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曜之定定地站着，惆怅与冷漠交织地看着跪趴的那人。

输了。

彻底输了。

孤鸠低垂着脑袋，垂头丧气地看着早已变成尖爪的手掌，巨大的爪子看起来能把地面如蝼蚁一样的傅曜之轻易捏死。

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他已经输了。

十几米的身形在他沉思那几秒也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甚至更加落魄。被撑爆的皮肤早已不复存在，就连经络和神经都在渐渐枯缩，如同干枯的枝条一般。

孤鸠此时就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楞楞的看着自己的手，这，还能算是手吗？

周遭没有人发出声音，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以及哀叹。

傅曜之低着头瞧他，无言。

直到地上的人，了无生息。

傅曜之接过童念递过来的风衣，将它披在孤鸠的身上，再招手让巨牙几个人上来将他带走。

孤鸠一心求死，没人救得了他。

这是他的罪，是他的认错。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将人的惊呼抛在身后。

狂风吹乱了童念的发丝，她紧紧的靠着傅曜之，清冷的声音拉回了傅曜之的思绪，“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再去想他的问题吧。”

傅曜之看了一眼，牵住了童念的手，“好。”

傅曜之带着童念走到战硝的面前，他淡漠地望着他，“我们都在你面前，有什么话，什么问题，你都可以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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