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拼命从厚厚的人群中挤进去,绣花鞋时不时被人踩上几脚,卡在人群中间,顺着人群的力道或前进或后退,不得寸进。
一声凄厉地惨叫从人群前方传出。
“别!”
菜刀划破了皮肤,鲜血流淌出来,只要在深一分,便是大罗神仙难就。
刻不容缓,林素朝准空隙,钻了过去,侧身挤过去,总之她瞅准时机顺利地到了人群前。
早上梳的发型早已凌乱不堪,几缕发丝散落在外,风一吹,迎风飞扬,裙边上两三个黑脚印,衣服皱巴巴,不成样子。
“怎么还不死?我都待了多久了啊?”
不可置信的咒骂声从林素身边响起。她怒目而视,口出脏言之徒,嘲讽道:“长得一张读书人的脸,没想到是个碎嘴的脏东西。”
“你——你,果然圣人言是对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成了个结巴。
“是啊。”林素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是女子,你是小人,彼此彼此。”
“你——”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清,该不会是你嘴太碎,烂嘴巴。”
林素一边嘲讽一边观察少女的动静,只见少女犹豫之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神色,不好。
“别动!”林素大喝一声,打断少女接下来的动作。
少女被巨声吓得抖动了下手,菜刀更深了一点,新的血液流出,顺着声源望去,是一女子,自己从未见过,她是要做什么吗?内心突然升起一股子希望,陌生人之间不全然是如我邻居这般,或许在他们中有人真心关心我,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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