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湖慢悠悠道:“只有你才会那么健忘,我们才不会这样。”
傅从容跟徐清鹤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里看出来了心照不宣。
人家彼此可以互相伤害,但是有了问题,还是一致对外的。
傅从容跟着徐清鹤出了杀手堂,心情好了很多。
徐清鹤开口道:“傅姑娘还是那个傅姑娘啊。”
傅从容看了徐清鹤一眼,开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一路走来,目标不是一致的吗?”
徐清鹤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没你目标那么远大,不过如今,你都替我实现了。”
徐清鹤想了想,然后对傅从容说道:“其实我跟他们一样,很感谢你,也看到了你的尽力。”
车夫在外边突然开口:“傅姑娘,徐大人,咱们是回府吗?”
徐清鹤看向傅从容:“去哪?”
傅从容想了想,还能去哪,回府想想怎么回去吧。
“回府吧。”
到了姜府后,傅从容才抬头发现,牌匾上写的是“傅府”。
傅从容笑了笑,摇摇头,然后又叹了口气。
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徐清鹤扶住了傅从容:“怎么回事,这表情千奇百怪的。”
傅从容老实回答道:“我觉得我真是太可爱了,你看看这又是傅姑娘,又是傅府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确实是可爱。”徐清鹤回答道。
然后又解释道:“自从前段时间下了战场后,就没那么天真可爱了,有些忧郁,所以刚开始我没认出来你。”
徐清鹤想了想,又说:“其实你们本该是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比你聪明一些,但是你比她更周全一些,实在是矛盾。”
傅从容听了徐清鹤的话,想给他一个解释,但是她没能解释出来。
这样的情况,她也不是太了解,确实是令人费解。
傅从容叹了口气:“你还是想想我之前这情况是怎么回去的,让我早点走吧。”
徐清鹤迟疑了一下:“留下来不好吗?”
傅从容看了徐清鹤一眼,然后道:“你放心,我走了她就会回来的,而且应当抑郁症也会好,没事的。”
徐清鹤再次开口:“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从容疑惑的看着他,等待下文。
徐清鹤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她有交代过,如果你来的时候是现在这种情况的话,就让你留下来,不要走了。”
傅从容心中疑惑更甚,那个人也太厉害了吧,什么都会预知?
“有说原因吗?”
徐清鹤摇摇头:“没有。”
“我非走不可。”傅从容解释道:“她有她的理由,我有我的理由,我不干涉她,她也不能干涉我。”
徐清鹤有些无奈,不过没有开口。
傅从容忽然转身:“进宫吧?”
她还特意又请示了一下:“可以吗?”
徐清鹤笑了笑:“你说的,能有不行的吗?”
傅从容忽然问道:“皇上是和世吧?”
徐清鹤茫然的点点头:“是,不过你的记忆怎么那么奇怪?”
傅从容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解释道:“我就是记得一半的人以及事情,所以都得猜测。”
这次傅从容学聪明了,在马车上就开始问徐清鹤有关事情。
“和世是边关战役之后同和冕、和冰两位郡主一起到的平熙吧?”
“是。”
“和冰?和冰跟傅眉怎么样了?”
“傅眉是谁?”
傅从容不可思议的看着徐清鹤,居然没有傅眉这个人?
傅从容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之后,再次问道:“姜府之前没有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吗?”
徐清鹤看起来是在很认真的思考,然后对傅从容摇摇头,肯定回答道:“没有。”
“那宫里有傅贵妃,傅妃之类的人吗?”傅从容追问道。
徐清鹤的神色忽然变的莫名,然后无奈开口:“这……这不就是你吗?”
“我?”
傅从容瞪大了眼睛,傅贵妃是自己?
徐清鹤点点头:“当时和冰在宫里肆无忌惮,傅冕招架不了,你就进宫了,做了半年的傅贵妃。”
傅从容无语的闭上了眼睛,这是什么逆天操作。
为什么半天都不按照套路出牌呢?
“那你呢?”傅从容问道:“你就让我入宫?”
徐清鹤一脸无辜:“你给我讲了许多道理,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所以……我没能管的住你。”
“心真大,真大。”傅从容咬牙切齿道,然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不对,咱俩刚到平熙就成婚了呀?”
徐清鹤解释道:“其实不算成婚,那时候只是住在一处而已……”
傅从容猛然回头,吐出了两个字:“渣男!”
徐清鹤叹了口气,急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住在一起,就是一个府上而已。”
傅从容问了一句:“是吗?”
“当然。”
傅从容点点头:“那还行。”
傅从容有些焦虑,继续开口道:“那也不是你,那也不是我能入宫的理由啊?”
徐清鹤翻了个白眼:“你跟我要什么理由,理由都是你说的,又不是我逼你去的。”
听着徐清鹤那哀怨的语气,傅从容立刻禁了声。
如果可以,她真想问问自己的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东西。
“傅姑娘,宫门口到了,您是走进去还是车进去?”
车夫在外边请示到。
傅从容看着徐清鹤,一脸震惊:“不是吧?我还可以乘车进宫?”
徐清鹤给了她一个,你以为呢的眼神。
然后无奈道:“你是唯一一个特许进宫乘车的,但是大多数时候你会走进去。”
“我还挺礼貌,挺讲规则的。”傅从容自夸道。
徐清鹤开口道:“还真不是,你说你喜欢走这条路。”
徐清鹤说完后等待傅从容的反应,因为他觉得这个理由,极其特别非常的假。
然后傅从容看了徐清鹤一眼,淡淡道:“就是这个理由,我的确喜欢走这条路,准确来说我是喜欢走石子小路,也就是离钟粹宫最近的那条路。”
徐清鹤没有说话。
傅从容继续道:“我应该每次去华清宫,都是从那条路绕过去的吧?”
徐清鹤缓缓的点点头,确实是这样,他还总是不理解为什么傅从容步行就算了,还特意走远路。
傅从容开口道:“我真的喜欢走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