，他不可能在王豫的地盘靠蛮力击杀王豫，赔上自己，太不合算。这不过是他盛怒之下，关心则乱，拼着一腔孤勇就冲了过来，稍稍冷静一下，就能够准确地判断出，他想要兵不血刃的让王豫死，有的是法子。

明诚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先生，你没事吧？”唐东扶正了轮椅，架着王豫的膝盖窝，将他放了上去。

这一动，就牵扯到伤，王豫起了浑身的冷汗，他当然不会硬扛：“去请医生。”

王豫今天的做法，唐东有满心的疑惑都写在脸上，但看王豫真是伤得不轻，还是先去请医生：“是。”

望着唐东的背影，王豫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性侵和‎‍性‍‌‍‎虐‍‎‌‎‌明楼的明明是导师，他却当着明诚承认是自己干的，当然不是他当背锅侠当上了瘾，想变成一个大写加粗的背锅侠，他这样做，是有深意的。

从导师的只言片语里，王豫其实挖掘到了关于这个游戏的很多东西，其中对目前而言最为紧要的，就是导师提到过，无论他做了什么，系统都会让NPC认为是王豫做的。

这句话应该是真的，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王豫是个瘸子，是个连第三条腿都瘸了的瘸子，明楼甚至亲眼目睹过王豫荏弱的残疾身体。当明楼遭受性侵的时候，他却将双腿健全能够勃起力量惊人的导师叫做王豫，而毫不怀疑对方的身份，对于明楼如此高智商的人设来说，这个反应完全不科学。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系统为了保证大世界开启前，单机游戏的独立性，给NPC强行植入了将其他进入的玩家当做本世界玩家的辨识程序。

但这个辨识程序是有漏洞的，导师最开始出现的时候，明楼明明看见了两个王豫。只是当导师性侵他的时候，他就看不见旁边坐在轮椅上的王豫了，把导师当做王豫。这样的记忆混乱对于别的NPC或许不算什么，但对思维缜密逻辑严谨智商极高的明楼而言，冲击却是巨大的。

王豫现在赌的，就是明楼能够察觉出里面的猫腻。

导师也对王豫提到过，大世界的信息会对NPC屏蔽，王豫并不完全相信这一点。

或者，系统能够做到，在开启导师教室的时候，就是在宴会上那种所有NPC都自动停止化为背景板的情况下，屏蔽一切导师对玩家教导的游戏的大世界的设定。但是它要完全屏蔽日常中玩家对NPC所说的关于大世界的信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万一玩家只是开个玩笑，对NPC说，我们其实都是外星人圈养的食物，到了一定的时间，UFO就会来抓一批人去史莱姆星球食用，系统难道也要屏蔽掉玩家的玩笑？不，一个系统根本不可能做到如此的智能地分辨玩家是在开玩笑，还是在透露大世界的讯息。

至多，系统可能给NPC植入了无论任何情况都能不能暴动，不能伤害玩家之类的程序。

当然，从刚才明诚把王豫暴打了一顿的事情来判断，不能伤害玩家这一条是没有的。NPC的人设极近还原了原着中的人设，目前看来没有什么强行下线的地方，所以明楼的智商，肯定也不容小觑。

“就凭你想动大哥一根汗毛，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物。”

这虽然只是明诚盛怒之下无心之言，但肯定在他的心中埋下了疑惑的种子。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了，就不会轻易拔除，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萌芽，成长。

而一旦长成了参天大树，明家兄弟是不是就会来找看起来知道很多秘密，行为诡异地拼着忍辱负重惨遭挨打，也要保守住这些秘密的王豫了解事情的真相呢？

同样的东西，苦心挖掘得到的，总是比别人引擎双手奉上的，要显得珍贵和可信得多。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而且明楼可不是什么臭皮匠，那是活脱脱的诸葛孔明转世，”王豫歪着头靠在轮椅上，“有那么聪明的脑袋，只拿来干好像太可惜了。”

王豫被这一顿暴打，接见叛军头子的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家庭医生看见王豫的伤势先是吃了一惊，惴惴地揣测着这位商界大鳄到底是在哪里惨遭了歹人的不测。当知道王豫这一身的伤就是在王家宅子里受了，更是大惊失色，在王豫的安抚下，才留下了药，吩咐王豫近日卧床休养，不要剧烈运动后离开了。

送走了医生，唐东回到王豫的床前：“先生……”

王豫知道唐东满心疑问，但他并不解释，只道：“接下来这段时间，明长官和阿诚秘书一定会有所动作，你要加强宅子里的护卫工作。另外，挑一批人，训练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唐东点头：“是，先生。”

或者随着时间的推移，明家兄弟会带着内心茁壮成长的疑问来找王豫解惑，跟王豫建立起某种互相利用的关系。但在时间还没有推移之前，明家兄弟的打击报复也是不能避免的，甚至，因为明家兄弟文的武的商界的政治的超高人设，这个报复打击必然是雷霆万顷，王豫也不敢说能够轻易消弭于无形的。

这就让王豫对于肖奈设计的监控系统的需求，顿时迫切起来。

第二天上午，肖奈来了。

约定好今天来签合约的肖奈，一袭白衣盛着暖阳而来，清朗的笑容在看见卧床不起的王豫后微微一滞：“王总，你怎么……是谁干的？”

王豫并不回答肖奈的问题，只道：“合约带来了吗？”

为了避免触碰到王豫的伤口，肖奈小心地摊开合约悬在了王豫的面前：“带来了。”

王豫就着肖奈的帮助，草草地扫了一眼各类条款，点头：“我对已有条款没有异议，只有一点，我想增加一项，如果乙方不能如约按期保质保量地让项目竣工，就要赔付甲方三倍的工程款。”

“三倍？”工程款本身的高昂，让三倍违约金成为了一个令肖奈咂舌的数字。

“怎么，有问题吗？我想小肖你应该对自己的方案很有信心才对。”

依旧是简单的激将法，但即使是自信得近乎自傲的肖奈，面对近亿的违约金额也没有一时头脑发热：“王总，这个违约金的数额是不是再斟酌一下？”

“只要项目顺利竣工，违约金的数字再大，也不过是数字罢了。”

“话是这么说，但这个违约金的数额……”

王豫吃力地牵动了一下带着伤的嘴角，然后立刻痛得皱眉，于是就变成了一个苦笑：“我承认，违约金的数字会给你，你的团队很大的压力，但我就是要给你们压力。因为你也看到了，我这样……我个人对监控系统上线的需求实在是十分迫切。小肖啊，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激将法加苦肉计，肖奈终于点头，目光坚定：“王总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眼看着肖奈临时手工在附则里添加了违约金的限定条款，笔法遒劲力透纸背，王豫的笑容越发和蔼可亲，就着肖奈的手，艰难地在甲方代表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合作愉快。”

“我会尽快将合约盖章回寄，然后开始对府上进行改造，”有了近亿的违约金的鞭策，肖奈更为雷厉风行，“王总你好好养病，我就先走了。”

王豫点头：“小肖，你慢走。唐东，你送一送小肖。”

“留步，以后会经常见面的，不要这样客气，留步。”肖奈再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

送走肖奈，唐东走到王豫身边：“慕容沛来了。”

王豫掰着手指头：“请他进来吧。”

随后进来的慕容沛穿着王豫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穿着的灰蓝色的军装，修长健美的双腿包裹在黑色的中筒军靴里，慕容沛依旧是俊美的，只是眼下睡眠不足的阴影让他显得不足之前那样英武精神，绯红的唇瓣又让那张五官深刻的脸显出些异样的风情：“王先生。”

王豫躺在床上，他受了伤，伤到卧床不起，形象看上去并不体面，但他表情很沉稳，心平气和，就显出些气定神闲来：“不知道四少今日登门，有何贵干？”

慕容沛咬了咬牙，终于道：“王先生之前说的交易，还有效吗？”

闻弦音而知雅意，王豫一下子就明白了慕容沛的来意，同意了以身体作为筹码，换取军火的买卖。但买卖的事情，心照不宣是不行的，对付兵痞，白纸黑字地写出来尚且可能翻脸不认账，更何况是心照不宣，所以王豫点明了：“四少是说，你用身体来买我的军火的事情？”

慕容沛神色一暗，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之前我提买卖的时候，四少尚且是个童男子，之后，也不过被雷霆和刘大拿两个奸过。此时，四少已经用屁股犒过全军，是从哪里得来的自信，觉得你的身体还值得一批军火？”

“你怎么知道？”慕容沛一惊，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面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该死的叛军。”

其实本来王豫并不太相信叛军头子递上来的磁带里真的是慕容沛本人，慕容沛身为堂堂的江北六省督军，怎么可能轻易就沦落成挂在墙上供普通士兵轮流洗‌‍‎‍鸡‎‎‌‍‌巴‎‎的壁尻？但慕容沛的反应却肯定了磁带的内容。

于是慕容沛会同意王豫的买卖也不难揣测其中的原因了，慕容沛在王家当着军队被奸，回去后沦为全军壁尻，威名扫地，迫切的需要重振声威，又知道叛军头子登门拜访王豫，害怕王豫将军火卖给叛军，致使自己一败涂地，眼看着就是王豫承诺的买卖有效的最后一天，顿时就坐不住，找上门来。

想清楚了来龙去脉，王豫就十分坦然了：“当然，我做过的承诺，期限内是有效的，四少愿意支付身体，自然可以从我这里买走军火。不过，四少既然已经阅人无数了，稍微向我表达一下诚意，应该不难吧？”

“你要我做什么？”

对上慕容沛惊疑的目光，王豫微微一笑，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