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云涌
许安琪算是比较会隐藏心事的人了,但在道行深的没底的许卓然跟前那就完蛋了。许卓然什么人,许安琪的一个小眼神他都能明察出她犯的什么小嘀咕,何况是她故意躲闪的眼神。
晚上他一进门,鞋脱到一半,许安琪就飞速的去把手机关了机,那假意献媚和真心放松的表情精准的挑起了许卓然的怀疑。那时他已隐约想到跟昨天的照片有关系,于是通知曾墨查许安琪的手机记录。
到了床上,许安琪有些小抵触,许卓然更不可能感觉不出来,只是不想破坏了兴致才顺水而下的。既然这样那就做完了再说,可是,做着做着许卓然就来了脾气,因为许安琪不肯全情投入的配合。毕竟是小孩子,事关自己母亲她不可能不往心里去,不可能不受影响,最直接的反应当然就是对床事的不情愿,对床伴的不热烈。
许卓然哪里容得下这个,在床事上不肯臣服于他就等于在佛祖面前吃肉一样,逆天的不像话。于是他很坚决的把许安琪做晕了过去,而且严格的控制在他设定好的时间点上。退出来是竟有丝丝缕缕的血丝挂在自己上面,早上的给她验过尿的,确定没有怀上,所以以为她是来事了,没想到竟是破了,轻微的撕裂。
靠!这下又要歇工几天了。许卓然惋惜的低骂着起身去摸烟,在摸到烟盒的同时,看到了许安琪“精心放好”的手机。
她居然换了密码,这让许卓然心里的那根弦绷紧了一下。
无声的关上手机,放回原处,站在窗前点上一只烟,然后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有短信,曾墨的:文件转至邮箱,请查收。点开邮箱,查看。今天的记录里,有几张图片和一段文字,一条陌生号码的通话记录,时间为3分37秒。
看完,许卓然把手机关上,把烟蒂按熄,走到床边摸了摸安睡中的许安琪的小脸,无声的笑了。这一连串的动作很轻盈,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那微笑着的眼神分外幽深,吞得下宇宙,淹的了干坤一般黑暗。
许卓然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打开,慢慢喝下一半,沉思片刻后仰脖喝光剩下的啤酒,然后近乎蹑手蹑脚一般毫不粗鲁的把空罐丢进垃圾桶里。
没有人知道他生气时其实是很温柔的,动作轻盈,举止优雅,像个绅士一样。当然这是仅限于许安琪以外——躺在床上的许安琪以外的许卓然的生气方式。
故而,回到卧室,看到躺在床上,身上一片狼藉,身下一片泥泞的许安琪,许卓然先生胸腔里的怒气和他身下的凶器一样,勃发的豪气冲天。
许安琪难受的扭动,她很累,她很困,她极端的想睡,可是她身体里有个东西不让她睡,反反复复的搅,没完没了的动。
“疼••••••”她皱着一张小脸哼哼,眯着眼撒娇。
“不会呀,这都第三局了,怎么还疼?”许卓然学着她的腔调,坏笑着磨她。
“啊••••••讨厌••••••”许安琪被他磨的受不住了,大叫着抓他挠他。
许卓然不躲也不闪,只是发着狠的弄她,压着她那个点使劲的转圈。
“啊——啊——啊——”随着他的动作,许安琪的尖叫开始具备穿透力。
“对!就这样!使劲叫,使劲喊!宝贝,夹住我,使劲拧你的小腰!”许卓然命令着,低头咬住她颤抖的小下巴,身下也毫不留情的冲撞着。
清晰的酸麻,明确的疼痛,激起了小斗士许安琪的斗志。只见她伸长小脖子,咬住小嘴唇,将小胳膊小腿缠紧,收紧。将小肚子收缩,挤压,然后再跟着癫晃摇摆小屁股,像脱了缰的小野马,发了疯的小野猫一样。
许卓然被缠的上身发闷,被绞的下边发疼!不用更大的力气去反击,似乎就不能挣脱这致命的紧致一样,他卯足了劲的摆动腰臀,打桩机一样的把许安琪牢牢钉在身下。
这种从一个人过渡到另一个人的,严丝合缝的快感,有着摧毁一切的爆发力,和无可言喻的吸引了,吸的许卓然血脉喷张,引的许安琪放荡不羁。
仿佛被许卓然激起了最为狂躁的潜能一样,许安琪虽然依然尖叫失声,依然泪流满面,但这一刻她不再软烂如泥,而是疯了似得的挺着小腰夹击许卓然。八爪鱼一样的缠着他,他不肯停,她也不肯放松,死死搂着,紧紧咬着,还不要命的拧动着。
许卓然也疯了,他的理智跟着他家老二一起带着出生入死的信念,毅然决然的赴汤蹈火去了。到了许安琪那里,又被她那紧致里热烫的温度给烧开烧滚,变成了丝丝的蒸汽,和层层的泡沫。
许安琪的耐力很快用完,她无力的放开了手脚大口的喘着气,汗湿了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满是不服气的脸上,眼里也全是不甘不愿的欲望,明明是一张天使一样的脸孔,却看起来怎么都像个被折了翅膀的贪吃小恶魔。
“小东西,知道你没吃饱,这就给你。”许卓然一口咬住她一直咬着的嘴唇的小嘴,身下一个深推,这样的深度,纵然许安琪一直都在战备状态,还是有些害怕,舒服的满足又有点小瑟缩,
她“嗯嗯呀呀”的动静全被许卓然吞吃下肚,她呼吸不畅,就扭动起来。这一扭为许卓然的反攻彻底吹响了号角,那排山倒海的气势啊,遇佛杀佛,遇鬼杀鬼,可怜的许安琪将无路可退。
“爸爸••••••太深了••••••疼••••••疼啊••••••”许安琪被放开嘴的时候,气若游丝的抗议。
“忍着!”许卓然残忍的喝止她,用力的钳住她的大腿,使劲的捅到她最里面去,“真紧!这小嘴!不松是不是?想夹断我是不是?贪吃不够是不是?”他每问一句是不是,就用尽全力猛顶一下许安琪,要连蛋囊也一起塞进去一样的狠。
大起大落次次尽根的几十下之后,许安琪就抽搐的停不下来了。她尖叫的又差点背过气去,许卓然凶狠的一口咬住她的肩膀。尖锐的疼痛和凶猛的快感,让许安琪从眩晕的边缘游离回来。活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抓着许卓然的背,直接就把指甲嵌进了他的皮肉里,以愤泄愤,以疼解疼!
“坚持住!别他妈做一半又给我晕过去!”疼痛没有让许卓然停下来,或是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他马力全开的继续顶弄起来,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狠,而且一点不给许安琪晕过去的机会。让她泄一回就换一个姿势,直到她连求饶都说不出口,口水都收不住了,才心满意足的射出来。
翻身躺在哪儿哪儿都湿乎乎的床单上,透过屋顶的镜子看着满身斑驳的许安琪,许卓然的眼睛幽深的像无边无际的深海巨坑,他骨子里的狼性在汹涌的翻滚。他被许安琪成功的挑起了所有的欲,情欲,贪欲,占有欲,控制欲,哪一样都将是许安琪挣脱不了的牢笼。
许卓然做的这么狠,许安琪却没有在床上多呆两天,第二天就照常去了学校。这一点倒是没出许卓然的预料,他知道她肯定会去的。他给她时间摇摆,就像他费尽功夫把她弄上床一样,给她机会,让她挣扎,一旦他决定收口了,那也就别想跑了。
许安琪惴惴不安的来到学校,手就没松开过手机。她很怕那个人打个电话或发短信过来,可是手机越安静她就越不安,感觉每个人都可疑。她上课盯着手机发呆,下课鬼鬼祟祟的盯着周围的人打量来打量去。
“你这是被偷了,还是偷人东西了?”久无声息的唐大小姐冒了出来。此刻的学生餐厅人已经不多,她们的相遇显得有些刻意。
“没有。”许安琪却无暇顾及这些,似是而非的回答,态度很冷淡,语气很不耐,然后就接着低头看手机。
难得唐海琳却没嫌弃,也没有果决的拂袖,只是冷冷的吐出一句“别看了,你等的那个电话不会来了。”
许安琪的心脏被这句话迅速的捏了一下,死死盯着她,如果眼珠子有牙的话,一定会把唐海琳的脸咬出牙印来。
“你都知道什么?!”许安琪冷声问道,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硬挤出来。
“全部。”唐海琳心事重重的看她一眼,拽着她就往餐厅门外走。
这让许安琪的表情由冷厉变成了惊悚,甚至忘记了合上嘴巴,就这样微张着嘴
“你是不是收到一个关于你母亲的短信?”被唐海琳拽到湖边的石凳处,还没站稳,唐大小姐就迫不及待的问。
许安琪最讨厌这种肯定式的疑问句,她皱着眉不肯作答。
“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发的?”唐海琳似乎还很不满意她的表现一样,接着问。
“不想!一点都不想!”许安琪她边说边往回跑,她不是不想知道是谁发的,她只是特别不想听到顾阑珊的名字,准确的说是害怕,她害怕现在的局面被打破,更害怕打破这局面的是顾阑珊。
“靠!”唐海琳一点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一把拽住了她“你跑什么?你就真的不想找到你妈,了解事情的真相?”
“不想!放手,别他妈拽我!”许安琪穷凶极恶了,恶狠狠的瞪着唐海琳。
“你以为我愿意告诉你?是有人让我传话罢了,祁阳,他知道谁干的。”唐海琳吼了回来,她最受不了许安琪的阴狠火爆,跟她那让人发怵的爹一个鸟样。
“他算老几!要他管闲事?你又是谁?用你传话!”许安琪厌恶的甩开胳膊。
“他牛B我惹不起,行吗?话我传到了,爱信不信!还有,小心你的电话。”唐海琳也来了脾气,甩下一句话就走,像所有以往每一次一样,拂袖而去的理直气壮。只是这一次她故意低垂了眼睛,掩饰了眼里一闪而过的惶恐。
许安琪当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发现她的眼色,她不是不信,只是不愿就这么轻飘飘的相信。
看着平静的湖面,许安琪心情澎湃的一塌糊涂,愤怒,恐惧,激动,委屈把她小小的胸腔填的满满的。
祁阳,这个名字她几乎都已经淡忘了,现在又跳出来戏弄她,她必须找到这个人问清楚。于是摸出电话,找到那个号码毫不犹豫的拨了出去。
听筒里一首时下很流行的歌在浅吟低唱,就在许安琪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对方插播了“您拨打的电话现在不方便接听”,显然是拒听了。
许安琪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发白了,无数个拒接的缘由在她脑袋里奔涌而过,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电话那头按下拒听键的会是许卓然。
与此同时,许卓然在他的办公室里,与祁阳同学的会见已经持续了有十五分钟。当然,祁阳同学是在不被通知的情况下被硬请来的。
“既然是请,有必要用这么多人吗?许先生就不怕别人笑话以大欺小吗!”被一众黑衣人请进来的祁阳同学看到许卓然后,脸上故意的不屑,强烈的挑衅,被很孩子气的夸大着。
“怕,怎么不怕。我就怕别人不知道是我请你来的,还怕你家老爷子知道了,嫌我不够重视他。”许卓然慢悠悠的说着,似有若无的笑着。虽说是笑着,但眼神里的厌恶却一目了然。
他极讨厌这些世家子弟,没有父辈祖荫他们或许连屎都吃不上,不值一提不肖一顾。只是为了这样一个小屁孩,得罪一方大族,也是不值,所以他故意弄大些阵势,一来是吓一吓这不知深浅的登徒子,二来是探一探幕后人的虚实。
“既然知道我是谁,还这么对我?!”祁阳看一眼站在他旁边,随时都能把他按回椅子的保镖,万分嫌弃的看着许卓然说。他想表现的比许卓然更加厌恶,但他心里毕竟还是有些惧怕,眼前这个男人是他们家当家的吩咐过不要招惹的人,可他就是凭着年少气盛偏惹不可。在T城自己也算得上一方神圣,在这里这么被他瞧不上,祁阳真心不服气,一心只想膈应膈应他。开始的时候只想着把许安琪勾引到手,让许安琪气气他,谁成想许安琪的心里别无他人,这才开始调查许安琪,也就发现了许安琪的身世和许氏父女的秘密,当然,他还没来得急发现真正的秘密。
许卓然看着眼前这强装镇定的小子,很想几脚废了他,倒不是怕被他发现什么,只是一想到他惦记着许安琪,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再说,他和许安琪之间的和谐总不该由个外人来打破,许安琪的任何事他都想着要亲力亲为,就算是顾阑珊这个疙瘩也要他亲自来解开才对,可现在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来,这么能不让他厌恶有加。
“就是知道,才这样做。”许卓然深深的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上半截脸目光阴狠,下半截嘴唇却勾着,这样的表情想让人不发怵都难。
祁阳哪里是他的对手,再掩饰也紧张,再装也恐慌,“你想怎样?”他大声的质问,气势有了,但声音却抖了。
“两个选择,告诉我顾阑珊在哪儿,或者我告诉你家老爷子,他的长房嫡孙在我这里受了些特殊待遇。”许卓然依旧还是那样的语气与语速,甚至看不出他的情绪。
“有本事吓唬我,没本事找到顾阑珊吗?”仿佛终于找到了可以取笑的地方一样,祁阳夸张的大肆嗤笑出声。
不过,笑意还没离开嘴角,一个大巴掌就结结实实的甩到了脸上,速度之快,力度之猛,打的祁阳整个人都蒙了,直到感觉嘴里有了腥甜味道才意识到自己这是挨了耳光。是旁边的那个保镖反手甩过来的,怪不得这么猛声音却不大。
他抬手摸了摸嘴角,有血迹。他长这么大哪里挨过这么瓷实的巴掌,哪里又有人真的打过他,不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吓唬吓唬,就是落到身上也不过是软绵绵的意思一下,如此这般一巴掌见血的是真的真的从来不曾有过的,何况还是打在脸上。他的怒火和委屈都随着那血一起涌了上来,恶狠狠的盯着许卓然“妈的!你敢打我!?”说着起身就要扑向许卓然。
他当然没有机会离开椅子,额冒青筋的被按回椅子的时候,又被那保镖给了两下,顿时鼻血都出来了。
“敢?不敢,我怕你瞧不起我!”许卓然厌恶的皱眉,看也不看他,只是丢了纸巾盒给保镖,他最讨厌他们弄得到处是血迹了。
“知道么,找顾阑珊不用我耽误功夫,就像打你不用我动手一样。”看着保镖把手上的鲜血擦干净,许卓然才又缓缓说道,“好了,说吧。”
恰在这时许安琪的电话打了进来,很快祁阳的手机就从他的口袋里来到了许卓然手上。看着手机上晃动的许安琪的头像,许卓然的不由的笑了起来,他的安琪宝贝,连趴在课桌上睡着了被偷拍出来都这么好看,难怪这些混蛋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