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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结局 且以情深共白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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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良带人潜入公主府后院放火造势,至于这华丽府邸是否会被付之一炬,已是全然不去介意,不过是一处死物,哪有她的性命来的重要?

一路行来,四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下人,成良随手抓了一个为自己引路,急忙赶往正厅。未过多时,远远的就瞧见思服守在房门之前,面色焦急的说着什么。

见到他,成良格外气愤。就是这小妇养的把她劫入京来,今日撞到他手里也算是报应!成良冲上前去一刀斩下,也没心思去查看思服的死活,抬脚踹开房门。

在这之前,辰砂笑中带泪的问道:“玉儿,你我做一对同命鸳鸯,一道殉在此处可好?”

未等如玉回答,就听‘哐当’一声房门大开,成良杀气凛凛的冲了进来,“姑娘可还安好?”

如玉眼前一亮,成良会来此处必是泽儿授意,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我无事的,泽儿可还好?”

“郎君无恙,如今大事已成,特命我来迎接姑娘。”见她还惦记苏泽,成良心中郁气稍散,震臂甩去长刀上的血迹,横眉冷目的向辰砂走去,“还请姑娘稍候,待我除去这奸人便走!”

“不可!”如玉拦在辰砂面前,“留他一命罢,成良,求你莫要伤他。”

辰砂忽得一笑,自她身后搂住如玉的腰肢,下巴担在她肩头,对着成良挑眉笑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玉儿休要理他,留在此处陪我可好?”

如玉极为心痛,她不忍辰砂难过,却是更加放心不下苏泽。今生来来往往的遇见了那么些人,只有泽儿从未伤她分毫,就算是铁打的心肝,也要被他捂化了,何况她本身也不是那等刚强女子。

是以,此事注定不能如他所愿。

“辰砂哥哥,我不能……”

“你真就这样狠心?玉儿,他是天之娇子,身后有的是人追随,而我却只有你一个,你真要为了他将我生生逼死么?”

“少在这里花言巧语!”长刀直指辰砂,成良大声斥责,“把你的脏手拿开,不许碰她!”

“我脏,你就干净了?”辰砂讥讽道:“你身为白府的下人却成了苏泽的狗,背主之事想来也是做习惯了,你存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破烂心思,真当旁人都不知道么?你说,若是苏泽知道了,又会如何?”

这两人四目相对暗中较劲,都没留意如玉脸色惨白。

辰砂哥哥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被思服自水寨带走之时,她便想起山中的一夜荒唐,成良原本并未存了那等心思,是她自己不知廉耻的勾引成良做下错事,成家兄弟二人,皆是被她所害,如玉心中有愧,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那天生‍‌‌淫‌‎‍‍贱‎‌之人,着实不配活在世上。人随心动,她挣脱辰砂的怀抱,自己迎向成良的长刀。

此举令那两人吓了一跳,辰砂急忙拉住她,成良更是吓得长刀归鞘,如玉寻死不成,只得哭道:“拦我做什么呢?我这样的人,死了才算干净!”

“都是你胡言乱语!”成良心中一动,她这样羞愤,莫不是想起了什么?可眼下着实不是什么好时机,他舍不得逼迫如玉,只好把气都撒在辰砂身上,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咬牙切齿道:“你怎就不去死呢?”

被人扼住咽喉,辰砂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却是毫不反抗,只顾眼巴巴的望着如玉。

玉儿心软,定不会眼看着他受难。

果然如玉见不得他受苦,急忙扑过去相救,却被赶来的思服撞向一旁,“你这大胆的走狗,还不快快放开我家相公!”

他护主心切,冲上前去想要撕打成良,可他哪里是成良的对手,还未碰到成良的衣角就被他一脚踢开,思服刚被他砍中左臂,又受此重击,一时再难站起,“我家相公位极人臣,凭你一个下人也敢冒犯他,成良,你不得好死!”

见如玉并未扑到辰砂身上,成良的力道松了几分,却还是反讽道:“林逸清是个‌‌‍‎男‍‌‌‎女‍‎不忌的,你这样忠心,可是早就被他收用了?如今昏君已死,他不过是个佞幸之人,哪里还有他的地位?什么位极为臣,也不怕招人笑话?”

如玉怕辰砂性命不保,赶忙过去抱住成良的臂膀,柔声哀求,“成良,放了他罢,求你莫要伤他性命!”

成良极为嫉恨辰砂,本想着直接令他死在此处,可是一见她贴到自己身上,想也未想的就松了手,偏偏辰砂在这等时候还要火上浇油,捂着脖子发出一声冷笑。成良蓦地红了脸,仿佛遮羞一般急声质问,“你可是对他旧情难忘?这样的东西死便死了,你又何必对他心软?”

“我只求你留他一命,成良,你带我走了罢,莫要再多耽搁!”她生怕辰砂死在他手里,赶忙推着他向外走去。

两只小手轻柔地抚在他背上,成良一身戾气即刻敛了个干净,老老实实的领着她出了门,活似猛兽见了主,温驯至极。

“玉儿!”

身后传来一声轻唤,他被成良伤了嗓子,连连干咳之下仍是倔强的起身追赶,如玉身形一顿,却是不敢回头。她怕只消一眼就再也狠不下心,从而伤了苏泽。

“只凭这几只走狗,真当你们出得去不成?”

辰砂慢慢起身,他面上红晕未褪,强压着喉间疼痛缓缓说道:“我与你留在公主府内就是要将那小畜生引来,只要他敢踏入公主府一步,我定要他有来无回!玉儿,我宁愿你恨我憎我,哪怕身死命消,也不会将你留给他!”

如玉大惊失色,还未来得及质问辰砂,脸旁碎发被风吹起。

原来,是成良听了这话杀意又起,刹那间宝刀出鞘,裹着疾风砍向辰砂。

“成良,救命!”

如玉厉声尖叫,成良长刀已然举起,却因担忧她的安危急忙回首张望,思服趁此机会将辰砂推出几步,险险躲过一场生死大劫。如玉只知辰砂设计白家人丢了性命,却从未见过他这般决绝的一面,一句‘有来无回’已将她吓破了胆,倘若泽儿也要因她而死,那……

她便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再次拉住成良的手臂,顶着他既惊且怒的眼神,如玉打仔细打量辰砂,仿佛要将他的眉眼悉数印于心中一般,决然说道:“辰砂哥哥,我是个糊涂人,又没个决断,可是泽儿重于我命,我万万不能引他涉险,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他身边,今日一别,此生再不相见,往后还请你,好自为之!”

转而又对成良说道:“带我走,不论泽儿在何处,请你带我去寻他!”

成良这才安了心,朝她抱拳说道:“如此一来,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莫怪!”

话毕,成良一把扛起如玉,急速向外跑去。

辰砂跟着追了几步,待发现自己脚力确实不如成良也不再强求,一把抓住思服的衣襟喊道:“速去命人围堵那厮,万万不可伤了夫人,快去!切记,不可伤了夫人!”

只要如玉不曾出了府去,苏泽必定会亲自前来,到时只要他死在乱箭之下,便是万事皆休!

生死不见?

呵呵,哪有那么容易?

而另一方,如玉生怕延误时机令苏泽涉险,哪怕被成良扛在肩头并不舒服,也是强自忍受,只盼他能快些,再快些,切莫让苏泽赶到此处。

成良身高体健,不一会便与手下汇合。之前因强冲公主府损失了不少人手,所剩之人不足半数,他们急速向北门突袭,那处早在冲入之时便被攻破,一旦到了北门当是安全无虞。

不多时,北门遥遥在望,突然却有几十名府兵冲将出来,横阻于北门之前,为首之人大声呼喝,“相公有令,随我拿下这群贼人,事后定有重赏!”

成良立于原地,身姿挺拔,一手箍住如玉的纤腰,一手对身后众人比了个手势。

战场征伐几许,成良手下之人也尽是精锐,随即阵型立即变换,苏军成圆环之势将成良二人护在其中,且战且走。他们俱是见惯了血的,不论士气与狠辣绝非承平之兵可比,所过之处刀光乱舞,血花四溅。

府兵首领被思服支使着前来堵截,他知晓辰砂的手段,生怕办事不利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急忙将思服嘱咐他的话一字不动的说出来稳定军心,“相公特意吩咐过,这妇人心肠歹毒,相公待她甚好,她却不守妇道与野男人通奸有染,今日定要取了这对奸夫淫夫的狗命,以替相公分忧!”

“众人听令,速战速决,此地之人一个不留!”成良怒火大盛,不只因为这话颠倒黑白,更因为如玉趴在他身上微微颤抖。

辰砂哥哥要杀她!

定是她伤透了他的心,才会使他这样愤恨。

泪水再度迷蒙双眼,如玉只觉得心力交瘁,怎么就走到这般地步了呢?

她舍不得泽儿,说了狠话,可她的本意只是想要令他明白,莫要再因她而身陷险境,哪成想他竟然打算一意孤行了。

傻哥哥,你又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呢?

如玉哭得魂不守舍,身旁却是战况正酣。

苏军旗开得胜,一路行入京中本就是气焰大盛之时,对上这些皮赖之兵更是无往不利,霎时间公主府内成为乡间田野,苏军便是那挥镰收割之人,只不过他们收下的,是一条条鲜活性命。

顷刻之间,苏军自一片血光之中突围,成良抱着如玉出了北门。

他翻身上马,令如玉坐在身前,也不知自何处拿了一条斗篷兜头将她罩住,“姑娘在水寨之中已然身死,此时尚且不宜露面于人前,这是郎君的意思,还请姑娘掩好面目。”

如玉已是泪流满面,却仍是分外乖巧的点头,“我都听你的,还请快些去寻泽儿,莫要使他遇险!”

话间刚落,又有一队兵马冲至近前,他们人多势众,直把成良与身后的苏军团团围住,如玉见状哭得更加委屈。

“成良,这可怎么好?若是赶不及告诉他可怎么好?”

她仰头望向成良,小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成良低头看着,正好对上一双水盈盈的眸子,他心头一跳,鬼使神差拉低斗蓬,用力吻上那娇艳的红唇。

唇瓣柔嫩,令他沾之忘魂,强占着小嘴用力吸吮一番,成良将她护在胸前,低声问道:“玉姐姐,若是我们出不去,你可会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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