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恩再回过头来,顺着小巷子摸到那家楼下,这才到楼下郭恩就觉得不对劲,这周围也太安静了吧,园子里就跟没人似的,还是半夜盖起来的楼。
想着郭恩猫着腰靠近后院,墙角跟的地方有一个小洞,脸贴着小洞往里头看,院子里空无一人,但还有一辆停着的马车,这辆马车郭恩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此时楼下,慕青暖头疼的卧在床榻边上,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心情总是烦躁,算着时间也快到日子了,罢了,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就先让渡蒗回去。
“夫人,这是您要的汤药,大夫还嘱咐了,避子汤需要少喝,不然会身体的损害很大,夫人这个月已然是第六碗了,断不能再喝了。”丫鬟叮嘱道,将避子汤放在桌上之后就走。
渡蒗走进屋,身上的血腥味掩盖了许久才盖住,夫人不喜欢他身上带着血腥味,只是有时候办事不得不沾染上一些,所以夫人喜欢送他各地各色的香水,他独一份的香水。
“来了?”慕青暖声音虚弱,趴在榻上,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渡蒗蹙眉上前,伸手探上慕青暖的额头,担忧询问道:“夫人怎么把周围的侍卫都遣走了?万一有人潜入怎么办,这是怎的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嗯,头有些疼。”慕青暖搂住渡蒗的腰肢:“也有些热,兴许是中暑了,你去让人拿些冰块来,闷得慌。”
“嗯。”渡蒗疼惜似的蹭过慕青暖的脸颊:“这几日你过于操劳了,就先交给我吧,夏云深那边已经让人盯着了,池远舟嘛……这件事还是早些了解了的好,慕珑庭已经开始调查了,出结果是迟早的事,要是当真让那池远等上个三天两天的,事不就破了案了。”
“如此……也好,那你记得多安插一些人手,既然决定要做,那就愈快愈好,省的夜长梦多,记得处理干净,别露出什么马脚。”慕青暖微微点头说,原本他们也只是借着周公公的事情想要打压池远舟,过程如何无所谓,只要结局对了就好。
“我们这一次如此神速,想来慕珑庭他们也没料到,今晚上陈娅会一同去指证池远舟,到时候死无对证,一具尸体能顶个什么用。”渡蒗说着站起身往外走:“我去给你拿冰块,你忍一忍。”
门外猫着身子的郭恩警铃大作,下意识掉头就要走,但是这个时候走肯定会被发现,眼看着人就要到跟前了,郭恩脑子转的飞快。
渡蒗注意到门边有什么,立刻警惕的看向那儿,门边并没有什么,渡蒗这才继续往前走,郭恩缩在门后面,呼吸都降到了最低你,刚要送口气,面前忽然出现了渡蒗那张放大的脸。
“躲在这里做什么呢?”渡蒗笑眯眯的说,一手就拽住了要跑路的郭恩的衣领,将人整个都拎起来。
郭恩心跳的很快,他被发现了,难道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不行,他不想死,他还得留着命回去找翠芝呢。
慕青暖听见动静也注意到了那儿,扶着腰直起身子,看见郭恩的时候有些疑惑:“你哪里抓的猴崽子?”
“这猴崽子可不是一般人,兴许是哪里来的间谍在这里偷听呢,普通的人进不来的。”渡蒗说着手伸向了郭恩的脖颈:“猴崽子,谁派你来的?你都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咳咳!我!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刚刚来!就听见了什么冰块什么的,看这里没人想进来摸点东西的,放我一条生路吧。”郭恩不断的挣扎着,求饶道。
“只是进来偷东西的?”渡蒗稍加思考,随后冷哼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一楼陈列了不少东西,你要是进来偷东西的早就应该见好就收,况且你身上半点东西都没有,分明就是探子,还嘴硬。”
“夫人,这个小猴崽子怎么处理?”渡蒗掐着郭恩的手慢慢收紧,肺里的空气逐渐稀少起来,死亡的恐惧笼罩在心头。
“杀了,估摸着又是夏云深的人,尸体还给她。”慕青暖说道,语气随意到好像掐死一只蚂蚁一般丝毫不在意。
渡蒗看着郭恩的目光预发不善,召了两个侍卫来,将郭恩丢在地上说:“你们去处理了,干净一些,夫人可听不得什么饶人的叫声。”
“是!”两人一左一右夹着郭恩就往外头走,郭恩身体紧绷着,斜眼佩剑侍卫腰间的刀刃,脑子飞速运转着。
郭恩被带到了后院中,两个侍卫一个摁着他一个抽出腰间的佩剑说:“小子,你可别怪我们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来了不该来的地方。”
郭恩啐了一口:“什么东西,你们不也是杀人凶手?我今天要是死在这里了,你们谁都别想好!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哟,这小子嘴还挺硬,我劝你现在别说这么多话,到时候闪了舌头!”侍卫冷哼道,用力挥动手中的宝剑直刺郭恩的脖颈。
慕君逸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好不容易溜掉守卫,不得不说庭哥府中的守卫还真难溜,背后有人跟着太显眼了,妨碍他好好玩乐,喊小翠芝出来玩她也不愿意,说要伺候王妃,还真是心里全都是嫂嫂。
罢了罢了,这种事先不想了,既然出来了就要好好玩,之前母妃让他去别的地方,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把他给憋坏了,这不能去那不能走的,没半点意思。
慕君逸晃着手中的钱袋慢慢往前溜达,想着要不要给翠芝带点小玩意回去,随便买了一点东西揣再怀里,在外头玩了一天,天策也逐渐黑下来,慕君逸才想着差不多得回去了,不然嫂嫂他们肯定担心。
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传来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慕君逸瞳孔狠狠一颤,脑子里闪过那些痛苦的片段几乎要将他的心揪起来。
慕君逸僵硬着侧头看向小巷子,巷子内漆黑一片,但味道确实很冲,心中的恐惧让他抬不动腿,那些日子遭遇的事仿佛就在昨天,腿上的伤疤重新解开。
“救……”巷子深处传来我微弱的声音,慕君逸心猛的一沉,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犹豫再三还是慢慢的靠近巷子深处,木箱子后头似乎藏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